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绝命梵西
“但是你说的这种状况在我身上没有任何的体现。”罗洁琳不是很在意。
陆景歌自己忘了一点,种族不同也有差异,比如眼前的这位。“好吧,你们比较特殊,不过我知道的只是皮毛,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中国……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更正“去问问赛里斯商人他们知道的更多,各种食品花草做的化妆品,他们手上的东西一般相对安全一点。”
罗洁琳还是收下了陆景歌花了半个月制作的小玩意:“好的,我会好好回去请教的,东西我很喜欢,我就收下了。”
虽然这次化妆品制作的并不是很顺利,看罗洁琳的样子还是不怎么相信,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次又有了飞速的越升。
罗洁琳甚至会和陆景歌聊起八卦,当然也让陆景歌大长见识,比如说某贵族有便秘拉不出来,但还是坐在马桶上和宾客会面,这是一条有味道的八卦,虽然罗洁琳会和他吐槽,在陆景歌的震惊之余,她倒觉得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当然他们八卦的很开心,但是陆景歌眼睛没花的话,看见刚刚飘过去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赫伯特,感觉一直在监视着他们也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
眼见,陆景歌的学习渐入佳境,又时会和约瑟夫过几招,用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滑稽,不管怎么样治个毛贼不是个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稳固,温室终将是温室,外面的寒风还是在肆虐未曾停止过。
罗洁琳约陆景歌一起下午茶,虽然他们的食物不同,罗洁琳不再会在陆景歌的面前饮用鲜血,她会陪着陆景歌喝喝茶,甚至会讲赫伯特小时候狩猎的故事。
罗洁琳讲的绘声绘色,陆景歌眼前甚至有了画面,当时的赫伯特小小一个奶凶奶凶的,追不上猎物哇哇大哭,想想就很可爱。
突然罗洁琳的贴身侍女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递给罗洁琳一份信,信的内容作为旁人陆景歌不得而知,只是从罗洁琳渐渐消失的笑容上,陆景歌知道可能并不是个好消息。
“失陪一下。”
罗洁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因为陆景歌这个旁人而整理,而是直接拿着手上的信件直接去找赫伯特商议。
罗洁琳丝毫没有顾忌赫伯特给她的约法三章,直接登堂入室,将信件原原本本递交给赫伯特。
信件还未看到最后,赫伯特周围的空气渐渐形成的小的旋风,赫伯特看着落款,心中的怒起再也没有容忍,随着一声玻璃爆裂的声音而释放。
上面写道:听说你又养了一个小宠物在身边,届时我将会前来观赏。——爱你的梵西。
“怎么办?”罗洁琳看着怒不可遏的赫伯特。
周围的仆人见怪不怪,纷纷进来低着头打扫着赫伯特造成的废墟。
“他这就是挑衅和报复。”赫伯特不屑道,这次打定主意和梵西来个了断。
罗洁琳:“我觉得你还是出去避避吧,别把事情搞的太糟糕。”
赫伯特愤怒的红着眼眶,他已经不想在忍耐梵西了:“这句话,你应该好好的梵西说,不是对我,我已经忍让的够久了。”
罗洁琳没有再说话,这次他没法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劝解自己的这两个弟弟了,一直以来都是赫伯特在忍让着逃避着,避免针锋相对,但是肆无忌惮在赫伯特的底线上来回的碾压,已经就是不打算和解了。
“我有理由怀疑,周边村子的状况都是梵西所为。”赫伯特将村子里人口的失踪,和吸血鬼的泛滥归咎与梵西,“你比我更清楚,梵西是个怎样的家伙。”
罗洁琳不仅仅是来看看自己久别的弟弟,也是为了调查人口失踪和低级吸血鬼日渐增多,上次和赫伯特的谈话就是因为赫伯特怀疑梵西而不欢而散的。
这样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现在她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赫伯特的怀疑:一切是梵西所为。
她沉默了,的确,这确实也像是自己的弟弟梵西才能干出来的事,为了报复不择手段,现在是谁的话也不听。
罗洁琳:“看信件梵西对安洛尔早有知晓,他现在打上了安洛尔的主意,你打算怎么办。”
赫伯特阴沉着脸:“那就让他试试。”
罗洁琳自知是劝不动任何一方而忧心忡忡,以往还会听自己话的赫伯特,现在也因为心有所归属慢慢的情感恢复正常,退让也成了自己想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梵西是否故意制造混乱,杀死了无故的百姓等他们彻底调查后才能有定论。
陆景歌被房间的动静吓了一跳,在一旁一直服侍的约瑟夫,倒是很淡然,还在更换陆景歌茶杯中的茶水,然后端上新研制的糕点。
“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陆景歌频频回头。
“不会,少爷和小姐不会打起来的。”约瑟夫可以拿自己命担保,据他了解这个时候一般是因为生气时候他们血族的能力造成的。
陆景歌也相信作为一个千年老管家对自己主人的了解,又靠在椅子上享受甜品。
这次的甜品里面有了些新的东西,陆景歌看着那亮晶晶的焦黄色糖粒,看样子有点眼熟,拿了一块放到嘴里,甜丝丝的有些熟悉感,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麦芽糖。
看起来脆脆的,粘牙的口感千年前还是一样的,虽然没有蔗糖的甜腻,但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糖制品了。
呆在赫伯特的家里越久,自己尝到的现代的食品就会越多,什么都偏现代的口感,甚至他吃到了大米和白面烙馍,和自己刚过来只吃煮豆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当然自己也比较喜欢吃烤土豆,虽然有些地方还是认为土豆有毒。
现在,他能吃到现在的一切食物,也归功于赫伯特的家财,不然跨越南北欧,横贯东西欧的东西,陆景歌能就这么轻易的吃到嘴里?
