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系统的上司
林欣一听那冷漠至极声音，便知道此时的系统已经变成了它的上级。
可是此时的她没心情去询问原因，那突然出现的黑化值，着实让她一头雾水。
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可当自己拜托大雁问完那个问题后，就都变了。难道那所谓的黑化与自己的问题有关吗？
“……黑化值？”她艰难出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跳转话题。
“你知道这是快穿童话系统，穿越的都是童话世界吧？”
林欣：？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虽然心头疑惑，但她依然耐心的点点头。
“通过前两个任务，想必你已经知道，这些童话世界与你所熟知的童话故事都不同。”系统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些童话世界发生了异变。”
“而童话世界发生异变，则代表着有重要人物脱离故事线。”
“主角脱离原有故事线，那么这个故事也就变了。为了维系故事本身，世界意识则会出手，尽量让新的故事逐渐走上原本故事的道路。”
“这个世界的主角已经脱离了原有故事，他的黑化值是由他现在的经历造成的。”
林欣的唇动了动，还未等她将自己的问题说出，系统便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略有缓和。
“系统只会为你提供原故事剧情，而这些变异后的，系统一概不知。所以如果您想降低它的黑化值，首先就得弄清楚主角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而世界意识又动了什么手脚。”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提醒。”
说实话，对于系统……不，严格来说是系统的上司。对于系统上司能说这么多话，林欣是有些吃惊的。
——从上一个世界来看，这个上司明显对小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而到了这个世界，当主角出现黑化值后，这个冷漠的家伙不仅开口解释，而且还给了自己提醒。
上个世界的主角是美人鱼，而这个世界的主角却是荣舒。
面对美人鱼时，他说“不必在乎npc”；而面对荣舒，他不仅主动出现解说一大堆话，而且还告诉自己降低黑化值的办法。
美人鱼与荣舒都是主角，不同的是，荣舒还是自己每个世界的任务对象。
所以，系统上司在意的究竟是荣舒这个人，还是说他的身份？
他又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吗？
越想脑袋越混乱，于是林欣干脆试探着开口：“我的系统告诉我，就算不完成任务，也不会有惩罚。”
“既然这个世界这么麻烦，那我可以直接跳转下一个世界吗？”
话一说完，她便屏气凝神，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系统身上。
如果系统上司在意的是荣舒的身份，那么他会同意的，毕竟这只是一个小世界，后面的世界还多着呢；如果他在意的是荣舒这个人，那么他就不会同意。
系统：“……”
“跳转下一个世界？”系统从系统空间出来，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冷漠的声音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快穿者，你确定？”
“一旦你做出这个决定，那么就不可以更改了。现在，你确定要跳转下一个世界？”
……
看来，这个系统的上司在意的是荣舒这个人。
林欣垂下眼睛，答道：“不，我选择继续完成任务。”
她说的那句话只是为了试探，又不是真的想要离开。毕竟荣舒可是自己的爱人，这黑化值说什么也得给他清零了再走。
而且不知怎么一回事，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每个世界的任务都必须完成——即使任务失败没有惩罚。
“你确定？”系统的上司就像突然转性了，忽然劝起林欣，“这个世界主角黑化值的来源，系统资料可没提过。如果你要继续做任务的话，就得从主角下手，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的声音带上一丝诱哄：“还不如离开这个世界，继续完成下一个世界的任务。反正都是完成任务，不必死犟在这里。”
林欣：……？
这系统的上司为什么总是希望自己离开？
你要这么说，我还偏不就离开了嘞。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作祟，又或许是因为她一身逆骨。林欣坚定回答道：“不了，我继续留在这里完成任务。”
“……啧，随你。”系统声音又恢复成原来的冷漠，“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那我就先离……”
“等等！”林欣叫住了他，“似乎每个世界的世界意识都格外的刻板。我的系统告诉我，你是他的上司，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更改世界意识吗？”
第一个故事中，世界意识为了让故事能顺利发展下去，原本只是贪图美色的皇帝忽然疯狂追求长生，最后造成了先皇后的死亡。
至于第二个故事的世界意识做了什么，林欣不知道，但她却觉得小人鱼格外追求永恒灵魂的想法，也有世界意识的作用。
虽说世界意识维护故事发展没有错误，可是它的举动却让故事的发展更加偏离原来的道路了。
既然如此，世界意识存在的意义又在哪呢？
系统听后遗憾的摇头：“每个世界意识都是从它本身的故事中诞生的，它的责任便是维护故事发展。无论是系统还是主神，都无法彻底更改它。”
“那就任由世界意识为了维护故事本身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吗？”
“自然不是。”系统否认了，“让故事变得完美，符合原本的结局，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林欣：……
懂了。
通俗来讲就是，外界的变化让世界意识捣乱，而自己则的任务就是给世界意识擦屁股。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林欣想问的问题全都说完了。
系统满意点头：“没有的话，那我就走了。”
“哦，对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愉悦起来，“好像忘了告诉你，虽然你的系统没有查测出来，但我好像发现，这个世界的主角看得到你的系统。”
林欣：……？！
“祝你能赶快找到一个好借口敷衍主角，再见。”
这话一说完，林欣便看到自己面前的系统晃了晃脑袋，眼神也逐渐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乖巧。
看来系统的上司走了，那么也就意味着……
她表情僵硬的望向荣舒。
果不其然，对方正饶有趣味地将眼神投向系统。
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