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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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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文安双眼血红,眼中充满了血丝,之前的三次激战令人感到心惊胆战,望着夜色,董文安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在浥城要塞上方,沉重的烟尘在远处升腾,军队陆续出现在视野中,这让董文兴胆战心惊。董文兴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估计对方的兵力至少有二三万之众。

    最终,他还是落入了呼延木贴的计谋之中。董文兴转向宜兴方向,他知道董文安此时应该在那个方向上。将军啊,将军,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中了对方的算计吗?如果在这场战斗后,你能够活下来,也许你将成为一位真正的将军。

    绝望中,董文兴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再也没有负面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自觉地用手抓住城墙的砖块,指甲在坚硬的砖面上刻出刺耳的声音。

    董文兴大怒,几步冲到城楼边,拿起鼓槌,拼命地擂起战鼓。“战士们,敌人来了,准备战斗吧!“他挥臂击鼓,白发随风飘扬。城上的战士们被鼓声惊醒,回望城楼上董文兴须发张扬,白发随风飘扬。一股激昂的情绪在他们胸中涌动。

    “战士们,浥城要塞地势高险,哪怕是五万敌人又能如何?我们依然能让他们灰头土脸。“董文兴爬上城楼,高声呼喊。

    孔大庆有些羞愧,一个武将竟然不如一个白发苍苍的书生勇敢。他小跑到董文兴身边,低声说道:“董先生,我们应该撤出卫堡里的人,两个卫堡里的人手严重不足,每个堡只有百来人。如果他们留在那里,只会送死。撤回来可以帮助我们守住主塞。”

    董文兴没有说话,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两个卫堡,眼中充满悲愤之色。“不能撤,这两座卫堡是我们有力的屏障。如果南蛮人占据了卫堡,他们就能从卫堡上方左右夹击我们。考虑到南蛮人的弓马水平,我们的左右翼将会遭受惨重损失。而且,两座卫堡内不仅有人,还有我们的重要攻城器械,八牛弩。你想想看,如果敌人使用八牛弩射击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孔大庆当然明白卫堡对主塞的重要性,但那里面的人都是他的兄弟,是他直属的部下。如果让他们留在那里,很快他们就会成为一个孤立的小岛,直接送他们下地狱。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死吗?“他大声反驳道。

    董文兴闭上眼睛。“告诉卫堡的弟兄们,他们坚持得越久,我们获胜的希望就越大。让他们为国家,为浥城百姓,奋战到底!“孔大庆的脸色灰暗。

    “快去通知浥城县令,发布公告让浥城要塞内的百姓知道,如果不想被敌人杀进城门,就需要准备好上城与敌人战斗。不分男女老幼,每个人都要为此做好准备!”

    “派人通知将军和周边的友军,向幽州求援!南蛮人即将进攻!”

    呼延木贴站在要塞下,望着这座雄伟坚固的要塞,心中不禁得意。征服只有千余人守卫的抚远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

    “占领浥城,首先必须攻下这两座卫堡。这两座卫堡目前只有幽州军百多人驻守,哪位首领能够夺下这一功劳呢?“呼延木贴环视着周围的部落头领们。

    现实真是非常奇怪。就像不久前,呼延木贴和这些部落首领一样,当他的部落被灭亡时,所有其他部落认为他将会完蛋,但他却意外地成为了胡突族的左校王。以往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部落首领们瞬间跪伏在他的脚下,这真是祸福无常,难以预料。

    “左校王,我们部落愿效劳!“两位部落首领站了出来,分别来自黑土族和冷峰族,他们是胡突族的忠实追随者。

    “很好!“呼延木贴大喜,“如果你们能攻下卫堡,那就是立下的首功。攻下抚远要塞后,所有的战利品将会平均分给你们两个部落。”呼延木贴慷慨地说道。

    其他的部落首领面上不禁露出懊悔之色。本来凭借一支部落的力量,攻打一个驻守百多人的卫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自己稍稍慢了一步,却让这两个家伙抢了先。

    黑土族首领纳特和冷峰族首领阿古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的族人冲去。片刻之后,这两支部落的人马如潮水般涌出,因为是从下方攻击卫堡,战马已经失去了作用,黑土族和冷峰族的战士们下马步战,手持兵器,扛着云梯,大声呐喊着向卫堡冲去。而呼延木贴的大部队则缓慢地向前推进,阻止可能对卫堡提供援助的主力军。

