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伏地魔和老妖婆
乔闪闪:“你今天去相亲了?那男的怎么样?”
温祈宁:“你可别提了,那一脸胡子,沧桑的跟荷马似的——我说的是古希腊那位伟大的盲人诗人,不是动物园里的那个哈。我去的时候我爸妈都不在,我看一大叔搁那坐着,还以为他有事儿让他爸来的呢。”
“结果人家上来就说,您就是苏小姐吧?咱爸妈都在餐厅里面的咖啡厅里呢,说给咱俩创造创造机会。我当时就白了他一眼,我说你说话注意点啊,怎么就咱爸妈了?你爸妈是你爸妈,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就笑得特别厚脸皮,还说,早晚的事儿么。把我看的差点没抄起桌上那瓶胡椒酱泼到他那张坎坷又艰辛的脸上。妈的,笑起来比车祸现场还要惨不忍睹,我都怀疑他爸妈是怎么做到二十多年看这张脸还不吐的,估计是免疫了。”
说着她又夹了几筷子小白菜,扒拉了几口米饭塞进嘴里,突然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我操,袁满,你这脸怎么了?让姜云礼给啃啦?”
我和姜云礼:“”
乔闪闪:“哎哟喂,这也太折磨人了,你爸妈也真是的,怎么能为了生意就把水灵灵的亲闺女往火坑里推呢?不过话说回来,温祈宁你死定了,你爸妈准会逼着你和荷马叔叔谈恋爱结婚生子一条龙的,最后生出一只,哦不,一个小荷马来。”
说完她夹了一根排骨津津有味的吃着,又补了一句,“昂,袁满那脸被蚊子咬了,倒霉催的又擦了点药膏,那药膏里不知道让哪个脑残放了辣椒,就毁容了。”
温祈宁:“啧,我说乔闪闪,我一天不嘲讽你你就难受是吧?没问题啊,如果我真把小荷马生出来,我就天天雇个人站你家门口,把你家防盗门锁眼用沾满唾液的口香糖堵上,直到你同意你家闺女和我家小荷马结婚,再生个小小荷马,以此类推。嘿,这多好,一代又一代,世世代代好朋友!”
说完这堆让我们已经惊掉下巴的话后,温祈宁淡定的把碗里的米饭扒拉完,找出了一根牙线优雅的剃着牙,又补充了一句,“哪个缺心眼儿的能往止痒膏里放辣椒啊?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说着她毫不客气地看向姜云礼。
姜云礼马上用一副“我也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回敬她。
乔闪闪:“你怎么知道我家以后一定是小女孩儿?要是小正太你也要逼婚么?你要当你家小荷马做1还是0?还有哦,如果我家是小正太的话,你就不要做世世代代好朋友的春秋大梦了,两个男人繁衍不出一代又一代,我谢谢你。”
虽然对手放下了筷子,但乔闪闪的胃口可不是盖的,正儿八经吃起来的话,我和温祈宁加起来都没她饭量大,加上饭桌上都是自己人,她也没什么可隐藏的。
只见她站起身又给自己盛了半碗酸辣汤,吸溜吸溜的喝着,又夹了一块红烧鸡翅,字正腔圆道,“可不是嘛,还多亏了大云哥,不然满满这张脸可真就难保喽!”
你们看出来没,这俩人是真狠啊。她们是怎么做到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唠出两套不同的话题来的啊?
作为她们话题之一的女主角,我用筷子敲了敲碗,咳嗽了几声表示抗议。
“怎么?青春期如花,你也想加入战斗吗?”温祈宁放下牙线,冲我挑了挑眉。
整个宴席变成了乔闪闪和温祈宁两个疯婆子的角斗场,我和翟星以及身边的姜云礼默默地吃着菜,我也放弃了抗议。
别说抗议了,我们甚至尽量放低了呼吸的音量,保命要紧保命要紧。这两个老妖婆嘴里喷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口水,简直就是硫酸,就是巴豆汁,就是鹤顶红原液啊喂!一旦被沾上直接魂归西天!
尤其是温祈宁这厮,大概是憋了一整天没有释放,活脱脱一伏地魔转世!人家伏大爷要你命之前还拿一小棍儿指着你嚎一声“阿瓦达索命”呢!而在温祈宁这儿,任何文字到了她的嘴里都是致命的咒语。
简单有效,绝不重复。
不过乔闪闪的功力倒是明显见长,在这场battle里居然挺到了第八回合才被打败。温祈宁贱兮兮的露出每次胜利后的招牌笑容,仿佛赢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奖一样。
我在心里默默感叹,我们这三个人,其中的两位都进化成了吃人不用吐骨头的眼镜蛇,今后我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就我这张嘴,出去吓唬吓唬别人还行,要是惹怒了她们二位,估计用不上半秒钟就挂了,肉身都被唾液腐蚀了的那种,尸骨无存。
失败者乔闪闪很不爽,抬手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啤酒,估计是刚才口水消耗的有点多。翟星有点担心的看着她,我倒是完全不在乎,乔闪闪的酒量我可太了解了,她要是正八经的喝,十个翟星都得躺桌底下去。
“嗝~”喝过啤酒后,她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酒嗝,随后站起身,“你们接着吃,我去个卫生间。”
温祈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的站起身,随后笑眯眯地说,闪闪,我陪你去。那笑容诡异的让我有种她要把对方溺死在马桶里的错觉。
然后她们就手挽着手,以一个极其亲密的姿态走出了包间。那架势,还以为两分钟前互骂的是我们而不是她俩呢。
这两个神仙姐姐离开以后,包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看见翟星和姜云礼这两个帅到没天理的男人急急忙忙的扒拉着饭往嘴里送,估计是怕乔闪闪和温祈宁回来后再大战三百回合。
最搞笑的是翟星,嘴角和下巴上沾了三个饭粒,自己还不知道。只见他吃完后放下碗,脸上还带着米饭呢,还像模像样的整理了下发型。
直到他被我笑得有些发毛,在姜云礼的示意下掏出手机照了照,才反应过来。赶紧抹了抹嘴,把三粒调皮的米饭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