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状告小侯爷
吕川带着小豆芽和妻子在附近买了些鸡鸭鱼肉和白米。
以及娘、妻子、孩子的衣服和鞋,睡觉用的床,被褥,还有几个布娃娃。
晚上,他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小豆芽吃的可开心了,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
等小豆芽抱着布娃娃一脸幸福的睡着后,吕川挑灯书写了一份诉状……
第二天早上,又为她们做了一顿可口的早餐,又叮嘱她们不要外出。
然后拿着诉状直奔县衙而去!
“咚咚咚……”
县太爷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鸣冤的鼓声吵醒,带着起床气懒洋洋坐在大堂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状告何事?”
县太爷鼻孔朝天,一边打盹一边说着死了都能记住的台词。
“我叫吕舟,状告本县刘侯爷的公子刘宝。”
吕川站在大堂中间,微微拱手说话。
在一众衙役和负责记录的师爷看来十分不爽。
再一听状告的是刘公子,不爽的情绪立刻化为幸灾乐祸。
记得已经好久没人敢告刘公子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
“状告刘宝?”
打盹的县太爷睁开眼,露出一道缝隙向下扫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顿时精神一振!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来人呐,重打二十大板!”
说着的同时惊堂木往桌上啪的一拍!
下死手的话,二十大板能打死人。
留手的话,能在床上躺三五个月。
做样子的话,屁事没有,出了大堂照样活蹦乱跳。
很显然,县太爷是想吕川开不了口,回家躺三五个月。
“威武……”
杀威棒一阵乱响。
两名衙役正要出来打吕川。
“慢着,我有秀才功名在身,本朝律法规定,见地方官员可不用行跪拜之礼!”
要是吕川亮明三品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县太爷肯定会吓得连滚带爬下来跪拜。
“秀才?哪一年的?家住何处?”
县太爷眉头一皱,半睁双眼打量一番吕川。
果然书生气息浓郁,想来不会有假。
他也不会认为认为有人敢假冒秀才。
这可是杀头之罪!
有些麻烦了!
秀才难缠啊!
“衡泰六十八年,家住本县吕家庄。”
吕川回答道。
“嗯,吕家庄是出过几名秀才,本县准你不跪!”县太爷好面子,他也不知吕家庄出了几名,更想不到心中最惧怕之人就在眼前。
本想等吕川说声感谢之类的话,不料吕川竟然背起手,一副狂傲不羁的姿态,根本不鸟他。
县太爷气的抓耳挠腮,可又无法发作。
秀才不好惹,打不得骂不得。
要是你这个县太爷做的不对,反而会被秀才大骂一顿。
我忍,本县收拾不了你自有人能收拾你!
“咳咳!吕舟你状告刘宝所犯何事?”
“刘宝放贷收取利滚利,公然违反大齐律法,请县太爷明察!”
说着,递上手中的状纸和借据。
县太爷拿过来扫了一眼,当即吓了一跳。
五千两银子半年的利滚利竟然高达一千万两!
这个刘宝发大了!
早就听说他在县里面放高利贷,没想到……想象不到啊!
县太爷心里不是滋味。
想起刘宝偶尔给他的千八百两银子,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和要饭的一样。
唉!没办法,惹不起啊!
人家刘府背后的靠山通着天,别说他一个县太爷,就算是岭南府尹见了刘侯爷也要客客气气的。
给你银子就拿着,不给你也没脾气。
“来人呐,请小侯爷前来对质!”
县太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他要受牵连,干脆交给刘宝自己处理。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半个时辰后,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外面传来。
吕川转头一看,刘宝竟然骑着快马,一身银甲闪闪发光,手提一根长枪闯进了县衙大堂!
“哪个不长眼的恁货敢告本公子?吃了豹子胆了吗?看我不穿他个透心凉!”
紧接着,大堂外面快速涌进两排黑衣劲装,手持钢刀的家丁。
太嚣张了,骑马持械闯公堂,还有没有王法?
吕川的双眸迸射出一道杀机。
“是你小子!”
“哈哈哈……”
刘宝一眼便认出吕川,在马背上笑的都快抽筋了。
酸腐就是酸腐,竟然用告官这一套来对付我,今天不给他点苦头吃,还真不知道越县谁说了算!
“魏县令,把状纸和证据给本公子拿来瞧瞧。”
刘宝手中长枪一指县太爷。
魏县令像是哈巴狗一样眉开眼笑的,一路小跑奉上了状纸和借据。
吕川冷眼旁观,并未阻止。
他知道刘宝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刘宝随意扫了两眼便嗤嗤嗤撕了状纸和借据。
“状纸没了,证据也没了,你怎么告我?”
刘宝俯下身,双手一摊,对着吕川戏谑道。
吕川冷冷一笑,“怎么告你?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又转向县太爷:“魏县令,刘宝的罪行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怎么处置?”
“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个人恩怨,与本县无关,退堂!”
说完,一挥手,一众衙役和他就要溜之大吉。
吕川被气笑了。
他斩贪官昏官数百,从来没见过这种货色。
“都给我站住!”
吕川声音不大,但却如炸雷一样轰击在众人头顶。
刘宝猛地一个寒战,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魏县令和一众衙役像是被雷击一样,木然站在原地,竟然没有一丝力气迈出半步。
这些人不由同时感到疑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有这么高嗓门?
如果有武道高手在场,更会震惊!
吕川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堂中正位。
在县太爷的位置坐下后,俯视下方。
“大胆,竟敢冒犯县尊大人,你一个酸秀才有何资格坐于县尊之位?”
“你这是僭越犯上,该当死罪!”
魏县令一旁的师爷可算是逮到表现自己的机会了。
他咆哮着指责吕川。
“哼!本官姓吕名川字舟,乃当朝国子监祭酒。
掌监学之政,并为太子讲经。”
“你说坐不坐得这区区七品之位?”
话音一落,大堂瞬间针落可闻!
魏县令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跪下了。
娘啊,我早该想到吕舟就是吕川啊!
越县山高皇帝远,官员和百姓不知朝中事。
也没人关心朝中事。
魏县令甚至不知岭南府中除几位重要官员外,其他官员的姓名,更别说京都里的官了。
一个月前,岭南府尹传来密书,告知国子监祭酒回乡省亲。
以及杀神名号的详细介绍。
所以,一听到吕川的大名才吓的浑身无力。
国子监祭酒尽管管不到地方官。
但吕川是衡帝的重臣,将来是要辅佐太子登基治理天下的首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