    两座卫堡的士兵在看到主塞上的旗语之后,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左卫哨长李平春笑着对左右的士兵说:“兄弟们,我们即将面临死亡,在我们死去之前,拉几个敌人垫背吧!”一百多人一起咆哮起来,脸上露出凶残的表情,既然注定要死,那就在临死前多找几个伴儿。与此同时,右卫队也经历着相同的情景。决意面对死亡的士兵们涌向卫堡,眼神中闪烁着凶光,紧紧盯着逼近的南蛮敌军。

    长约四尺的八牛弩箭串起了一串又一串的敌人,余势未尽,将他们身后的人一起撞倒。

    “好!“卫堡里的士兵大声叫喊,几人合力,重新上弦八牛弩。每座卫堡上都配备了两具八牛弩,射程可达千步,从这个距离上,南蛮敌军注定只能被动挨打。

    骑兵冲到距离卫堡数十步远的地方,拉弓放箭,对卫堡进行压制射击,箭矢呼啸而出。这些南蛮的弓箭手个个箭术精湛,极其准确,卫堡上的士兵稍有不慎,就会中箭。虽然有盔甲保护,但如果箭矢命中面部要害,也会立即致命。

    八牛弩虽然威力强大,但射击速度较慢,两座卫堡上仅能射出约两支箭矢,正奔袭而来的攻击者已经涌到了卫堡下方,云梯被架起,两支族人开始沿着云梯向上攀爬。

    “放下擂木!”

    守备卫士猛拉绳索,悬挂在卫堡墙头的擂木凶猛地落下,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将云梯上的敌人打落。被擂木直接击中的人自然是断筋折骨,死得毫无还手之力。即使侥幸躲过擂木的打击,从高约十几米的地方摔下来,也难免手脚骨折。刹那间,卫堡下方多了一层尸体和一群哀嚎的伤兵。

    “准备扔石头!“李平春大喊一声。“砸他们!”敌人聚集在卫堡下太多,无需瞄准,只要将石头扔下去,就能砸中敌人。

    经过一轮猛攻之后,黑土族和冷峰族的士气已经消耗殆尽,连卫堡的城墙都没有爬上去。

    看着敌人如潮水般的撤退,李平春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将会有更加激烈的苦战。他环顾周围的士兵,已有十几人无法再站起来了,他们大多是被城下的弓箭直接命中面部而陨落的。

    &34;该死的野蛮人,箭射得真准。&34;李平春小心地从战壕里探出头,敌人再次开始集结,这一次他们以厚实的盾牌为前锋。“真是该死,他们来得真快!”

    牛部和飞羽刚才太过轻敌,认为只有100多人驻守的卫堡不过是冲锋就可以轻易拿下。实际上,这些要塞卫堡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对所有的攻城手段都有预防措施。像他们这样凭借一时的血气之勇,除了送死,别无他途。

    看到卫堡轻松击退敌人的第一波攻击,这边的主塞爆发出阵阵欢呼声,但董文兴和孔大庆知道,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阿烈孥遇到了麻烦,他万万没有想到董文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甚至决定派出他手下不到四百人的骑兵队反冲自己的营地。

    本来在夜幕降临之后,一片漆黑让他失去了进行夜战的念头,只要对方不逃跑的话。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哪位将军敢冒险进行战斗,这样的战场很容易造成部队的崩溃。

    为了防止董文兴夜间逃跑,他将哨探放得距离董文兴部队非常近,只要对方有所动作,就会发出信号。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哨探的信号的确发出来了,但对方并没有逃走,而是用所有的骑兵进行孤注一掷的反攻。

    杀狼营的骑兵几乎紧随着阿烈孥的哨探进入战场,本来准备追击对方的阿烈孥部一下子被冲进来的敌骑搞得混乱不堪,在黑暗中,骑士们挥舞手中的长矛和大刀,乱砍乱劈。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时间去辨别友敌,众人只知道杀光周围的人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远处,董文兴眼中泪水长流,当他看到自己仅剩的骑兵冲进敌军阵地时知道,他们将不再返回。

    &34;我们撤退!&34;一千五百名士兵含泪离开战场,迅速踏上归途,而他们身后,激战依然在继续。

    阿烈孥又惊又怒,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重新收拢部队了。

    杀狼营的骑兵已经决定不再活着,为了让大部队顺利返回抚远,他们必须尽可能地拖延阿烈孥的部队,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混战,对他们而言再好不过了。他们默默地挥刀,疯狂地砍杀,直到自己跌落马下。

