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几日后，这宰相为儿子访遍名医，都查不出问题所在，起初欧阳旭东的眼睛只是有些模糊，在御医的治疗下，欧阳旭东也吃了不少药，眼睛不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瞎了。
宰相府的人去大牢里问镜芙到底给欧阳旭东下了什么药，那镜芙依照我先前告诉她的，只说什么都不知道，抵死不要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只是说官府既然已经决定要抓人了，不想被误认为畏罪潜逃，便来这受审讯，但是实属冤枉。
这衙门见镜芙嘴硬，便就要让她受些苦头，鞭打是免不了的，好在我们先前已经托薛头目照应，打得不是很重。
这宰相府果然对外贴出了告示：凡能医治好宰相之子的眼疾的，赠千金酬谢。
“就是这个时机！”我与家汝都乔传打扮好，我乔装成一个白胡子的老道医，她则乔装成一个小道童，再拿上一根拂尘，白衣飘飘竟然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看了便让人信任。
那宰相欧阳胜和欧阳旭东，见了我们当是高人，连忙请我们入座，拿出一百两现银给我们，我和家汝不收，那欧阳胜说道：“这钱只是小意思，病好之后，一定将赠金全部补齐。高人请放心。”
但是宰相还是信不过我们，我看大厅里还坐着一群提着药箱的人，便知道这些都是先前给欧阳旭东看过病的医生。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会我一定要让他们惊呆下巴。
我捋着胡须说道：“此言差矣！我们得道的人，岂是在意这点钱物，只是令郎的病症严重，若是不配合我们治疗，纵是神仙也难回天呀！”
“什么病症？先生但说无妨。”那宰相爱子心切，连忙问道。
我装模做样地给这欧阳旭东把了把脉，又扒拉开他的眼皮左瞧瞧，右瞧瞧，模样非常滑稽。
接着我又给了欧阳旭东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让宰相也看了傻眼，五根红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欧阳旭东一脸懵地问道：“高人这是为何啊？”
“我要看看你面部的痛觉还在不在，要是脸感觉不到痛了，那这病已经上头，就无药可解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痛，痛，痛！”这欧阳旭东露出一丝喜色，“也就是说我还有救！”
群医看不懂我的看病方法，那模样就像井底的青蛙看到了外面的天一样，一个个瞠目结舌。
家汝见状在一边憋笑，我掐了家汝一下，免得露出马脚。
我接着又给欧阳旭东把起脉来，说道：“确实有救，只是……”
“只是什么？高人就别卖关子了！”欧阳旭东着急地问。
“只是，这话不好说！”我又使了使眼神，意思让周围的仆人退下，接着说：“这病症在于纵欲过度，精血不足，这眼睛需要的营养全往下半身走了，如果不改改这毛病，怕是难好。”
群医一脸不敢相信:“从医多年，还从未见闻过有这种病？”
“若是改了呢？”
“若是愿意改，我这一副药便药到病除！”我笃定地说道。
那欧阳旭东叫来妻子和小妾，立刻当着他们的面，承诺以后再也不去栖琼楼，也再不纳其他小妾，以后将心思一心放在学业上，我见他态度诚恳，便说道：“宰相请取纸笔过来，我可以开方了！”
宰相找人拿来纸笔，我正欲写下方子，又顿了顿说道：“宰相既然已经知道令郎的病是由自己引起的，那大牢里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人？”
“高人慈悲好心肠，若是犬子真的病愈，我们自然是会将无辜的人都放了。”那宰相说这话时语气中分明有一丝威胁，意思是如果我不能将欧阳旭东的眼睛治好，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开了方子，宰相府的医者都虎视眈眈也想瞧瞧这方子里入了些什么药。只见这药方上写着甘草100克，一人一方，切勿乱用。
那些医者看了都摇着头，面露难色，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方子？怎么能这样开药呢？”
其中一个老一点的医者看了方子对宰相说道：“这药方使不得，这已经远远超过常规的用量了，这药多用有毒，怕是对眼睛有所损害。”
我见宰相有所犹豫，连忙故作生气状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钱老夫不收也罢。”说着，我让家汝将钱要归还给宰相。
那宰相见我不肯为子医治了，只要死马当成活马医，随即派人去抓了药，煎好了，盛到欧阳旭东的面前，这药闻起来奇苦无比。
我道：“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下去就好了。”
欧阳旭东捏着鼻子，一脸痛苦地将药喝下，边喝下边想要作呕，但是又不能作呕，吃了些苦头，药刚下肚几秒，欧阳旭东的眼睛便渐渐感受到了光，不到一刻钟，欧阳旭东的眼睛便痊愈了。
宰相十分高兴，将赠金全部交付给我，欢欢喜喜地送了我们出门，还下令不再追究镜芙姑娘的责任，我与那欧阳旭东再三叮嘱：“切莫再犯淫邪，善待家中妻眷，若再犯病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那欧阳旭东，连连点头，若听到至理名言。
我与家汝走到无人的小巷子里脱下乔装打扮所用的衣物，便去衙门去接镜芙姑娘。
那镜芙姑娘受了些皮外伤，家汝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镜芙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只见镜芙手上的伤口处都已经涂上了金疮药了，那镜芙对着薛头目道了一声谢，想必这药是他给的。
薛头目看着镜芙远去的背影消失了，才回到衙门的大门里面去，这架势就连单纯的家汝也看出了些意思。
我们给镜芙叫了顶轿子，免得路人围观，我和家汝就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我看着薛头目对着镜芙姑娘分明有意思！”家汝说道。
我道：“总算你聪明了一回！”
“对了，小川，你给我说说这欧阳旭东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一会瞎，一会好？”家汝手舞足蹈地在眼前比划着，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