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服
红儿听到小姐要她去打听考女狱的事，担心问道：“小姐的伤还没好全，不如好好的当小姐，将来找个好夫婿也就有依靠了。”
“我跟你说了几次父母亲人不可靠，还指望丈夫？”顾明素望窗外明阳光明，“我想日后无论有一个能立得住的身份，日后买个属于我们的房子，再收着租金，日子起码不用愁！”
红儿跟着想象以后的美好生活，又想小姐为能通过考试，辛苦读书习礼的日子，就因为别人的几句话，便被夫人否定。
同样咽不下这口气，一定帮小姐完成心愿，她把点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匆匆走出门去。
到了晌午时，红儿打探消息回来了，她说三天后，在京兆衙门里巳时考试。
顾明素松了口气，时间来得及，心中有隐忧就是不知考什么，能不能通过？
到了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到深夜才睡去，第二天起来因有眼袋下面青黑，被红儿给念叨了一天。
怕会有意外导致。迟到的事情发生，顾明素和红儿在天未亮时，醒来起床，匆匆吃了早饭后，在红儿的念叨下披上披风，早早赶到离衙门口不远处等着。
见有人在门口登记后，以为就能进门，顾明素低声叮嘱红儿一些事让她回去准备些好吃得，不必在外面苦等，红儿应诺下来，便转身就走了。
顾明素径自走到衙门口，一个中年衙役坐在桌子后面，上面放两张纸和笑墨。
她走到桌前有礼的问道：“请问，这是女狱考试，我能否进去考试吗？”
那衙役上下打量她一下，懒懒的问道：“你父兄可有部门在那当小吏和狱卒的？”
顾明素苦笑回答，“我家里人没有当管小吏狱卒的。”
衙役挥手赶人，“去去去，报名已满！”
顾明素被他给气笑了，“我天没亮就到此等候，分明我是第一个来报名的，你竟然报名满？”
衙役不禁一顿，没想到会有人那么早就守着等，还揭穿自己的话，压着声音道：“在之前都报好名！”
“上面告令都说，女狱卒的考试，无需有人推荐，到场报名考试！”顾明素试图找能压制他的的话。
衙役表情凶恶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没有接到这样通告，再啰嗦我就把你关个十天半月的，马上给我滚！”
没想到顾明素浑然不惧，直接往衙门的登闻鼓处，准备要拿鼓槌要击鼓，衙役见状忙上前拦阻。
“哎呦，姑娘太性急了，我不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走，现在就过去把名字记上。”
衙役扯出笑脸来说，心想等下把你的名字记下又怎样，等会便将的第一个登记的名字的纸给撕掉，再治你个私闯衙门的罪。
顾明素立刻警觉起来，就算他顾忌自己会惊动他人把事闹大，也不可能转变的如此之快。
定有什么问题？
她一面不动声色观察着跟衙役走到桌前，见他殷勤地把纸推到她面前，又把笔递到到手边，嘴里催促着：
“姑娘，你真幸运啊，第一个报名完可先进到衙内，里面放着昨天写好的考题，你进去就能先看到。”
顾明素看着面前的纸笔，入耳听到“第一”、“考题”等词，又看了眼笑得和善的衙役，作喜色满口答应。
在衙役的期待的目光下，正要拿起笔往下写时，突然满脸疼苦的叫出声，“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肯定是吃坏肚子，你等我一下啊！”
她不等衙役回应，就捂着肚子快速向一处小巷子里跑去。
衙役气得呸了一声，心想怎么会这么巧，她该不会起疑了吧，不可能，一界女子如何能察觉这些，如果是有科举考试过的读书人，是唬不过去的。
顾明素跑到小巷子里，找个干净地方坐会，她本想干脆下药让那衙役不停地拉肚子，便能换个衙役来，但又觉得去赌另一个衙役是好人，能不为难的让报名考试的机率不大。
那只能是自己装肚子疼，等别人报名差不多一半时，再过去登记姓名，和其他人一起进衙门内等，一来她的名字夹在其人名字里，如划掉就会显得有问题，二来和其人一起进去，不会轻易被人构陷。
顾明素躲在个能看见衙门的地方，偷看着动静，默数报名的人数，见差多不到二十多人时，她就跑过去在衙役沉沉的目光登记了名字，并跟随人群而动。
还以为那丫头肚子疼来不了，心头不怎么痛快觉得算她命好逃过一劫。
没想到这会竟跑过来登记报名，这可把衙役气不轻，自从他当了衙役后，自觉在百姓们面前，高人一等，轻易能掌控他们，想不到今日会被一个丫头片子给耍了。
他不明白的算计怎么会落空，但是她想通过考试那是不能的。
衙役弄完登记报名的活后，去找了负责考试同僚们，轻声耳语。
顾明素发现来参考的女人中，有四五个团体的，她们的家里人都是什么大事寺、光寺等。
像她也有五六个人她们聚在一小声谈论着，其中有一个长相秀美的姑娘让感觉此人不简单，姑娘叫厉兰，大家只是随意说了姓名，其他都不多说，毕竟都是竟争对手！
巳时已到，来了两个人，自我介绍说他们是马班头和计卒头，来负责考试，衙役表情严肃的宣布所有的考生，须两次考试中须得两次考中，才能当选，现在宣布第一次考题：
每人分一本律书给她们，再半个时辰内抄写出来，看字体是否工整。
众女考生悄声议论，她们之间能识写字的人都极少，在这个天灾人祸频繁的大梁朝中，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马班头不满的喝道：“肃静！不想考试给我出去，当衙门里不能识字如何能行？”
众女都便噤声，但大多数人的神情并无慌张，顾明素若有所思。
众考生依次入坐，抄书写字对于顾明素来说没什么困难，她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抄写着，还观看别人情况，她们之间大多数都是面带苦恼。
见厉兰专心抄写着，运笔流畅，神情轻松。
顾明素低头叹了口气，想门口那个衙役的神情，再加上今天的观察，今天的考试有些悬！
时辰到后收卷，等了半个时辰的阅卷后来宣布结果，在考中的名单中，是衙门内家眷，而她果然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