    有些士兵冲出混乱的战场,但又义无反顾地马上返回,重新投入战斗。毕竟敌人比自己多得多,挥刀乱砍,砍中敌人的几率要远大于砍中自己人的几率。

    费尽千辛万苦,阿烈孥约一个小时后才重新组织起自己的部队,亲卫们点燃了几十根火把,甚至连他的旗帜也点燃,使之成为一个巨大的火炬,这样士兵们才慢慢聚集到阿烈孥周围火光下。

    阿烈孥的眼中冒出绿色的怒火,他真的气得七窍生烟,自己低估了吕大兵的勇气。他看着聚集在身边的七百多名骑兵,无话可说,白天一天的激战损失了不到二百名骑士,而这一个小时的混战中,自己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人,而且这都是他的精锐士兵。而那些该死的选锋营骑兵,居然还剩下两百骑堵在他的面前。此刻,阿烈孥部点燃的火把越来越多,将战场照得通亮。

    面对面的骑兵首领高举战刀,紧盯着对面的阿烈孥,阿烈孥也盯着他,他想记住这个以身饲虎的英雄。

    &34;杀狼营,前进!&34;面对的骑士大喊道,两百多名骑士排成锥形,以那骑兵首领为锥尖,狠狠地向阿烈孥冲击过去。

    “杀光他们!”阿烈孥怒吼一声,勇往直前,冲向骑兵首领。二者交错一挡一格,阿烈孥在马上迅速转身,手中长刀如闪电般挥出,骑兵首领的头颅立刻飞向空中,鲜血洒下,无头尸体由战马驮着奔行数十米后轰然倒下。

    两支骑军猛烈地对撞在一起。

    半个时辰过去了,阿烈孥面前再无敌手,只剩下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徘徊。阿烈孥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望了一眼董文安离开的方向,决定追击。

    中午时分,阿烈孥终于追上了董文安的队伍,但只见其中一支约有五百人的部队。这五百人脸上写满决绝之色,枪林弹雨,一个校尉挺立在营中,冷眼凝视着阿烈孥。

    阿烈孥几乎感到寒意袭来,董文安率领余部已经离开,只留下这支部队来阻击自己。等自己杀尽这支人马,恐怕需要一个甚至两个时辰,到那时董文安可能已经远去了。阿烈孥苦笑摇摇头,他突然觉得大单地戈尔丹的判断可能有误,大齐到底是已经腐朽衰败了吗?为什么他遇到的这些人如此坚决,毫不顾忌生死地前赴后继呢?

    阿烈孥说道。无论如何,董文安肯定已经赶回浥城了,他希望呼延木贴那边已经成功。

    然而,呼延木贴并未成功。此时,两个卫堡早已被攻破,两百多名精锐士兵全部战死。但左卫李平春在卫堡失守前做了最后一件事,他用刀将八牛弩的弓弦和一些关键零件斩断,使得这两具八牛弩无法再对主塞构成威胁。

    黑土族和冷峰族付出了数百人的生命才夺下两个卫堡,他们愤怒到极点,痛苦不已。对于这些小部落来说,数百精锐士兵已经是一大半的财富了。虽然夺下了卫堡,但两个部落已经决定不再参与攻击主塞,只是占据了卫堡,在堡上向主塞施加压制射击,希望在夺取浥城后能得到一些战利品作为补偿。此时,两个部落的首领无比悔恨,谁能想到原本只有一百人驻守的小堡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呢?

    卫堡失守后,主塞立即面临围攻。千余士兵不可能守住所有的城墙。此时,浥城县令组织起青壮们,他们手持刀枪冲上城头。董文兴简单地分发一些老兵给他们担任临时的指挥,全部派上了前线。

    “扔下石块,倒下滚油,推下擂木,砍倒攀上城墙的敌人,就是这样!”

    城头鲜血淋漓,城下堆积的尸体,密集的羽箭如蝗虫一般使得这些不久前还在握着锄头、算盘或书本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双腿发抖,几乎迈不开步子。老兵不耐烦了,他拖着他们来到城墙边,指着堆积如山的敌人:“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守不住城,你、我、他的脑袋都会堆成一堆在哪里。”他又指向卫堡,“看那里,刚刚有两百个兄弟死去,而在堡下却有千余南蛮士兵陪葬,这是不是很值得,太值得了。”

    年轻人们犯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吐完后站起来,虽然脸色依然苍白,腿依然颤抖,但眼神变得坚决起来。他们是些新手,但至少这是在守城,有坚固的城墙可以依靠。

