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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弥补对他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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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念低下头,将缩在衣袖下的手伸了出来,“阿姐,”她拿着玉瓶,抬起头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闻言,虞画仪垂下眸子瞧了一眼,满是不屑的移开视线,“不过是毒药罢了。”

    “是啊,”白念念拿起玉瓶瞧着,“这天南星虽可入药,配做良方,但若是单独提取出毒性,那便是毒药。”

    听到天南星三个字时,虞画仪便愣住,惊愕的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白念念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看着她满脸惊恐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什么意思?这东西,我可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炼取了半个月呢。”

    她说着,将瓶子放到石桌上,“不过,只要是能给外祖母报仇,就是一个月,一年,我也炼得。”

    见虞画仪盯着那玉瓶,白念念语气冰冷下来,“早在你用天南星给祖母下毒时,就该想到你自己会有今日,我要让你也尝尝这毒药发作的痛,让你亲身体会祖母当初的痛。”

    “不,你不能这样。”虞画仪猛然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失声叫唤起来。

    天南星虽然主医治,可那看似并不会毒死人的毒性若是被直接提取出来做药,那毒性所引发的痛,能叫人痛不欲生。

    白念念冷漠的凝视着她,伸手将她的手扯开,“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

    看着面容扭曲的虞画仪,白念念背过身,死寂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本宫就是要你知道,这毒发作时是如何的,让你不得不服下。”

    本已离开的镜明初突然闯入,“嫂嫂。”他为难的皱起眉,可想要求情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景王殿下,她的死刑,是已经定了的,若换做杀头,可没有体面,让她服毒而死,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面对镜明初,白念念此刻无法软下来,虞画仪害的是外祖母,自己没办法放过她。

    二人对视着,虞画仪却缓缓伸手,拿起桌上的玉瓶,打开后,猛的将药倒入口中。

    “母妃!”镜明初大惊失色,绕过白念念,急忙上前拽住她,“母妃。”

    虞画仪跌坐到地上,死寂的等待着毒性发作,看着眼前的镜明初,她颤抖的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

    “明初,都是母妃不好,母妃没有能力,不但遭了陛下的不悦,还让你我母子分离。”

    镜明初搂着她,摇着头,“不是的,这不怨母妃。”

    白念念背对着二人,亦是不愿面对这副场景,“岁瑶是不是你杀的。”

    提起岁瑶,虞画仪一顿,“是。”

    那日,白念念走后,安陌沁便从屋内出来,二人在院子内对话,却不知岁瑶何时进来的。

    她听到二人的对话,想要逃跑,却被抚云抓个正着。

    知道她将对话听了个完全,二人对视一眼,深知她留不得,便要杀了她,她拼死挣脱。

    自己情急之下施了法力,一掌打在她的背后,而她也被击飞出去,倒在了那花圃内。

    她命人将岁瑶的尸体处理后,又急急让人把花圃给翻新处理干净。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念念便也没什么想问的,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看着她离开后,虞画仪这才转眼瞧着镜明初。

    “明初,你快走吧,”她说着便将他推开,“好好的在太后身边,记住了,你的母妃在你出生后,便死了,你没有我这样的母妃。”

    镜明初还想上前,却被她再次推开,怒斥道:“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见她毒性开始发作,手挠着肚子,难受的倒在地上,镜明初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他走出来时,脸上灰败颓丧,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瞧着很是心疼。

    白念念本就没有走,见他出来,越过自己时,才开口,“父皇说,准你替她安葬。”

    此话一出,镜明初的脚步顿住,眼中浮现不可置信,“真的?”

    “嗯,”白念念点了点头,瞧了他一眼后,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而镜明初则是急切的再次回到院内。

    “娘娘,这虞氏是罪人,不是不能安葬吗。”景辛随着她往外走,却还是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白念念轻叹一口气,并未回答她的话,想起皇帝提起镜明初,那一脸愧疚之色,她便知道,这算是弥补镜明初,与母亲分离多年。

    “去国公府吧。”

    二人坐上马车,白念念瞧着她,“你的伤口如何了。”

    “奴婢已经没事了,娘娘不必担心。”

    “本想借此将白舒雨一并除了,可安陌沁却还留了后手,反倒是让你遭了一难,还不得好。”

    景辛摇摇头,“不碍事,只要能帮到娘娘,奴婢就是死,也在所不辞。”

