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行了断
见状，楚墨泽嫌弃又厌恶的扫了他们一眼，随即冷声道，“滚出去。”
“是，臣（微臣）告退。”恭敬的磕了个头后，王氏父子便狼狈的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寝殿。
待到他们离开之后，贤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楚墨泽，“皇上，臣妾的哥哥和侄子并非有意冲撞皇上的，还望皇上宽恕。”
“朕只是觉得，贤妃的哥哥和侄子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些，这么多年了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听言，贤妃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异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连忙对着楚墨泽柔声说道：“皇上教训的是，臣妾定会好生管教于他们。”
“贤妃你可知今日朕为何要宣他二人进宫？”楚墨泽看着贤妃冷声问道。
“臣妾不知。”
深邃的黑瞳紧盯着贤妃，楚墨泽突然勾唇冷笑，“朕就是要让你看看自家的哥哥、侄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若真是为了云霖好，就应该明白怎么选！”
听到楚墨泽的话，贤妃猛地瞪大了眼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
“贤妃，朕念你伺候过朕，所以朕不忍心对你动手。“珽阳帝楚墨泽眼神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意直直的看着面色一脸惊恐的贤妃说道。
“皇上……您……您这话是何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贤妃努力维持着镇定。
楚墨泽冷哼一声，“爱妃竟然敢动手就应该想到后果，朕念你替朕生下了云霖，便留你全尸，你是自行了断，还是由朕找个由头处理你王氏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皇上……”贤妃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墨泽，拼命的摇着头，“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见她仍旧冥顽不灵，不肯承认，楚墨泽眸光一暗，挥袖便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砸碎在了贤妃的脚下，“你以为这些事能瞒得过朕？若非不是看在云霖的份儿上，你以为朕还会同你在这里废话？”
贤妃的闻言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
“王氏，朕念你陪伴多年，又诞下云霖便让你自行了断，你放心待你走后朕自然会替云霖找个更合适的母妃，对外只说你是因病暴毙，不会牵扯到云霖和你的娘家。”
“皇上……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泪水滑落双颊，贤妃哭喊道，“我哥哥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对我……”
“你还好意思提你哥？你哥哥便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若是安守本分便罢了，偏偏还总想往上爬，四处招摇说自己的侄子是未来君王，这不是在给云霖拖累吗？你放心死了以后，朕会想办法让云霖摆脱你们王家，不会连累到云霖半分的！”
听了楚墨泽的话，贤妃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就摔倒在地。
“皇上……你……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的孩子是皇嗣，不能没有母妃……皇上，你就不怕云霖今后恨你，你不能对我们母子这样残忍啊……”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墨泽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语气越发冰冷，“朕早就说过，让你安分守己的做个妾妃，可你呢？你竟敢在宫中对朕的正妃下毒手，谋害皇嗣，朕岂会留你性命！”
“不……不……臣妾……臣妾也是替陛下分忧，前几次太后对福妃动手陛下不也从未追究过吗？臣妾以为……臣妾以为陛下本就不愿福妃诞下皇嗣……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饶命啊……”
楚墨泽闻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死物。
此刻，贤妃已经彻底慌了神，她完全不敢相信楚墨泽竟然会这般绝情。
“皇上……臣妾……”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墨泽就冷声打断了她，“贤妃，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裁吧！”
“皇上！”听着楚墨泽近乎残酷的话，贤妃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抢在了太后和他之前动手了而已，为何到头来换回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皇帝自己不也不愿福妃诞下皇子吗？如今又是为何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既然不想自裁，那朕就成全你。”话音落下，楚墨泽当即朝着门外吩咐道，“来人，赐酒。”
“是，奴才遵旨！”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后便端着两杯毒酒走了进来。
看着那被送到自己面前的毒酒，贤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楚墨泽是铁了心的要杀了她。
“皇上，臣妾错了，求您饶了臣妾这一回……”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住楚墨泽的腿，苦苦哀求着。
然而，任凭她哭闹，楚墨泽依旧不为所动。
“皇上……皇上您不能杀了臣妾……臣妾是大皇子生母，是嫡亲的母妃啊……”
“云霖不仅是朕的儿子，更是朕唯一的皇子，他是天潢贵胄，绝不允许你们玷污他的名节，你可知有你这样的母妃和王氏这样的母族对他而言便是拖累。”
贤妃闻言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楚墨泽竟然会如此看重云霖。
“云霖自幼聪慧，他日必成大器。而你……”说到这里，楚墨泽的目光倏然变得阴沉起来，“朕不需要一个毒妇做皇后！”
贤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楚墨泽的心中竟然如此不堪，她费尽心机才爬到今日的位置，可是楚墨泽却一句话就毁掉了她的一切！
“朕今日便告诉你，无论云霖是否成才，他终归是朕的孩子，朕自会好好待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至于你，就算是为了云霖自裁吧！”
楚墨泽的话说的平静至极，但那平静背后隐藏的嗜血寒凉却叫人胆战心惊。
贤妃怔愣的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楚墨泽也没有催促，只静静的等着她的决定，而门外的侍卫则是静悄悄的立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除了屋内的人便只剩下他们自己。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贤妃缓缓抬起头来望向楚墨泽，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响起，楚墨泽眉宇紧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疯够了吗？”
“疯……呵呵……我没疯……我不傻……”贤妃笑的癫狂，“这十几年来我故意在你们面前演戏，我早就累了……我受够了……我不稀罕皇后的位置，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皇帝……”
“我早就该死了……可我舍不得我的孩子，我不能死……我还要保护他，不能死……”
“贤妃，你疯了……”
“哈哈……”贤妃的笑声凄惨至极，直叫门外站着的人毛骨悚然。
“我是疯了……我爱慕你那么多年，却始终入不得你的眼，甚至连一个妃位都不肯赏给我，你让我如何不疯？！”
“朕给过你机会。”
“给过我机会？呵呵……什么机会？”贤妃忽然停止了笑声，目光阴狠的瞪着楚墨泽。
“你选择铤而走险在宫中对福妃和皇嗣动手，便注定了你不会善终，这怪不得别人！”
可是你呢？你又好得到那里去，你还不是将计就计，借助太后的力量铲除福妃肚子里的孩子……”
楚墨泽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周身的温度却骤降了好几度。
“呵……”贤妃冷笑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墨泽，“可是你呢？你又好得到那里去，你还不是将计就计，借助太后的力量铲除福妃肚子里的孩子……”
楚墨泽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周身的温度却骤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