    整个浥城男女老幼都上阵准备抵抗南蛮族,此时幽州也陷入了混乱。之前一直判断南蛮不会大规模进攻城池,但现在看来是错了。呼延木贴集结了数万蛮兵猛攻浥城,他们希望迅速夺取城池。一旦他们得手,就等于给即将到来的秋狩打开了大门,幽州的防线将出现一条巨大的缺口。尤其令柴义德难以接受的是,董文安竟然率军出城进行野战,至今未能返回要塞,此刻浥城仅由董文兴和一个振武校尉带领的千余士兵守卫。而这份军情已经是一天前的消息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董寺安气得掀了桌子,他没想到派董文兴去之后,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大将军,请给我一营,我去浥城!“董寺安当场跪下,“大人,幽州陷入危险,包括融州城和震远要塞也会被封锁,形成孤立的危险。大将军,戈尔丹一定会注意到这一点,他肯定会立即东来,我们没有时间夺回浥城。”

    柴义德扶起董寺安,“大临啊,你从幽州集结军马出发,即便日夜奔袭,也需要四五天时间。那时候浥城还在吗?”

    “大人,即使浥城还在,我也可以趁呼延木贴立足未稳,将他驱逐出去。”董寺安高声说道。

    柴义德摇摇头,“不行,浥城不能失守,浥城不能失守。”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突然大喊道:“朱明,朱明,紧急令令,崇山贺安全营出击,务必在一天内赶到浥城,协助董文安。”

    “大人,贺安手下只有一千多士兵,怎么能担此重任呢?”

    柴义德转过头来,“从震远调兵最快也需要两天,浥城能守住吗?贺安的战刀营已经满编,有三千人马,只要一天能赶到,就能保住浥城。”

    “大人,贺安的战刀营虽然扩编了,但里面只有一群农夫,怎么能上得了战场。”董寺安摇头。

    柴义德深深地叹了口气,“朱明,传令吧,告诉贺安,他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他,只要他能在一天内赶到浥城,保住富远。”

    “是,大人!”朱明匆匆离去。

    柴义德头有些晕眩,董文安,你这个废物。此刻,柴义德更加担忧,如果呼延木贴夺取了浥城,戈尔丹必然会提前东征,目前幽州军还不是对抗的状态,如果真的那样,幽州将陷入危机,自己也难逃一劫。

    浥城,浥城!柴义德默默地在心里默念。

    为了应对浥城的血战,贺安已经秘密调动左翼王启国和骑翼刘忠部队靠近军门塞,民夫们加紧工作,要塞的轮廓已经初现。贺安也做好了随时前往浥城的准备。

    然而被呼延木贴抓住机会,三万人攻击只有千余人守卫的要塞。情况变得越发严峻,贺安沉重地握着刚刚上报的情报。

    “丁先生,看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了,我担心浥城会失守。”贺安郁闷地说道,这与之前的计划完全不同。

    “大人,如果没有柴义德的命令,我们私自出兵是违反军纪的,柴义德可能会利用这个事情找我们的麻烦。”丁秋生也非常愤怒,董文安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按照我的想法行事?你的一次行动,将整个幽州都卷进来了。

    “柴义德肯定会下令让我们出击的。”贺安断然说道,“最迟明天之前,浥城已经坚守了一整天,今天是第二天,我们到达浥城需要一天时间。也就是说,浥城必须坚持三天。海波,你觉得他们能守得住吗?”

    丁秋生摇摇头,“我没有信心。”

    “没错!“贺安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行进,我相信柴义德的命令最迟今天就会到达。对了,先让刘忠的骑兵出击,至少可以分散部分攻城军力。我不想浥城失守,如果真的这样,滑县就将直接暴露在蛮兵的攻击下,而且我们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将泡汤。”

    “只能这样了!“丁秋生无奈地说道,“可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贺安笑道:“今后还有敲竹杠的机会,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救兵像救火一样紧急。我立刻去安排出兵,将程鸣和铁铜腿都调来,滑县就交给高县令和老杨吧。”

    军门塞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出发。战刀营在抢掠回嗀部落后收获不小,尽管花费了不少钱用于民生,但士兵们的装备并没有减弱,毕竟从回嗀部落掠夺了许多铁甲和皮甲。总之,这些士兵们基本上都能装备得体。

    “大帅八百里加急命令,贺安参将战刀营立即出兵浥城!”一名传令兵骑着两匹马直奔而来,看到贺安将旗后,他翻身下马,把命令交到贺安手中,然后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丁先生,敲竹杠的机会还是有的。你负责在这里敲竹杠,我带兵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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