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长恒公主疯了
两天后，长恒公主在茫茫大海中被大圆舰队救起。
她只记得遇到了一场超级风暴，战船被撕裂，打碎。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东湾岛后，她被关进了地牢。
大圆国王亲临，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拷打。
她从来没被信任过。
图纸没有了，一名九品上境神师没有了，三名皇子没有了。
损失太大，国王承受不起。
长恒公主自以为用银子控制了岛中三万铁甲军，就可以成为一方诸侯。
就有了与大齐和圆顶谈判的筹码。
没想到她还是嫩了。
控制人的手段有很多，你可以用银子，别人也可以。
甚至不用银子用亲人，用高官厚禄，用美人。
长恒公主想的还是太简单。
当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是皇子们的妹妹，是国王的宠溺公主。
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最是无情帝王家的一面体现的淋漓尽致。
君住在钱塘东。
君去时褐衣红。
小奴家腰上黄……
体无完肤的长恒公主趴在地牢里，不断哼着这首歌。
只有全身心投入歌曲中时，才不会感觉到疼。
她知道这首歌名叫花妖。
但不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王上，这个女人疯了！”
几天下来，拷打的人都累了。
长恒像是一具行尸，你打你的我唱我的，不喊疼，没表情。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是装的。
国王恨极，又无奈。
想杀了她，又担心她某天突然清醒。
思来想去，决定送长恒回大齐。
大齐皇宫太医医术高超，说不定能调理好她的疯病。
再多派些暗探跟随她，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常春宫，福妃府。
自从长恒离开皇宫后，福妃一直心神不宁。
尤其是最近几天，宫中新来几名宫女。
尽管这些宫女看似普通，但她总感觉这几人像是幽魂一样在暗中盯着她。
派心腹暗查她们，不是跟丢了就是稀里糊涂睡着了。
她意识到被衡帝怀疑了。
思来想去，想到了曾用雷鸟向圆顶国传递了一次情报。
毫无疑问，就是这次暴露了。
而能够查到这一点的人肯定是山河院。
他们只是没有证据，不然吕川会让她过的这么惬意吗？
想到证据，福妃又放下心来。
那封信是给圆顶国国王的，谁能得到那封信，吕川也不能。
至于半张图纸，是她千方百计从衡帝要来的。
对于衡帝来说，那就是一张废纸。
只不过纸张材料不知为何物，水火不浸，刀剑不裂。
如果衡帝想要回，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
想必衡帝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福妃便安下心来。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长恒公主。
这一日，忽然有长恒的消息传来。
是个坏消息，长恒疯了。
据她身边侍奉的宫女说，是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下来，摔坏了脑袋。
衡帝心疼的要命，让所有太医去福妃府给女儿看病。
几天下来，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长恒每日唱着花妖，谁也不理会，也不认识衡帝以及福妃。
福妃急的整日以泪洗面。
太医说了，脑子被摔坏了吃药是没用的，需要刺激大脑。
比如说亲近的人说些她小时候的事。
比如说心爱的人与她共同回忆初见时的美好。
即使这样也不能十成十保证恢复神智。
福妃想到了吕川。
可以说，在皇宫里长恒公主唯一的亲人是母亲，无论什么事都会向母亲倾诉。
人生若只如初见，方能体会初恋时的美好。
可惜，长恒只是单相思。
不过那也是一份凄凉的美。
去求吕川？
可她们与吕川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吕川恨不得杀了长恒，怎么可能来救她？
没办法，只能求衡帝。
吕川看在衡帝的龙面上，应该能出手相救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福妃向衡帝说了吕川的重要性。
衡帝没有直接答应，只说试试看。
没想到吕川答应了。
他正愁没借口到福妃府亲自查探一番。
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另外，长恒去而复返，还疯了，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她带了什么去东湾岛，岛上三万圆顶国铁甲军是什么时候组建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都要从长恒口中得到答案。
于私他不能救长恒，于公必须要救。
当然他和衡帝交了底，并得到了衡帝的支持。
福妃府。
衡帝亲自陪着吕川到来。
“皇上，福妃娘娘，舟略懂医术，请允许我给长恒公主把脉可好？
“快请！有劳吕大人了！”
福妃赶紧道谢。
没人知道吕川还懂医术，皇上也不知道。
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片刻后，吕川对其病情了然于胸。
“嗯，病情确如太医们所说，需要长时间刺激大脑。”
吕川不能说实话。
太医们看不出来的病他能。
长恒的外在身体看不出来什么，脉象也似乎是严重摔打后的情况。
吕川能通过脉象看清长恒全身状况。
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血液循环等异常情况。
长恒分明是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拷打。
为了能忍受痛苦，她选择强行关闭自己的意识，只留一份极其深刻的记忆在脑中。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
七八品武者都做不到这一步。
唯一的解释就是，长恒公主具有灵巫体质，是修行巫术的上佳材料。
吕川不关心这些。
如让他医治，只需强行打开自我封闭的意识便可。
这很容易。
暂时不能那么做。
“吕大人，请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帮助长恒治疗？”
福妃有些迫不及待。
“这就开始吧，每天一个时辰，我会带着她在府里随意走走，说说话。”
吕川说完，扶着恒公主的手臂向府中花园走去。
待他走远后，衡帝笑着摇头：“吕卿直率，做事雷厉风行，心胸开阔，是个做大事的人！”
福妃目光复杂，心中悲叹，可惜了，当初要不是一念之差，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皇上也不知能不能行！”
“放心吧爱妃，吕川是我们大齐的福星，朕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的。”
衡帝说的奇迹一是希望女儿能恢复神智，另外一个是不希望福妃和女儿是内奸。
花园凉亭中，吕川扶着长恒坐下。
“我知道，这首歌名叫花妖……”
长恒突然冒出这句话，让一旁的吕川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时，吕川才意识到长恒根本听不进去，更不会回答。
随即他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
长恒是不是进入过仙府，见到了自己的本尊？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歌名。
那么，长恒这次离开京城的目的会不会是寻找仙府，而不是他想象中关于九品上大杀器的数量和隐藏的位置？
要证明这件事，只有询问衡帝才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