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验尸
晚上，顾云对妻子说道：“你现在满意，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耿宝珠被丈夫的说得一惊，她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作莫名的样子，“什么满意？家里发生这些事，我也很难过。”
“是吗？这不是你在背后推一手才这样的。”
丈夫的话让如雷贯耳，没想到自己所做所为都被他看在眼里，还在那里自以为聪明。
顾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和儿子们是个好夫人，好母亲，但我们不是明素的好父母，你那样偏疼明锦的样子，都让我开始不认识你了！”
说完，转过身去了书房休息，独留耿宝珠呆楞坐在桌边。
三月十一日，卯时，顾明素就被叫起来，洗漱后穿上耿宝珠派人送来的新衣服，吃着红儿给她精心准备的早饭。
红儿送她到门口，门外已停着一辆马车，上了马车后与红儿道别，进车厢见，顾明锦勉强笑得的向她打招呼，“素素你来了！”
她扯出笑容对颔首，之后她们便不再说话，一路到京兆府下车。
她们进了去后，碰到三五成群的姑娘们，有一群人看着顾明锦，便招手让她过去，她有些为难的看着顾明素。
顾明素笑道：“我去和你们一起吧，不用担心我！”
此时孟银珠看到她，便兴冲冲过来，接着她的手，“你也来了，我告诉你，听说容将军和齐大人都来亲自教导我们。”
顾明锦见堂妹身边有人陪伴，便对她颔首示意一下后，朝另一群姑娘那边走去。
到了辰时，顾明素听孟银珠闲聊会，她就被同是吏卒女眷的给叫走，众人到大厅聚集。
容卫站在主位上，身后站着六位官员，齐丰上前发话介绍他们的职位和擅长的的事。
大部分姑娘听到学有验尸吓得脸都白了，四公主也不例外，便提问道：“我们可选择课程吗？”
齐丰听出颔首道：“当然可以，也可能都选，但是选学几项技能，将会考几项！”
“怎么可能，她们这些人学一项能学个皮毛也就不错了。”在旁边的礼部韩主事嗤笑道。
在场的女子听了，虽有不满但也认同，一个的精力和记忆力是有限的，能学好一门已是不易了。
顾明素却想这是好机会好，他们家些在现在成功人士上的金牌课啊，能免费白嫖，想想就爽啊！
至于他们说的精力和记忆力，她拜金手指所赐，平时精力旺盛和过目不忘，正好用来学习。
齐丰让差役给她们发一张纸 ，在顾明素看来类似现在的课程表，她们将在一起上课学习，每个月考试一次，三次考试加起再评优良差，好分配职位。
齐丰和韩主事带她们去停尸房门口，“今天第一堂课，是让人教你们验尸。”
他说完看着她们，“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进去。不愿意跟韩主事去律法！”
不想，众姑娘们听到他的话，吓得脸色青白， 拼命地往后退了几步，他顿时心里感到失望，面上无异。
这时只有顾明素面色不惧的走到他面前，“小女，愿进去学！”
听这话，齐丰眼睛一亮，再次确认一遍问道：“你真的愿意？”见她颔首，便脸含微笑，大步带着她进去。
在外面的四公主面色难看，心中有悦，如果刚刚所有人都不进去，到最后她进去的话，世人将佩服她，哪知自己还没有想明白时，就被人抢的风头。
“公主，那个丫头她是在显得她很有胆量吗？”礼部郎中的女儿沈葵，一脸悻悻的说。
四公主淡然一笑道：“可不是比我们这些人强吗？”
容二娘用手轻捂着嘴巴，哈哈笑出声：“就她一个弃女，从小在乡下长大，好不容易被接回了家中，还状告长辈虐待于她。”
“这样的人怎配与我们站在一起？”沈葵嫌弃的说道。
在场的女子听到公主这话，面色各异心中都有多少对顾明素的不喜，她所做之事让她们都难以接受。
顾明锦听到别人提起母亲虐待学妹的，脸变红了，低着头仿佛被人问起。
孟银珠虽是心中佩服，但看公主如此说，众人的表情不喜，也不敢表露出来。
韩主事恭敬的直到四公主面前请她先行后，见眼在公主身边的大臣之女也跟上了，便转身下巴高抬看着其余的女子，心中不屑一顾，大摇大摆的走了。
齐丰带着顾明素进到停尸房，给她介绍了余忤作，没想余忤作面色有些难看对齐丰作揖道：“大人，上次你跟我说，验女尸的话就让稳婆来教，今天是男尸是我来教，可是这样的话对于姑娘的名声不利啊！”
其实今天让验尸是齐丰想到试一下女考生的胆量而以，没想到真有姑娘敢验尸，也没有女尸，他歉意看着顾明素，“如此不便，不如下次有女尸时再来学！”
顾明素看了一眼余忤作，转头问齐丰说：“那是余忤作验尸厉害，还是稳婆她们厉害？”
“那还说余忤作，可是京师有名的忤作！”齐丰笑得夸赞余忤作，让他连连摆手，“那里，那里！”
顾明素听他厉害，不禁双眼发光，张大嘴轻笑道：“那可太好，要学就要跟着厉害的人学！”
余忤作听她要跟他学，忙摇头说道：“不行，自古男女有别，你要学验男尸，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齐丰听了也不赞同，“我是让你们学验女尸的，日后遇到案子心里有个底，验男尸就不必了。”
“可是遇到案子，它不管你是女官还是男官，到时不一样抓瞎。”顾明素眼神坚定，看着他们说道。
齐丰见她坚持，想想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并对在场的人厉声道：“以后停尸房的事，不许外传，发现后严惩不贷！”
他转头对余忤作叮嘱，“难得她为了日后好查案愿意学，你就要好好教她！”
余忤作虽不理解，一个姑娘要来学这门手艺，在点其他不好吧，但是她坚持，齐大人也叮嘱，便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认真教。
一个时辰后，齐丰带着脸色苍白顾明素从停尸房出来，关心的问道：“你现在要不要打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