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好兄弟有难同当
宋邱并未睁眼,而是继续念着佛经。
那下人跪拜下来,“回姨娘,成了。”
话落,宋邱嘴角扬起,“退下吧。”
那人走后,她才缓缓睁眼,看着那众多牌位中,属于主母的牌位。
她宋邱可不是什么蠢货,安陌沁想借自己的手,除了白念念这个后患,那自己当然要如她所愿,只不过,她要一石二鸟,把她这个祸患,也除掉。
眼中发狠,佛珠被生生扯断,珠子也掉落了一地。
书房内,看到突然出现的绿鳞和御风,镜明月的视线,准确的落在御风怀里的白念念身上,他猛的站起来,绕开桌子走上前接过。
“怎么回事。 ”说着,他不忘抱着白念念,走出书房往涵月殿去,“去请老院首来。”
御伍听到动静,跟了过来,看见他怀里昏迷不醒的白念念,急忙称是,转身往外走。
御风跟在身旁,“娘娘在炼药房炼药,不知是何人偷放了把火,等到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蔓延开。”
等到镜明月将白念念放到床榻上,他才跪下,“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镜明月的脸色一沉,“你跟了孤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察觉能力都没了?”
“是我的问题,”绿鳞摸了摸鼻子,“那时候我跟他说话来着,他没察觉也正常。”
见绿鳞一脸心虚,镜明月自是了解他的性格,“念念今日本就是特殊期,你再怎么喜欢胡闹,也得看时候,那白府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你不知道吗。”
本来一身反骨的绿鳞,在此时也不吱声了,毕竟这是自己的错,没理只能憋着。
“殿下,老院首来了。”
“让他进来。”
王院首走了进来,刚要行礼,就被镜明月给拦住了,“礼就免了,快给念念瞧瞧。”
“是,”王院首走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念念,心中也是一惊,将药箱放下后,替白念念把脉。
镜明月转身走出殿内,“去查查谁做的,查到了直接给孤抓起来。”
御伍得令后,转身走出东宫。
随后,镜明月才转头看向御风,“自己去领罚。”
“是。”
“哎哎哎,等等,”绿鳞拦住要走的御风,看向镜明月,“都说了这件事怪我,既然你要罚他,那我替他受罚。”
镜明月幽幽敛眸瞧着他,御风抽出自己的手,“属下这就去领罚。”
看他执拗的样子,绿鳞“嘶”了一声,又将他拽了回来,“都说了,我替你受罚,你能不能别死脑筋,这件事又跟你没关系。”
“这责罚是殿下吩咐的,你主子是娘娘,不是殿下,你不需要替我受罚。”
“你既然这么想受罚,那就一块去。”两人争闹,镜明月可不管这么多,自己繁忙,没办法陪在白念念身边,本以为有他二人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殿下,”御风急忙开口,“这件事是属下的错,绿鳞没必要与属下一块受罚。”
镜明月却根本不理,转身走进殿内。
绿鳞咂吧了下嘴,拽着御风往西院外走,“哎呀走了,我这蛇皮糙肉厚的,打不死的,倒是你别死了,不然念念得怪我了。”
“你,”御风甩开他的手,“这是我与殿下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绿鳞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息,“这件事我也有问题,就当也是给我自己个教训,快点走,我还得去守着念念。”
说着,他不耐烦的推搡着御风,自己不知道这受罚的地儿,还得他来带路呢。
“陛下,白府走水了。”闵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进御书房,弯腰在皇帝耳畔说道。
“走水?”皇帝狐疑看向他。
闵公公点头,“是的,是白小姐的炼药房走水,不过所幸,被太子殿下的手下救走了,现在正在东宫医治,听说是府里的人放的火。”
“岂有此理,”皇帝手中的折子被拍在桌上,连同桌上的折子都被震的微微浮起。
闵公公被吓得浑身一抖,“陛下息怒。”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凶手可抓到了?”
“王院首正在医治,只是被烟雾呛到,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殿下已经派人将幕后主使抓起来了,凶手被就地正法。”
“谁,谁这么大胆子?”
闵公公思索了片刻,“是宋邱,白尚书的一个妾室。”
提到这个名字,皇帝皱了下眉头,“上次因为白子玉,当众刁难白念念的那个宋氏?”
“是的。”
“三番四次的对嫡女动手,这白婧鹰怎么会找了个这种刁妇,”他转头看向闵公公问,“太子打算怎么处置?”
“殿下自然是想将其处决的,但是他只让人把宋氏打入天牢,说要等白小姐自己处置。”
皇帝蹙眉,“交给白念念处置,与他自己处置有何差别。”
“老奴也不知,”闵公公只摇摇头。
“罢了,等王院首回来时,让他到御书房来。”
“是。”
等到闵公公走后,皇帝刚拿起折子,却又放了下来。
这白念念平时不是挺聪明吗,怎么会这么轻易中计。
……
东宫内,王院首把脉过后,将一粒药丸喂给白念念,随后转身看向镜明月。
“如何了?”
“回殿下,白小姐只是呛了些烟,本无大碍,但因为她手臂上的毒,导致她身子虚弱,可能要几日才能醒过来。”
断灵丹的毒,自己是知道的,在老院首来之前,就提前给她服了药丸,但也只能暂时压制。
这毒自己并不了解,又不能去问外人,白念念却也不肯与自己说,所以究竟要如何压制毒性,确保之后一个月内都不再毒发,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镜明月蹙眉,自己给她服的丹药,也不知能暂缓多久,若是她迟迟不醒,痛也会被这毒性给痛醒。
“孤知道了,她体内中毒之事,除了父皇母后,不得与外人提及。”
“臣明白,”老院首微微弯下腰,“臣这便给白小姐开一副药方,喝了之后,能勉强压制毒性,不过此毒,臣闻所未闻,恐怕没办法替她解毒。”
“嗯,这毒,只有她自己能解。”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