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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棺椁中的赫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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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歌的眼睛几乎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冷兵器在他们的战斗中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缠斗起来,要不是衣服,陆景歌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优雅在这个种族面前永远不会过时,虽然场面异常的血腥。

    本因陆景歌而起的事件,完全演变成两个人的殴打,陆景歌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无法帮得上忙。

    两个人本身的速度,加上血族自带的技能相互的拼命。

    此时,整个宅邸的响动巨大,所有的人因为响动都往这个方向赶来。

    首先出现在门口的是约瑟夫,不过砖块已经四处散落连墙面都已经坍塌,哪里还有门?

    陆景歌眼见到‘亲人’了,自己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现在的局势他上去劝架简直是自寻短见,出现一个人,陆景歌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约瑟夫的方向奔过去。

    房间持续不断的受到巨大的冲击,无法再坚固的再受到两个非人的折腾,天花板从上面不断地脱落,其中还有很多的石块。

    陆景歌在危险中穿行,随时高空的石头会砸中他,让他当场毙命。

    赫伯特频频往陆景歌身上投注目光,生怕有个闪失砸死现场的唯一□□凡态。

    “眼睛看哪里?”梵西抓住赫伯特的空挡就使用阴招。

    赫伯特也抽不出心神往陆景歌这边,对付梵西本就很费力气。

    “小心!”也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

    陆景歌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上面的天花板直接整块脱落,位置就在自己的正上方,这掉下来不只是死,可能还变成了泥。

    赫伯特想要扑上去救,梵西堵在赫伯特的面前邪笑着,“那里也不许去。”

    赫伯特沉下了脸,这次他们必须分出胜负不然永无止境。

    陆景歌只觉得一股冲击力,自己的肚子像是被谁捣了一拳,晚上的饭菜差点都被挤出来了,定了定神,发现约瑟夫一个手臂拦着自己的肚子,极速把他从原地直接带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你的手臂。”陆景歌看着约瑟夫的另一个手臂,上面直接被石块挤脱了一层皮,粉红色的嫩肉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

    “没事。”约瑟夫不会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小伤,直勾勾的盯着约瑟夫和梵西战斗的地方。

    血族的恢复不是盖的,在陆景歌注视下,那些损伤像极小的虫子蠕动一般,手臂上被破坏的组织慢慢的修复,他对这个种族的担心是多余的。

    陆景歌随后眯着眼,在乌烟瘴气的灰尘中找着两个人的身影,直到看到两个人又出现在他的视线才放下心。

    赫伯特形势处在了下风,看起来动作有点吃力,反应也慢了不少。

    “难怪身上一股畜生的味道,牲畜的血没少喝吧。”梵西言语上嘲讽着赫伯特。

    赫伯特从上次喝完陆景歌的血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人血了,机能的衰弱那是必然的,仅仅靠着牲畜的血维持着身体的运转,怎么能一下子承受超负荷的运动。

    陆景歌拳头捏的死死的,伸长脖子担心的看着,但是别人的在旁边鼓劲也没什么用。

    “安洛尔,你远远的待着我去帮忙。”终是约瑟夫在场外待不住了,虽然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被另一个杀死。

    陆景歌自然不敢违背连连点头,他看着两人的打斗莫名其妙的开始揪心了起来。

    约瑟夫的加入让整个战况变得复杂起来,看起来帮了赫伯特,又看起来什么都没帮,总觉得是谁的势头弱了就保护谁。

    在兄弟二人之间的周旋反而成了梵西最好发挥的点,他可不管什么亲情养恩,只要是挡着他,他连带一起砍,眼中剩下的只有仇恨。

    针对赫伯特对他的致命伤,他躲在约瑟夫身后,他认定了赫伯特心更软些。

    陆陆续续的侍从们也从垮塌的房间里面出来了,陆景歌在人群里面寻找,一个又一个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赶忙跑过去问道:“你们见过罗洁琳吗?”

