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陈桃花终于敢直接拒绝挫冬瓜
挫冬瓜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纠缠陈桃花,遇到陈桃花算是偶然。
他天天没事来回转悠,昨天看到赵红兵和李宝兰她们在这里割芦苇。
这可把他给气坏了,他跟刁三烧了帽子岭的芦苇,没想到王学道又来割别处的芦苇。
芦苇都是蟒河边野生的,就算是在别村边上,也并没有人管,任由别人收割。
挫冬瓜坐不住了,如果王学道过舒服了,那他得难受死,想来想去,还得放火。
为此,他昨天晚上找了刁三,不料刁三今天有事,前街有个老人去世,他得找杠社,还要准备喊灵。
因此,挫冬瓜自己一个人,早早来到了蟒河边,手里还提着个装了煤油的瓶子。
刚到地方,就见陈桃花正弯腰割芦苇。
看着陈桃花弯腰的背影,想想之前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就算哭着也会默默承受。
这时候呢?连碰一下都不能。
挫冬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走了过去。
陈桃花可没想勾引人,她身段好,弯腰间别有一番风味,哪里知道后面被挫冬瓜看了去?
这个苦命的女人,心里感激王学道,想帮他干点什么。
昨天因为帮忙割芦苇,婆婆找到了蟒护坡,却并没有翻起什么风浪。
她今天早早便又过来了,别看她性子软,手脚却麻利,已经割了不少。
挫冬瓜冷不丁在身后出现,伸手就抓。
正割芦苇的陈桃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挫冬瓜,不由得又气又怕,用镰刀护着自己,问他想干啥。
挫冬瓜本意是来放火,当看到陈桃花弯腰的背影后,心里头邪火上升,心想着搂草打兔子,两边不耽误,先跟陈桃花回忆一下“往事”,然后再放火。
陈桃花过去被挫冬瓜折磨得够呛,一度连家也不敢回,只能躲到村边的沟渠里。
她对挫冬瓜太了解了,这家伙一撇嘴,一动作,陈桃花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挫冬瓜对陈桃花嘿嘿一笑:“桃花,我不信你不想念以前的生活,这么久了,地一点都不旱?”
陈桃花想想往事便觉得恶心,急忙向四周看,想找人来帮忙。
其实,虽然是大早晨,蟒河边人并不少,但大家都在远处薅花桃,加上这里都是芦苇,寻常人还真看不到这里。
“滚远远的,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挫冬瓜听后哑然失笑,当初,他想着陈桃花的好事,最开始时,陈桃花也是这样的态度,可没多久,就成了自己的玩物。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摇头晃脑。
“你哭的时候有味道,立眉竖眼更有味道,你身上长着什么我不清楚?还是我身上长着什么你不清楚?”
边说着,他又去抓陈桃花。
昨天,李宝兰在蟒护坡恨铁不成钢,训了陈桃花一顿,恨她性子太软,任由着别人欺负。
这时候的陈桃花一狠心一咬牙,镰刀对挫冬瓜就挥,吓了挫冬瓜一跳。
这家伙恼羞成怒,阴恻恻看着陈桃花:“好家伙?现在本事大了,敢跟我动手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你不旱啊,是不是王学道帮你浇地了?他个生瓜蛋子懂什么?我的手段你难道不清楚?”
他越说越放肆,越说越无耻,陈桃花咬牙说道:“闭嘴,你再胡说八道诋毁王学道,我……我跟你拼命!”
陈桃花这样护着王学道,挫冬瓜怒火中烧,把手中装着煤油的瓶子在陈桃花眼前晃。
“你看这是啥?你如果再不从,我马上就把这些芦苇烧掉。”
他的话音刚落,陈桃花就挥动镰刀,直接把装着煤油的瓶子给打翻在地。
挫冬瓜火冒三丈,要打陈桃花耳光,被她一只手抓住。
陈桃花知道自己不是挫冬瓜的对手,他个子矮是不错,毕竟是个男人,这么缠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一抓住挫冬瓜的手,她就开始叫喊,引来了不少薅花桃的人。
事实上,赵红兵这时候就在大堤上,他看到了挫冬瓜和陈桃花在纠缠。
第一时间想跑过来阻止,当陈桃花叫喊,薅花桃的人围拢过去后,他反倒不急了,在大堤上没动地方。
并不是赵红兵没有同情人,假如别人没有围拢过去,他肯定要跑下去阻止挫冬瓜,不让他欺负陈桃花。
但当有人过去后,他也就不过去了。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人们传出他跟陈桃花的闲话。
不管怎么说,陈桃花算得上是个是非人,既然人们都围过去了,谅他挫冬瓜也做不出太过分的事。
挫冬瓜原本以为今天运气好,放火的同时,还能在陈桃花身上泄一下火,没想到闹成这样的局面。
人们都已经过来,想在陈桃花身上泄火的事不用想了,他就想赶紧挣脱,放了火离开。
陈桃花不松手,死死抓着他。
“陈桃花,你松开,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不管他如何威胁,陈桃花就是不松手。
这里不仅还有众多长着的芦苇,还有她刚才割下来的芦苇,光是割下来的,足足有一拖拉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挫冬瓜放火。
挫冬瓜一看陈桃花敢这样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真正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另一条胳膊抡圆,巴掌对着陈桃花的脸打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王学道和嫂子李宝兰赶到,接着就是王学道把他踢进了蟒河中。
看到地上的煤油瓶,王学道也知道挫冬瓜是来放火,加上挫冬瓜对嫂子李宝兰不尊重,小伙子怒气冲天,在水里用力按挫冬瓜的头,不让他脑袋露出水面。
不怪王学道生气,挫冬瓜已经烧了帽子岭边上的芦苇,王学道就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挫冬瓜这种坏心眼儿的人。
要说你烧了芦苇,能得到点好处也便罢了,至少能获利。
他烧芦苇,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是他还是要烧。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家伙干起来毫无负疚感,这种人,淹死他也不为过。
王学道毕竟年轻,发起狠来的确吓人,这时候的他紧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蹦起多高,手如铁钳一般按着挫冬瓜。
挫冬瓜脑袋在水里,用力挣扎,他哪里是王学道的对手?不管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
“挫冬瓜,我今天非淹死你不行,你不是横吗?我看看你有多横!”
王学道边按边喊,如同发了疯一般。
赵红兵这时候也已经赶到,一看这架势,赶紧冲王学道喊:“学道你松开,赶紧松手,别闹出人命。”
王学道不听他这一套,手上力量反而加重。
赵红兵赶紧看李宝兰,这时候的王学道如一头愤怒的公牛,除了李宝兰,没人能劝住。
李宝兰反应过来,赶紧冲河里的王学道喊:“学道你赶紧松手,淹死他,你还活不活了?你准备兑了他的命?你不松手,我可就跳下去了。”
嫂子的话让王学道猛然醒悟,他也怕嫂子真跳下来,手上慢慢放松,下面的挫冬瓜浮出水面,剧烈咳嗽,手脚并用向爬上岸,裤裆里向下流水,不知道是蟒河水,还是吓尿了。
这家伙头也不回向前跑,跑几丈远后转头站定放狠话:“王学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王学道阴沉着脸从河里上岸,作势要追,吓得挫冬瓜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再没敢回头。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各自散去,李宝兰却冷着脸,伸手给了王学道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