    话音刚落,白念念拉起她的手,“景辛,我如今只有你了,你不能再有事了。”

    想到岁瑶,景辛低下头,过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坚决不会离开娘娘。”

    “嗯。”

    ……

    国公府异常安静,下人们都默默做着活,一句话也不敢说,三人走在路上,白念念侧目而视。

    “舅舅难道,没有问她吗。”

    闻声,肖凌柏抬眸,苦笑着摇摇头,“问了,她不肯说。”

    白念念了然,“那便我去问吧。”

    阴暗的屋门被打开,百里卿恒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待到看清走进来的人之后,干脆转过头去。

    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白念念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平静的看着她,“舅姨没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呵,说什么?如今我还有什么话,需要与你说?”百里卿恒的话中满是刺,丝毫没有一点好语气。

    “卿恒。”瞧着她如今的模样,肖凌柏眉头紧皱,不明白她为什么成现在这样。

    “少拿着你这副嘴脸看着我,”百里卿恒转过头来,眼中全然是怨恨,“若不是你不中用,只听你娘的话,我又岂会如此?”

    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思,白念念顺着问了下去,“照你的话来说,你对祖母下手,还是因为了舅舅是吗?”

    这话仿佛是刺到她的痛处般,百里卿恒蓦地坐起来,“若不是他当初只听得他娘的话,我被他娘训斥,他只冷眼旁观,我又为什么会被人笑话。”

    “你自己做的错事,娘训斥你,难道还有错吗。”

    当初百里卿恒刚入府,肖凌柏便提醒过她,不得动了虞箬婳的东西,她却没听进去,打理家宅时,不慎将虞箬婳的东西弄毁,被老夫人训斥,却也因此丢了管家的权利。

    自那之后,总能被下人们拿出来说笑话,甚至闹得京内的人都知道,也常常被其他命妇笑话。

    可肖凌柏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些事,能让她如此记恨在心,甚至是联合外人来害自己的娘。

    白念念心如明镜,就是单单与祖母相处五年,也知道祖母的性子,讲究的便是干净利落。

    百里卿恒本就是个软性子,对待有些事上,总是心慈,这对祖母而言乃是大忌,收了家权,也是意料之中。

    当初她不慎弄毁娘的东西,白念念也有所耳闻,那是娘唯一留给祖母的念想。

    “一个死人的东西,她如此宝贝,明明如珩跟昱耀也是她的孙儿,她却只疼白念念这个外孙女,凭什么?”

    “你被自己的心思所影响,何必拉着二位兄长,祖母待我三人,本就是一视同仁,不过是因男女原由,教导方式不同罢了。”

    听到这话,百里卿恒只觉好笑,“一视同仁,她是都一同教导了,可论心思,花在你身上的,难道还少吗。”

    “娘,”肖如珩看着她,语气莫名颤抖,“念念从小便无人看顾,更是什么都不懂,祖母接她回来时,她都已经拖沓了七年,即便是心思多花了些,可她也从未偏视我们。”

    百里卿恒转过头,根本听不进去,只静静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发现的。”

    白念念静默片刻,突然笑了,她将那本兰嬷嬷的册子拿出来,“我本从未怀疑过你。”

    看着眼前的册子,百里卿恒皱起眉来,却听她言,“是那日,你自己说的话,告诉我你不对劲。”

    “什么?”

    见她还未反应过来,白念念将册子丢到地上,“当初祖母去世,我离开国公府,却并未回到白府,外人都以为,我是去了它处颠沛流离。”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肖凌柏,“就连舅舅,都只知道我安然无恙,却不知我在何处,而那时候,我去了宫里,是虞画仪暗自找到我,告诉我外祖母的死,与宫里有关。”

    这些百里卿恒都知道,在她得知白念念查到老夫人并非病死时,她便悄然给虞画仪递了信,将她引入宫中,也是三人合计之后的打算。

    白念念突然弯下腰凑近,她畏惧的向后退。

    “可当初,并无人知道我入宫的事,就是此事还没发生前,也只有父皇母后和殿下知道。”

    与百里卿恒对视着,看着她眼中那油然而生的恐惧,和渐渐回过神来的模样,白念念又端坐身子。

    “就连舅舅都不知道的事,你又如何得知,更何况,”她垂眸瞧了一眼地上的册子,“虞画仪连礼物都想到了要烧毁,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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