    现在能够制止他们兄弟两个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姐姐,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她的人。

    侍从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表示没有见过。

    陆景歌不厌其烦一个又一个的问过去,直到看到罗洁琳其中的一个贴身侍从,那个侍从说道:“刚派人去她的房间里面找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小姐没有出来。”

    陆景歌推断肯定又是梵西搞得鬼,既然内鬼就在身边,他不可能不知道罗洁琳也在这里,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梵西游刃有余的对付着面前的两个人,这么多年,他对两人的了解把握十足。

    陆景歌老远的就看到梵西上挑的嘴角,明显是动了什么歪脑筋。

    陆景歌提高了警惕,他说了自己有备而来,只见梵西后腰亮闪闪的东西引得陆景歌注意。

    “小心有诈。”陆景歌挥动着手臂,嘶声力竭的往赫伯特的方向呼喊。

    但是距离又远声音很小,陆景歌不确定在那边的人有没有听到,但是他还是看到梵西和赫伯特同时回头了,梵西笑着对赫伯特说了一句话,导致赫伯特行动一滞。

    梵西丝毫没有犹疑,抽出腰间藏着的钢针似的东西,往赫伯特的胸口刺去。

    陆景歌叫着喊着,不顾碎石和倾斜的建筑,往他们的方向冲去。

    赫伯特没有任何的行动任意由梵西降那东西刺入心口,梵西极力发泄自己的仇恨,他推着赫伯特死死的往墙上撞去。

    尘烟四起,遮住一切。

    待到陆景歌奔过去,只见到赫伯特倒地不起,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胸口是那枚亮晃晃的银针。

    梵西就像是报了什么血海深仇,在旁边丧心病狂的大笑。

    陆景歌扯开赫伯特的衣服,那场面让陆景歌惊骇,胸口几乎被刺出了一个大洞,陆景歌颤抖着手,他没有学过如果心碎了该怎么办。

    赫伯特眼睛紧闭着,身体冰冷且僵硬,原本还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变成乌青,身上的伤口也不会像约瑟夫说的那般会慢慢的愈合。

    “梵西你干了什么?!他不是你的亲人吗?”陆景歌质问旁边已经疯魔的人。

    梵西收笑冷眼看着,没有一丝的感情,仿佛死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道:“偶然得到的圣器,你说他会不会起死回生?”

    一直不知道去哪的罗洁琳,此时披着一件单衣飞扑过来,直接上手拔除插在赫伯特胸口的东西。

    但是现在一切的行为已经于事无补,短短的时间,血顺着那些伤口全部流干了。

    陆景歌拿起那所谓的圣器,划破了手心,瞬间鲜血如注,不断地往赫伯特的唇边送去,周边一些定力不够的侍从本就从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但是碍于罗洁琳还是忍了下来,他们都是服侍梅尔家最优秀的人。

    陆景歌做着最后的挣扎,人已然没有任何的声息……

    怎么会?陆景歌难以接受,血族怎么可以轻易的——死去。

    这是陆景歌第一直面自己最亲近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赫伯特就这么近的躺在自己面前,无声无息。

    两个人的缘分就这么,就这么结束了?

    陆景歌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自己还没有做好分别的准备,他就这么没了,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连一声再见都没有。

    手上深深的伤口血慢慢干涸,是不是不够?陆景歌自残般的往自己的手腕动脉划去。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陆景歌的手臂,是罗洁琳,她一脸的难过,低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约瑟夫看着现在这样的结局,在角落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

    “真的,就这么没了?”陆景歌还是无法接受。

    周边众人低头陌声,没有人回答他。

    所有人都陷入无声的悲伤中,至到晨曦微露。

    赫伯特他漫长的时间终于停止,陆景歌自己还要接着往前走,陌生的旅程中离开了陪伴的人注定是要孤独前进。

    赫伯特的尸体,很快被收入他们特质的黑色六边形棺材里面,双手相交于胸前,前所未有的庄重,身上已经换上了最好看的蓝色礼服,金丝的花边,大颗的宝石,头发也用最好看的墨绿色发带系上,彰显生前的尊贵。

    罗洁琳为赫伯特整理了最后的遗容,为自己的亲人做最后的送别。

    陆景歌的神色一直游离在现场之外,本以为自己和他的交集也就是互利互惠,但到了这一刻,悲伤却淹没了他,他难受到无法哭泣,失去了言语一句话也说不出。

    梵西斜靠在旁侧,也没有适才的那么高兴,冷静的看着和自己长相酷似的弟弟入殓,手指想要整理赫伯特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却被约瑟夫拉住了手。

    梵西眼神转头盯着约瑟夫,约瑟夫不做丝毫的退让,“死者已逝……”后面的话,不用他多说,已是仇人不要再烦扰他的灵魂。

    对于这样逾越的行为,罗洁琳也默许了,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再怎么狂妄梵西也是看她的脸色行事,没有争论,撤回自己手臂作罢。

    沉重的棺盖合上,之后他将被带回梅尔主家,举行葬礼,至于梵西他弑亲,回去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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