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偿试
南阳县衙门，房内李俊抱着大肚子，在床上痛苦呻吟，床上有水迹渗出。
李母和郑氏在旁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房外，金县令正焦急的来回踱步，他自己夫人生孩子时，也没有如此焦急。
容卫和陈御史面表平淡，但是他们双拳却紧握着，说明心情没有表面平静。
衙差匆忙带着蓝婆子和顾明素两人赶来，“大人，产婆请来了！”
金县令见产婆来了松了口气，命令道：“快进去，好生接生，如果出了事就要了你们的命！”
听到这话顾明素和蓝婆子，心里本就气恼和委屈的，想着干脆听天由命不干了，爱怎么就怎么！
“奉县太爷，恕我们无能为力！”蓝婆子跪下决然说道，顾明素也跟着一起跪下。
“大胆！”金县令听了觉得大怒道：“还没做，就敢推脱，来人把她们捉入大牢去。”
顾明素听了忍不住喊道：“你有听说过给男人接生的产婆吗？”
“一开始我们就跟官差说了，我们不会给男人接生，可是说了你们又不听，硬把我们捉来，现在又逼我们好生接生，女子生产都不能保证，不出问题，何况是男人生产！”
容卫在旁好奇看着这个十四五岁瘦弱的女孩，眉眼如画，穿着粗布衣服，斜背着一个药箱。
双眼喷火看着县令，言语振振有词，竟然这么年轻就学当产婆，真是可惜了。
“好了，放心只要你们尽力就不会要责怪于你们的，且重重有赏！”容卫看到县令正要恼羞成怒发作时出声阻止。
他们找人来给男人接生，只有她们有接生的经验，打杀是不能解决事情。
“不过，你们要是想敷衍了事。”他冷酷一笑，抽出剑直接削平旁边的花丛，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顾明素看到眼前冷酷男子心中厌恶，软硬兼施，他们都是一路权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跟蓝婆子对视一眼，她们都明白今天如果不帮忙的话，是不能全身而退。
蓝婆子冒冷汗，她不知该如何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做！
男子生子对于顾明素来说，在现代的影视和小说里多少都有见识过，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挺直背抬起头，扬声说道：“若论了解男子，非请大夫不可，我们可能提起验证。”
“在给男子接生时，只有男大夫去接生，才是正理。”
容卫听了觉得有理，示意让金县令马上去大夫来。
顾明素和蓝婆子先去看李俊肚子的情况，蓝婆子小心摸索着腹中胎儿所在的位置，见没有异常。
先吩咐李母和郑氏先去烧热水准备着，这总是要用的。
顾明素见蓝婆子看完肚子和吩咐烧热水后，就开始不知所措了，就走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会话。
蓝婆子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怪异，嗔怪说道：“你怎么看这么乱七八糟的书！”
“待会，大夫来了我跟他说。”蓝婆子不想让顾明素年纪小小的女孩，卷入其中。
衙差请欧阳大夫过来，态度对比跟她们来说，差别不一般那么大。
欧阳大夫苦着脸，心里不愿过来，但也不好拒绝衙差来请。
金县令见大夫来，温和说道：“请大夫好生……接生，必有重赏！”
听到这话，欧阳大夫苦笑的对县令恭敬的行礼，直言道：“女子生产有产道，男子该如何生下来，生下胎儿？”
蓝婆子带着顾明素和李家婆媳一起过去，听到大夫的说的话，她忍不住说道：“办法还是有的，只是一种都是很是危险时才用的。”
“果然是刁妇，刚才还说没办法，怎么现在就有办法！”金县令不屑一顾的说道了。
听到县令如此主，蓝婆子赶紧低着求饶道：“您是说好好接生，当然没有办法，我现在说的办法都是只想法，毕竟从来没有过男人生产这事。”
金县令故作威严，蓝婆子心想反正把方法说出来，用不用随便。
容卫见事情一时僵在那，瞪了一金县令，把他看立马低下头，温言对蓝婆子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有什么办法尽管说，不会怪罪于你。”
顾明素在旁看他们的眼眼官司，冷笑说道：“那个办法是剖腹取子，只是伤口太大，一般大人都会死于失血或感染。”
“容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金县令听到这事为难望着容卫睢，希望他有所决断。
李母听到要剖腹，大声惊叫：“不行，我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养大成才，怎能如此死掉，不可以！”
“我家郎君，他好不容易孝上举人，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他啊！”郑氏想到家中老的小的， 一旦没有顶梁柱的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容卫不禁紧皱着眉头，盯着顾明素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顾明素停顿一会，“我有一个想法，这次异变中先是雄性动物变异都能顺利怀孕生子，那么男子怀孕生子，可试下按女子生产时的操作。”
“你竟把男子跟其他对比，岂有此理，”陈御史听她竟把男子跟动物，跟女子相比，心中不悦怒道。
顾明素师徒听了此话都默然不语，毕竟是县令大人，实不想得罪太很了。
“姑娘，这两个方法都是危险，但总要尝试。”容卫听到也是惊惧，想到日后他也跟李俊一样怀孕，真让他感觉生不死，但现在是不想这些的时候，忙出言阻止。
真是笑话，对未知事物，那有什么把不把握的。
顾明素面色缓解，“大人，我们就要你们一个承诺和保证，我们才会出手，不认实在不敢动手。”
“大人，可要抓紧时间，李俊他可等不了多久了。”她善意提醒道。
“不试，李俊他必死无疑！”
李家婆媳听到这话，听着房里来始微弱的叫唤声，都焦急起来，但有举棋不定。
容卫自然也查觉得李俊的状况不好，且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就一尸两命。
“可以，就按你们说得做！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追究你们。”
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纸来快速写了张免责证明，让他们一起签字画押。
容卫黑着脸接过纸，这是对他的不信任吗，看了一下，冷笑的签字了。
其他人见他都签字了，都不再犹豫的签字或画押。
顾明素接过证明看了下就收起来，“这事不能光靠我们俩，还需要大夫接生，师傅从旁帮助。”
“我不会接生啊！”欧阳大夫苦恼的道。
顾明素含笑看着大夫，“男女有别，我们怎能给他接生，只能教你接啊！”
她们一但给男人接生，轻的话就会被周围的人轻蔑嘲讽，重的话就会要她们的命，反正他们男大夫也没有直接给女病人治病。
容卫不耐烦的命令道：“大夫，你赶快去帮忙接生吧！”
大夫见大人出言命令，只能无奈跟着蓝婆子一起进去，顾明素被她拦在门外，去把接生用具用热水消毒。
她叫李家婆媳进去帮忙。
其他人只好焦急等着，李俊能不能成功生子，这是许多关切的事，意味以后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