赫伯特真是把他的记忆活学活用,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有看过这些,按照约瑟夫这几天讲课的知识,即使是人们潜意识里看见过的东西,只要吸血鬼想,基本也能挖掘出来,真是方便的能力。
也不知道以后能整出什么样的食物出来。
晚上吃饭,陆景歌被赫伯特通知了自己房间发生了变动,赫伯特将陆景歌的卧室调整到了,自己的隔壁间。
陆景歌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非常的意外,突然有了这样的安排。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显然赫伯特不想告诉他。
陆景歌觉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本来为了避免和罗洁琳接触,是让他搬到他的房间的,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能实现,自己还是住在原来的那个房间,据他分析,因该是因为自己和罗洁琳关系的转变,这次的换房,又是因为什么?
侍从们早就得到了通知,就他就餐的功夫,什么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陆景歌看着布局和之前房间一样的房间,还有窗边一直不知道整理什么的侍从。
“我觉得已经很干净了,你早点休息吧。”陆景歌不喜欢使唤他们。
“是……”侍从拖拖拉拉,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退出去。
陆景歌没有在意,而是在没有言辞激烈的驱赶,总觉得以他们的观念如果不完成主人的任务,应该是很丢脸的行为。
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卧室的原由,自己又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今夜的天上挂着的是一轮红月,红色的月光照进窗户,令陆景歌有些许的不安,透过幔帐陆景歌似乎还是能看见外面的光线,仿佛又回到了瓦安村他们出走的最后一夜,那清冷的月光下,烧红半边天的火光。
忽的,一阵风往陆景歌的床帐上吹来,红色的幔帐轻轻摇摆着。
窗户它似乎是开了!
是侍从没有关好窗户吗?陆景歌心中有点疑惑,但还是相信他们不会那么马虎,在纠结自己下去看看还是叫一下侍从的时候。
窗户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嗤笑,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赫伯特在整蛊他吗?但是他连他开窗户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陆景歌跳下了床,手上拿着自己的刀来给自己防身,但是引入眼帘的是侧靠着窗边,看着月亮的赫伯特,月光打在他的脸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休整了的关系,面色看起来红润了很多,看起来就像在沐浴阳光一样。
“你这么晚不忙你的,跑到我房间干什么,你知道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陆景歌放下了警惕。
话音刚落,只见赫伯特脸转向了陆景歌,两个眼睛如同红色的灯泡般注视着陆景歌。
“呦,你好啊。”獠牙在月光下格外明显,语气略带着轻佻。
赫伯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陆景歌脑子警铃大作——他不是赫伯特。
陆景歌就要张嘴大喊,想要发出声音引起隔壁赫伯特的注意。
‘赫伯特’像是一下子看出来,动作像羽毛一般轻盈,身影比风还要迅速,瞬间就来到了陆景歌的身边。
像自己第一次遇到赫伯特一样,一样的动作将陆景歌仰着面掀倒在地上,仅仅用一只手就捂住了陆景歌的嘴巴,地上的毛毯铺的异常的厚,陆景歌不仅没有疼,而且也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嘘,如果你敢出一点点声音,我就扭断你的脖子。”眼睛紧紧的盯着陆景歌,认真的在观察他的反应。
声音如同鬼魅般,陆景歌不敢轻举妄动,这么近的距离下,陆景歌才更加的确定这人不是赫伯特,赫伯特左眼下面没有泪痣,眼睛比他更加圆润温和一点,声音没有那没多的尾音,当然更重要的是行为没有这么的顽劣。
若是真的站在一起,自己不仔细观察或许真的观察不出来,也多亏了和赫伯特朝夕相处,陆景歌大胆的猜测,这一定又是赫伯特的哪个兄弟。
如果真是,陆景歌真的没法想象,梅尔家的人每个出场方式非要这么有个性吗?
这么想着,这人非常恶劣的问道:“你就是我那弟弟新饲养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