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挨饿
顾明锦冷笑看着堂弟，他是不把自己当成傻子好糊弄，“我不信，你想骗人，也不要编出这个可笑的理由，谁会信！”
她吩咐习琴去厨房拿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自己去桌面倒了一杯水，想过去喂祖母，突然被母亲拉住训斥道：“你在逞能吗，这个家现在是你二婶当家，她想怎样，我们能如何！”
“娘，你别再胡说，”顾明锦瞥向二婶脸色黑了下来，不禁握紧水杯，“可能有误会，我只是试试。”
说罢，挣开母亲的手，走过床头正要喂时，站在一旁金儿小声的劝阻道：“大小姐，二少爷说的都是真的，你这样喂下去，老夫人会难受的！”
顾明锦瞪了她一眼，不悦道：“她现在就不难受吗？你还不扶祖母身子好喝水！”
金儿无奈地小心扶起老夫人半靠在床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大小姐喂老夫人刚喝下口，准备再喝第二口时，老夫人脸色痛苦，一把推开大小姐，水杯里的水全都洒落她脸上。
她早有准备扶了大小姐一把，顾不得小姐难看的脸色，对一旁的小丫头大声叫道：“快过来一起扶着老夫人！”
几个丫头冲过来一起按住，正在床上痛苦翻滚的老夫人，怕她会撞到墙或床受伤。
又是一番忙乱，老夫人院中的丫头们都怨大小姐不听人言，自以为是。
顾明锦经此事，便不好意思看着二婶和堂弟，便低头缩着身子坐到大房那边坐下。
顾云下值回来时，管家向他禀报今天老夫人病重，大夫们束手无策，主子们都在老夫人的房中守着。
他有些惊讶道：“不是好得都差不多了吗，怎么突然病重？”
“我也奇怪 ，老夫人在二姐回来后，派人告知夫人说病重，要二小姐服侍！”管家不好把话说直白了，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
顾云一听就明白管家的意思，老娘要装病阻止女儿去考试，大房肯定也参与其中，令他最恼火的是自己夫人，明明能阻止这场闹剧，竟然纵容下去。
想到此，他怒形于色，大步疾走到老夫人院中，用力推开房门，见众人的脸色些沉重。
见他来了，众人忙站出身来，耿宝珠连忙迎了上去，劝慰他说：“老爷，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大夫医治于她！”
顾云察看夫人的脸色想她是否有异，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母亲真的病得严重？他又走到母亲的床前，俯身察看见她脸色苍白，嘴上干得纸皮，还不停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轻叫两声，母亲并没有应声。
他转过身来，在房间里看到坐在角落吃点心的女儿，便招手叫她出去说话。
他们到院子一个僻静的地方，顾云温和问了顾明素在商家过的如何，可有读了什么书等。
她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他，脸上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之前不关心，现在关心未免太假了。
顾云被她注视着，有股被人看穿的感觉，心中有些发虚，他轻中咳两声，避开她的目光，“你祖母早年不易，她的脾气是不些不好，但人不坏？”
“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家和万事兴！”顾云见她不接话，便继续说道，“你想当女官，便不能传出不孝不悌的名声，在朝中一个官员没了名声便是身家性命！”
顾明素听了这话，想那是在没有权势的情况下，才会如此，而且历史上臭名昭昭的官员不是没有，只是前路难行，一般做了替死鬼。
见她低头深思，以为她听进去了，顾云高兴说道：“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不也一直在忍你大伯一家吧，当官了有时不身不由己，我和你母亲所做一切都是顾家，为了你们。”
“可是我从小都没有感受到你们的好，只有讥笑和挨饿。如果我是男孩，恐怕就不会被从小送到祖母身边尽孝了吧？”顾明素问出原身一直在想的问题，她是不是因为是女孩才被抛弃的。
她的话让顾云一时无言以对，顾家所有人都有享受到他升官后好处，只有她没有，只能怪罪于花氏的错。
他只能强笑道：“你也累了一天，祖母这有我们，你先回去休息吧！”
顾明素听这话，吃惊看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会如何说，他不想试探自己吗，嗯不错多来点，有好处谁会不要，她毫不犹豫的向他行礼告辞，转身就走了。
他不是不想试探于她，是怕如上次一样，她拒不承认，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不说没有出人命，都是别人找她麻烦的。
次日，他先派人到大理寺告假一天，托人请太医到家中。
太医受有所托，先仔细询问了顾老太的情况，经一番诊脉、查验喉咙后，对顾云说道：“又两种可能，一是下官无能对令母的病无能为力，二是令母就是在装病！”
说完，便要告辞了，顾云去派管家送上诊金，亲自叫人送出门。
他回到母亲的院子，当着她的面下令，“母亲得了怪病，顾家家眷们从今天日起跟她一起挨饿，等我们孝感动天，母亲就痊愈了！”
在场的所人都傻了眼，老夫人都饿了一天了，请了那么多的大夫，那束手无策，这是要我们这些人陪葬吧！
“你们谁不愿意尽孝！”顾云不等有人反对，先拿话来压他们，“今天我们在母亲房里守着，陪着母亲一起，你们先到厢房休息用行动，感动上天。”
这话得让顾风都忍不住跳起来，“二弟，那为何不让我们先回去？”还要在一起都煎熬着。
花氏刚想跟着叫出声，不想顾云双眼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把她吓得不敢出声，“凭母亲这病是前几天被她的亲孙子给推的，才害她成现在这样，我们也会跟着一起不吃喝守着。”
“爹娘，别再说了，我们守就是了！”顾明海脸色苍白的叫道，他认为祖母三天不吃不喝，不过是做个样子。
顾风和花氏见儿子他答应，也想大不了自己偷偷吃，就是了，难道二弟还会亲自来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