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诈问
顾明素见管家表情严肃，几名家丁表情冰冷，疑惑问道：“这是后院，管家带着男仆来怕是不妥。”
管家冷声道：“这是老爷吩咐下来，小姐请吧！”
他说完摆了下手，几名家丁渐渐围了上去，可把红儿吓了一跳，她挡在顾明素面前，大声道：“你们放肆，离我们小姐远点！”
顾明素把红儿拉到身后，安抚说道：“没事，我爹毕竟还是要点脸面的人，他们怎么说便怎么办。”
听到小姐如此说，红儿便放心来跟着小姐一起去了书房。
到了门口，管家让门口护卫进去禀报给顾云，得到召见后，带着顾明素一起进了书房。
她在要进去时，递给红儿一个眼色，让不必害怕，红儿收到眼神后，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便被齐嬷嬷带到附近的房间去，她严肃的让红儿跪下，“二小姐做的事情，已经被老爷发现了，你只要老实招待，二小姐做了什么事，如何做得，我可以向老爷求情，不会怪罪于你！”
“二小姐人只是在辛苦读书罢了！”红儿听了莫名其妙，如实答复。
但在齐嬷嬷的眼里，分明是在辩解，老爷是大理寺右少卿，觉得有问题就有问题！
她小心摸了下头上的伤，自己的一头秀发，现在变秃了几块！生气对跟在身后的两名婆子吩咐道：“你们给这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红儿见两个婆子越来越靠近，她生气站起身，质问道：“你们凭什么要对我动手！我是小姐的人，不是顾家的丫鬟！”
听到她这么说，齐嬷嬷想起当初二小姐一回府就要回这丫头的身契，一时间竟不能拿她如何。
齐嬷嬷咬牙切齿对她说道：“二小姐又如何，她现在自身难保了，你等着一起受罚！”
说罢，带着两名婆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了书房门口静候着。
顾明素跟管家进了书房，不等她行礼迎头便是一句质问：“孽障！还不快交待，家中下人中曾人看到你在家里动了手脚！”
她暗自好笑心想，想玩这套，那大家一起玩吧！
故作吃惊望着顾云，脸上带有惊恐的神色，东张西望，发现有一壶茶放在顾云的书桌前，她冲上前拿茶壶的盖子，直接把茶水泼到顾云的头上，边还边朝他吐口水。
她嘴里念叨道：“妖魔退散！百无禁忌！”
顾云本以为自己轻轻一吓嘘，便能把顾明素给吓得脸色厉变，正想再说几句让她露出马脚，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做，直接他给整懵了！
管家在下旁看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阻拦二小姐，但见小姐已经朝老爷泼茶，又吐口水，嘴里还再念叨着什么，忙上前去拉她出来几步。
“小姐你竟敢做不敬的事！”
顾明素一脸无辜道：“我在乡下见神婆们就是这样的驱邪。”
管家连忙阻止，“你在胡说什么？老爷怎么可能中邪！”
“我一进门就看到爹他脸黑像溴沟水，张口说胡话，这不是中邪是什么？”顾明素理直气壮的回道，好像她做了什么大好事般，抬起胸脯看着他。
听到她如此说，他偷眼看了老爷的脸的确够黑，说得有几分理。
见顾云在抹脸的茶叶，管家连忙上前去，用手帕给他殷勤擦拭，又给他重新涂药换布包扎。
顾云不甘被女儿打乱节奏，喝问道：“我警告你别装神弄鬼得，给我老实交待事情！”
“嗯！怎么说你是没有中邪了！”她语气中带着遗憾，“那你怎么会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嘴硬，带人证来！”顾云使了一个眼色给管家，管家默默退出房门，招手带齐嬷嬷进去。
齐嬷嬷进来先恭敬的行了礼，被叫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管家，让他再捧给老爷过目。
“二小姐别狡辨了，这是红儿那丫头招的供词。”
顾明素听了默然不语，静静看着他们表演，自己从来没有让红儿做什么，知道什么，能招出个什么东西，就算想严刑逼供，但是红儿的身契在自己手中，就不轻易的动红儿。
“顾大人，可否把这供词给我看下，昨天一直陪我身边走到院子的人可是齐嬷嬷！你说有人曾看过做什么事，把人叫来，问他何时何地见我做什么事！”
顾云一时无话可答，便转移话题道：“我不许你去当女狱卒！”
他可是堂堂四品官，如何能接受家中女儿去当狱卒，整日接触牢里的肮脏事，家不缺那份薪酬，且女子安分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要事。
“那你的意思，之前的约定都是虚话！”顾明素双眼直视于他，“从前听人说什么一诺千金，这都是假得吗？真是妇唱夫随啊！”
顾云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桌面，“你总该听过三从四德吧，不知女子应贞静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真是无语了，顾明素气得翻了白眼，但很快冷静下来，含笑道：“我在外面曾遇到一个老和尚，他观我面像说，我是匡扶天下国柱！不可困于后宅之中，不然家中毕有人压不住！”
“哈哈！这事便是天地间阴阳颠倒，都不会发生！”顾云听了这话边拍桌子边狂笑道，“别痴人说梦话！一介女子还想当什么国柱？你连个官都不配当！”
在一旁的管家和齐嬷嬷听了都觉好笑，见老爷直白的说出，他们也不遮盖了，都跟着笑出声来。
顾明素静静的看着他们嘲笑，嘴唇抿紧，双手紧握，以至关节发白。
她对自己说有朝一日，定会有话语权，说话办事没有人置疑。
顾云笑着扯到伤口，立即止住笑，看着顾明素不耐烦道：“就按你母亲说的去办，禁足在院子，什么时候学会女子的恭顺谦卑再出来！”
顾明素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静上前行礼后，便出了书房。
见她出去，顾云使了眼色给管家，让他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管家立即点头下去吩咐人去跟着二小姐去。
红儿在门口伸长脖子等候，见她出来连忙迎了过去，上下打量道：“小姐，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