第 84 章 救人
“嘟——嘟。”
对方把电话挂了。
辻村实在搞不清包法利这个末尾意味广淡的‘嗯’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是‘我可以解决,全部交给我’的意思，还是‘我明白了，我会斟酌’的说法？
她头皮发紧地提着电话去找了坂口长官。
坂口长官正在会议室大灌咖啡,咖啡豆的香气灌满了整间会议室,靠近坂口长官越浓的咖啡味浓成一股另类的气味，仿佛坂口长官就是颗会长咖啡的咖啡树——如今他待在会议室而不是自己的办公室，已经代表了事务的繁忙程度。刚刚结束一场和上层的汇报。
“怎么了？”坂口在灌咖啡的间隙问辻村,“包法利小姐透露了什么情报？”
“从回答上听她也不清楚【白鲸】上和租界内发生的事。”辻村硬着头皮说，“而且,似乎因为我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她误认为您在【白鲸】上,询问了我三次使【白鲸】安全或迫降以救下您的方式。”
坂口灌咖啡的动作一顿,紧紧蹙眉：“什么？”
辻村老老实实地道歉：“抱歉,坂口长官，是我没能掌握好保密协议和刺探情报的度。”
“不,不是那个，”坂口眉头一蹙，发现事情不对，“她说要救我？”
“这个，”辻村抵拳咳了一声，“包法利小姐误认为您是一位身板瘦弱以至于晕倒的男性,当然！我严辞否决了她这种错误的印象！但包法利小姐似乎没听进去。”
“……”坂口接着问，“她说要怎么救？”
辻村摇了摇头：“没说，但是我代表组织希望包法利小姐在行动前向我们告知一二，作为情报交换的回报。”
坂口有点无奈地抵住了额头，“以她的性格，真的会向我们汇报吗？”
但当时坂口也只是随口一说。
包法利的事的确引人注意,但目前横滨上空交战的【白鲸】才是他今天所有繁杂事务的中心，分身乏术，他将事务交给直系下属辻村处理已经是分出精力关照一二，实在没有其他精力。
直到很快，辻村举止过格地唰地推开会议门，表情惊慌，手里抱着异能特务科的电话，后面还有一个倒霉科员帮慌慌张张的辻村提着远距离变电器。
“长官！包法利行动了！”
“行动什么？”坂口一边翻文件一边向下手属下示意会议暂停，顺便往嘴里倒了口新沏的美式咖啡。
“她打电话来说中止了法国方的袭击！我方观测港口的情报员表示法国方的舰艇的确有退队的倾向！”
要不是坂口一直以来崩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涵养，在辻村落句的一瞬间，他嘴里的咖啡会蜂拥喷向面前保密意义重大的文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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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还是要感叹下二三次元间来回转换的便利的。
波德莱尔放下刚刚指挥法方舰艇退后的电话，瞥了眼屏幕上漫画分镜上原著用来控制法方舰艇的【密匙】，反正后期
法国方是迷茫不解还是怀疑内部出间谍就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从下个分镜看，法国方舰艇认【密匙】不认人，已经在逐级后退了。
第一个察觉法国方后退的是适时监视【白鲸】状况的异能特务科。
包法利收到了来自异能特务科的电话，而且是坂口本人亲自打来的电话：“……包法利小姐？”
“坂口先生！”包法利的惊讶不似作为，“您平安无事吗？您快点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刚刚得知消息，【白鲸】上很危险，有多方势力在交战！”
横滨方全权负责监控【白鲸】的坂口：“……好的，谢谢您的告知，我在人身安全上没有大问题，”
他说到这卡了一下：“……感谢您对我的重视，以及行动前事先告知我方组织的尊重。”
“您过誉了！”包法利有点高兴。
随后，坂口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点惊呼，他倏地严肃起来：“包法利小姐，您在哪？您陷入了危机中吗？”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手机掉地的旋转碰撞，然后才再度被人接起来，包法利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紧张和惊慌：“抱歉，我临时招来的司机并不擅长开直升机，他的驾驶技术实在值得唾弃，等回到横滨后，我应该狠狠向他的上级反馈才是。”
女性的抱怨带着一直养尊处优的嗔怒。
但是句子下暗藏的意义却叫坂口整个人按了暂停键，难以找到准确的社交辞令。
辻村的表情看来已经比第一次听见坂口长官要【约会】还难以理解了。
半晌，坂口才状若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您在直升机上吗？”
“是呀。”那边软糯糯地回，然后似乎是把手机举出直升机仓，坂口听见了桨叶旋转的高频震动声，接着手机又被拿远桨叶，“坂口先生，您不要害怕，我很快就去救您。您在等五分、三分钟！”
坂口倏地抬头看辻村。
辻村的表情已经像被雷劈过似的灰淡了。
“……包法利小姐，请您迅速离开【白鲸】波及的范围，那里十分危险，我本人并不在【白鲸】上，请您迅速离开【白鲸】附近！”坂口的声音忍不住愈来愈大。
“您、您不在？”包法利的声音这时才有一点惊慌，“我、我以为您着急等我救，叫司机加快了速度……刚刚他掰断了指挥杆，现在我已经能看见【白鲸】的轮廓、就要在眼前了！司机！司机！”
接着，坂口听见一片惊慌失措的惊叫。
坂口连电话听筒都来不及放下，火速冲出去，高声道：“行动科！特别行动科！究集直升机！去【白鲸】救人！”
天上，包法利听着坂口指挥人来救她，默默放下手机。
她和他（另一只建模）所在的小直升机距离云层前隐隐约约的庞然大物只有一段肉眼可见的距离了。
包法利默默控制建模装作【无法控制直升机】地歪歪扭扭地滑翔过一阵，直冲【白鲸】的制动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