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极地
心痛!心痛啊!!
想当初,我这弟弟,可是玩游戏都舍不得真动手的善良男孩子!!在被乔闪闪玷污这这么长时间之后,竟然变成了会特地在群里打出一大串哈哈哈哈来嘲笑我的坏人!
看着还在客厅里中间的地毯上跳舞的乔闪闪,最近她痴迷健身,干巴瘦的体型已经开始有了肌肉线条。
唉,现在的我,乘以二也不会是她的对手,我只好把想掐死这个害群之马的念头压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安恬这一次也会跟着我们一起,还是这几天确实把季羽给憋坏了,他当天就找到了我们要去玩的地方,是另一个还算出名的club,叫极地。
和云端相比,极地的风格明显要大胆许多——每天晚上几乎都有几个非常性感的男生女生在台上热舞,甚至会做一些略带擦边动作的表演,什么公主抱啦,什么湿身啦当然了,他们的收费更贵,人气也比云端高很多。
当季羽在群里通知大家后天在我和闪闪家里集合,大家一起去极地的时候,闪闪挑了挑眉。
“这小子,有点不安分啊。”她指季羽,语气里带着一丝唏嘘。
“为什么这么说?”祈宁好奇地问。
“没事儿,去就去吧,反正第一选择云端也不开门。”闪闪耸耸肩。
初四的下午,姜云礼和安恬回来了。
因为大街上开门的店铺少,祈宁这几天都在某橙色软件花了好几万了——不能出门购物的日子对她来说实在是煎熬。
所以大家在家憋得都有些发慌,她们在得知到站时间后,立刻拉上我,打算去高铁站接他们两个人。
其实这段日子,除了闲坏了的祈宁,我也过得不怎么样。
颜野始终抽不出时间来见我,就连微信发的也很少,顶多晚上会打过来一个电话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的朋友圈也不怎么更新了,我翻了翻,没有一条是关于我的。
似乎在他的圈子里,我是个不存在的人。
可我的情绪,好像不管高兴还是烦闷,都和另外一个人更加相关。
这人当然是姜云礼。
离开西城后,他比以前更频繁的联系我了——说实在的,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怎么分开过,除了刚和颜野和好的那段时间,姜云礼似乎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我竟然,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双源的天空好像也更清澈一些——是他告诉我的,还配了一张万里无云的蓝天照片;
楼下的咖啡店居然还开着,店主磨的咖啡很好喝,还有不含咖啡的香草冰淇淋奶昔,下次一定带你过来尝尝——也是他告诉我的,图片是一杯热拿铁,座位上还趴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今年最大的幸运是认识了你,希望年年都有你,祝永远快乐——大年初一零点零分的时候,他这样说道,并附上一张满是烟花的天空。
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颜野给我打了电话,我在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听见他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满满,我爱你,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后,我将手机轻轻放在心口,看着漫天绚烂夺目的烟花,觉得它们此时只为我一个人而绽放。
随后我就看到了姜云礼的那条看似平淡的消息,满心的甜蜜瞬间变了味道,又酸又涩,好像被浇上了一杯百分百浓度的小青柠汁,呼啦呼啦的开始腐蚀我的心脏。
我抬眼,那漫天的眼花好像也没那么夺目了,它们仿佛不太情愿的被放到了天上,一边骂骂咧咧——
兄弟们,看准了嗷,炸死那个叫袁满的贱女人!
见我没回,那边的姜云礼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唐突,隔了不过两分钟,又发了一个小猫的表情包问我在吗。
我只好随手回了一个小猫表情包,心想跟你之前的那些行为比,这句话已经算是彬彬有礼了好吧
所以,在我那两个女人拖到了车上以后,我就把脑袋倚在了窗户上忧愁的思考着。心情也因为那个人要回来了而变得很莫名其妙——又高兴又紧张的。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在出站口见到了他,人很多,只是即使在人山人海的这种地方,他的外表也是优越到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的程度——
只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点,黑色的顺毛乖顺的待在脑袋上;那狭长的眉眼,和初见时一样,只是少了些凌厉;由于人太多,空气不怎么好,他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奇怪诶,有的人,好像天生就会发光。
他伸长了脖子,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着的我们,招了招手,笑得眉眼弯弯,大步朝我走来。
那一刻,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既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费劲巴拉差点被人群挤散还努力跟上他的安恬,也没有发现身后的闪闪早已经拉着祈宁又往后走了几步,这称职的cp粉,生怕扰了正主的雅兴。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向我走来,仿佛带着数不尽的阳光和希望,走到我身边时他停住了脚步,我见他伸出双臂——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还是没有来得及。
我就这样被这个无礼的臭小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喧闹中,我好像听见了一声软软的“云礼哥”,可是那声音马上就消失了,紧接着是闪闪标志性的大嗓门——哎呀,安恬妹妹,你可算回来啦!我们都很想你们呢!
我想推开那个柑橘味道的怀抱,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压抑着某种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却还是故作冷静,低沉的说,我好想你啊。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也是,在我拼命的回想颜野的脸时被压了下去,告诉我马上适可而止。袁满啊袁满,你已经做过很多错事了,千万不能一错再错了啊。
推又推不开,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我只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呆呆的在他的怀抱里杵着,尴尬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