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散打
七月初，正值盛夏，阳光穿过落地窗把热量打在床上。即使冷气一直开着，也不可避免太阳直射的炽热。
程以安叹了口气，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刚下楼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饭香，程绥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穿着围裙正在在厨房餐厅端早餐。看到他来，开口。
“睡醒了，快来吃早餐。”
“我给你报名了散打。”程绥一边给程以安盛粥，一边宣布。
程以安一脸不可置信外加疑惑地看向程绥。
“不能拒绝！”上次就那一次他晚到了一会，就看到程以安被几个人围在巷子里打架。吓得他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你是见义勇为还是闹着玩，我得保证你不会受伤。上午学习散打，下午和我一起去射箭场。”
“哥哥！我才刚考完试！刚考完试！我才休息了几天！”程以安重重地强调。
“我不接受任何理由。总之，你必须得去。”程绥丝毫不松口。
程以安无精打采地咬了一口奶黄包，就连头上翘起的那几根黑发都垂了下去，全身写满了四个字，“垂头丧气”。
……
“程大哥！”见到程绥，林滨笑着打招呼，随后看向程绥旁边的程以安。“这位就是以安吧，我就是你以后的散打老师，林滨。”
“林老师好。”程以安礼貌地弯腰鞠躬。
“林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他受伤。安安有凝血功能障碍。”
“你这都是第几遍强调了，你还不放心我吗？肯定不会让以安受伤的。”林滨拍了拍程绥地肩膀。
“散打分为竞技散打、实用散打、演练散打三类。散打的动作又分为实战姿势、步法、拳法、腿法、摔法以及防守法。你主要学习的就是实用散打。”
“实用散打适用于日常生活、社会治安以及对敌战争。也就满足了程哥想让你学习的目的……”
“……”
一上午的训练下来，程以安的衣服已经不知道湿透了几遍。
坐上车后，整个人就瘫在座椅上不动了。程绥打开水递给他，程以安接过就想猛灌。程绥皱眉。
“慢一点喝。”
程以安含糊的“嗯”了一声，直到大半瓶水下去，程以安才感觉缓过劲。
“回家？还是在外面吃？”程绥接过他手里的水，又递给他湿毛巾。
程以安整张脸都埋在毛巾里。
“回家。”他抬起头，“哥哥，我衣服都湿透了，肯定回家啊。”
“中午想吃什么？”
“番茄土豆炖牛腩、青椒肉丝、凉拌黄瓜，再要一份蓝莓冰粉。”
吃完午饭两人午睡后正准备去射箭场时，程绥接到了容七的电话，只好赶往公司，去射箭场的行程取消。
程以安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会游戏后，就觉得索然无味。
正在打扫卫生的刘阿姨见他闷闷不乐，问道。
“以安觉得无聊了吗？”
程以安点点头，没有哥哥陪着他去射箭场，他也不想去。但是待在家里又十分的无聊。真奇怪，他以前每天都在房子里过千篇一律的生活都没感觉无聊，但是现在觉得无聊。
“那小少爷怎么不和程先生一起去公司？”刘阿姨给他建议。
“对了，哥哥上次的西装不是被我扯坏了吗？我要去给哥哥买一件。”考完试班级里聚餐，他被怂恿喝了一口酒就醉了。被程绥接回家后，发酒疯扯坏了程绥的西装，连袖扣也丢了一只。早上起来，被程绥罚抄了十遍《菠萝蜜心经》！
“哎吆，小少爷，外面天这么热，你可别出去晒了。”刘阿姨马上规劝道。
“没事，阿姨放心，我带把伞。”程以安决定好后，飞快地跑上二楼，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他的小金库。这些钱都是他一个人生活在小阁楼时攒下的，他要用自己的钱给程绥买衣服。
虽然是夏天，天气炎热，但是商场里仍旧有不少人。
程绥看中一对袖扣，正准备买下，就听见。
“这对袖扣……”
“这对袖扣我要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程以安扭头就看到了程立，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程立，你什么意思？”
“哥哥，我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看中了这一对袖扣而已，没想到哥哥和我眼光如此相似。”程立看了眼程以安身上连个牌子都没有的普普通通的白衬衫，眼里满是鄙夷。“可惜哥哥眼光再好，怕是也没钱付款吧。毕竟被爸爸赶出了家门，身无分文。啧，真可怜。”
“这就用不到你操心了。”程以安直接喊店员，“买单。”
“先生，一共是二十万。您是刷卡还是……”
“等等，明明是我开口的，怎么给他结账？！”程立怒气冲冲地质问。
“先生，是这位先生先……”
“30万！”程立直接打断她的话，“我出30万价格，给我包起来。”
“四十万。”程以安轻飘飘一句。
“六十万！”程立毫不犹豫直接加二十万。
“这位先生，我们的商品不能随意定价格的。”店员十分为难，哪里来的傻x啊，她真服了，这破工作干不了一点。
“那就让给你吧，麻烦给他包起来。刷卡吧，有钱人家的少爷。”明明是恭维的话，程立听出来了满满的嘲讽。
“这是哪家的傻子啊，用三倍价格……”
“不知道啊，快走快走，别被这智商传染了……”
两个年轻的姑娘从旁边路过，窃窃私语。
程立原本觉得自己胜了一筹的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僵了。听到动静姗姗来迟的经理听说一个傻子客人用三倍价格买了一件商品，脸都笑出褶子来了，一步一步弯腰地把程立送出了店门。程立对上经理笑得像一朵菊花的脸，脸色更青了。
等他出了店门准备找程以安算账时，程以安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含泪咽下。
此时的程以安已经到了程绥公司。
前台的姑娘见一个白衬衫的精致美少年进了公司门，立马站直了身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用最温柔的声音、最优雅的姿态给美人留下最好的印象。此时的程以安身高已经有一米七五了，身姿挺拔，容颜绝色，叫人见了挪不开眼。
“我找你们boss。”
“您有预约吗？”
“还需要预约？我给他打个电话吧。”程以安皱皱眉，拿出手机拨通程绥的电话。
“哥哥，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嗯，好的。”
前台的姑娘依旧在看着程以安的脸舔颜，一分钟后，容七急匆匆地出现在一楼。
“小少爷，先生在开会，你先跟我来吧。”容七接过程以安手里的手提袋，带着程以安去了程绥的专用休息室。
等到程绥开完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程以安靠在沙发上打游戏。见他过来，程以安立马扔下了手机。
“哥哥。”
“怎么没有在家打游戏？”按照程以安的习惯，肯定是要窝在家里打半天游戏的。
“去买了点东西，然后就想来看哥哥了。”
程以安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对低调奢华的袖扣。
“哥哥，看！好看吗？是不是和你特别配，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好久才买下的。”
程绥接过袖扣，眼里满是温柔。
“非常好看！辛苦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