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量子力学
“怎么、怎么可能！”露西莫名其妙地朝着莫尔索说：“就算、就算你和他认识,但他可是guild的敌人！我的受命是关押他，不让他逃走！这是我的任务！”
“……但是,”莫尔索眨巴眨巴眼睛，“他看起来很难受。”
一旦他露出这幅带点恳求的软和表情，露西耳边就仿佛凭空响起了‘plz’的拖长声音。
每次露西下定决心再也不冒风险为莫尔索从外面带什么回来时，他就是这幅表情。
至于结果，莫尔索从登上【白鲸】到今日，露西已经免费为他跑腿了无数次了。
这次，她阴阴晴晴着脸色,看着莫尔索,露出一副即将要发威的表情。
但是中岛那边，刚刚痛苦的声音却轻松了些许。
莫尔索扬起一个笑脸：“谢谢你,露西。”
露西哼了一声，重重地说：“下不为例！”
不过,其实这句更多的是向她自己说。
无论她说什么,莫尔索都不会因为她的话产生什么改变。
想起自己一步步让步,露西心里有点委屈。
同样是朋友，凭什么她就要为莫尔索让步,给莫尔索的另一个朋友让步？
“露西？”莫尔索歪头叫她。
露西回神，忿忿地喊：“干什么！”
或许是叫她已经迟了一步，莫尔索直接扑上来，按住她的肩膀，在地上滚了一圈，顺势躲进另一堆娃娃屋的家具里。
露西愣了一下，倏地抬头，家具那端传来巨大的闪光，露西忍不住在莫尔索怀里闭眼。
她闭着眼,安妮的视野却是清楚的，看到刚刚向他们掷了□□的人正朝它冲来，手中是一把剪刀，站在中岛前，似乎一时难以下手，只能率先挑捂住中岛嘴巴的布条剪。
“喂！”露西闭眼大喊，刚要命令安妮把他们全部甩开，莫尔索却把一只手捂到了自己嘴上，让自己发不出来声，也错过了第一时间命令安妮的当口。
她挣开莫尔索的手，可是莫尔索再度盖住了她的嘴，她刚要狠狠一口咬下去，却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这回不用莫尔索说，露西自己主动屏住了口鼻，并在手下命令安妮道：“挥散！”
这异样气味、隐隐催泪感的瓦斯被安妮一只手挥散，同时抓起了地面那只无声泄露烟气的烟气弹。
露西直接掷那枚烟气弹出了她的异能力空间。
但是再迅速起身，中岛已经被对方救下，三人站在一起，后来的两人询问着中岛身体状况。
“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莫尔索慢了一步站起来，拍了拍衣角，朝他们笑道：“我们两个在【白鲸】期间都没有受到非人虐到啊。”
“……你当然不会被他们怎么样。”国木田吐了口气，“况且，你也不会留机会让他们对你怎么样。”
莫尔索仍是笑吟吟：“你高看我了。”
“莫尔索。”露西看着国木田，却
是在和莫尔索说话：“他们是来抓你的吧。”
“开什么玩笑！”谷琦反驳道：“我们又不知道莫尔索在这！我们只是来救敦君的！”
“是吗？”露西面色不变，“可我听说，你们之前亲手把莫尔索送进了异能特务科关押啊？”
“一码归一码！”谷琦说：“当时的事不要拿到现在说！现在我们、”他噎了一下：“莫尔索！你回来吧！你回来后还能加入侦探社当社员，敦君解决了你的身份问题！只要你回来，并遵守诺言不做有背横滨市民的事，就能以普通市民的身份行走在横滨大街！”
这么久以来，中岛都没有主动跟莫尔索说。
这是‘莫尔索’头一次得知中岛为自己做了什么。
他意外地去看中岛：“……你？”
中岛刚刚从安妮包围中下来，捂着刚刚断裂的锁骨，沉默片刻，没有回应。
“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呢？”莫尔索歪头道：“你不说的话，我不会知道啊。”
“我没有想让你就这么做的意思。”
半晌，他低低地道：“我只是……想给你这个选择。”
莫尔索真的意外了。
他以为漫画主角会说一堆大道理来劝奈何佳人的贼人迷途知返，没想到对方最开始就不打算站在高高在上的立场‘挽救友人’，而只是作为‘友人’的立场，给莫尔索另一个选择。
他甚至有一点感动。
只是可惜‘莫尔索’并非因为是‘选择’才沦落到今天的。
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中岛。”
“但是，”他接着说，“这个选择对我没什么诱惑力，我一点也不想当横滨市民，也一点也不想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恰恰相反，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中岛倏地扭头看他，瞳孔缩缩张张：“你……认真的吗？”
“是啊？”莫尔索还是那片笑容，“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期待平静的生活，期待简简单单的幸福，对我而言，现在为那个人为我描绘的未来而奔波，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人是谁？”中岛盯着莫尔索，迅速接上。
“你猜？”莫尔索也迅速说。
中岛复杂地问莫尔索：“他给你描绘的未来是什么？”
是什么能叫随性洒脱且价值观与一般人不符的莫尔索心动？
“这个，说来话长了……”
莫尔索叹了口气：“中岛，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恐怕无法理解。”
国木田在一边蹙眉道：“你说，我在听。敦君无法理解，我总归可以尝试一下。”
莫尔索思索了下。
但无论是漫画内还是漫画内，曾经身为数学老师的国木田都是在座学历最高的人了。
于是他竖手指道：“你们知道，这世界上的任意一样存在，任意一样事物，都是由大量的粒子构成的，这点吧？”
“嗯。”国木田蹙眉道。
莫尔索：“所有人的行动，所有运动，无论宏观微观，都是粒子的碰撞、能量的散失和聚集，世界万物，大到恒星聚变，小到分子和分子间的断裂结合，全都是粒子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