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收为徒弟
“这么晚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啊……”
顾砚桉对着门口低声呢喃了句,随后抬起手准备敲门。
结果,门突然自己开了!(bushi)
是乔飏打开的。
他手里还提着一桶水,和自己四目相对着。
“砚……你怎么在这里?”
尴尬。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怀疑洛尘在你家特意跑过来的吧?搞得好像兴师问罪一样……】
【当然也不能说是睡不着,闲的没事干走过来的,就我这脚腕,乔飏老哥能信才怪!】
顾砚桉轻咳一声,最后决定如实告知。
“乔飏哥,真是对不住,我,我感觉洛尘有危险,想着你这里或许……”
“不用觉得抱歉,进来再说吧。”
乔飏侧身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我来帮你吧。”
顾砚桉被乔飏的宽容大度感动到,连忙伸手想帮忙提水桶。
却被对方躲过。
“这桶里装的是污秽之物,别脏了你的手,先进去吧……洛尘,在主屋里,我祖父在帮他解毒。”
说完,乔飏提着桶离开了。
留下顾砚桉原地发懵。
“解毒?难道洛尘中的鬼散又发作了?!”
他当即就抬腿迈脚,朝主屋走去。
急归急,礼貌还是要有的。
“咚咚咚。”
顾砚桉有些紧张,因为既然乔飏都还记得自己,乔老先生应该也是认识自己的。
所以,白天他给自己处理脚腕时表情有些臭臭的。
看来是在不满自己没认出来他吧!
顾砚桉心想,待会儿见面可得好好赔罪,哄老人家高兴才行!
“谁啊,大晚上吵什么。”
乔老先生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
可见他是知道敲门的人不是乔飏哥,要进来直接就推门了。
“乔爷爷好,是我,小桉!”
顾砚桉嘴甜的打了招呼,还弯腰鞠了一躬,态度可以说非常的真诚。
“哼,这会儿想起来叫我乔爷爷了。”
“你小时候可没少嚯嚯老头子我的药房,长大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妄想着用不记得了来抵消你欠的债?”
乔老先生冷哼一声,摸了摸胡子,明显是气还没消的样子。
“现在不是来给您赔罪了嘛,我这脚腕就是上天的惩罚!乔爷爷你快原谅我吧,不然我下次伤的就不是脚腕了……”
顾砚桉抬手,假装在抹眼泪。
实则是用余光悄悄观察乔老先生的反应,见对方脸色缓和不少后,嘴角上扬起来。
穿书这么久,别的没学会,撒娇讨好现在倒是信手拈来了!
“别贫了,你这张嘴啊,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乔老先生笑了笑,但很快就恢复严肃。
“说说吧,屋里那孩子,是你什么人?他身份可不一般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股来自长辈追问的强势感袭来。
“乔爷爷,他是……”
“算了,别说了。”
顾砚桉刚准备回答,谁知乔老先生又抬手让自己闭嘴了。
他能怎么办?
老攻都还在人家手里,当然是乖乖照做咯!
“这孩子是个可怜的,中了鬼散又中蛇毒,刚刚我已经喂他服下一副药,生命是保住了。”
“要想让他醒过来,需要再喝一副,可惜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记性和眼睛都不太好,要是有人能帮我那最好不过了……”
【听听,这分明是在点我呢,在场的人除了他就只有我了。】
顾砚桉当即表示,“我来我来!”
救老攻都不积极,那干什么才积极?
“你小时候经常去我的药房闹腾,想必对那些药材有深刻记忆了,我相信你肯定是能想起来的。”
“喏,这里是药方,我待会还有用,你现在快速把这些药材记下来然后去药房帮我取出来。”
“时间要快,不然第一碗药效过了,那孩子可得遭老罪咯。”
乔老先生语气夸张道。
“好,我现在就看!”
顾砚桉接过药方,对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的看,用心的看。
默念了两遍之后,他将药房还给乔老先生。
“既然记住了,就快去取药吧。”
听这语气,好像一点也不诧异自己能快速记住。
【就这么相信我?】
顾砚桉也不敢多想耽误时间,说了声好便朝药方走去。
或许真的是肌肉记忆?
否则他本人怎么可能知道乔家的药房在哪里啊!
看着男生离去的背影,乔老先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
“小桉这孩子,可比你在药材方面有悟性多了,几乎看一遍就能认得。”
他对着空气低声感慨。
这时,从后门进来的乔飏听到,立即就知道祖父是在说自己了。
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但眼力耳力和记忆力比大部分年轻人都要好很多。
“是啊,他如果是祖父的亲孙子就好了。”
乔飏难得开了次玩笑。
但那张脸却很是正经,让人觉得他是很认真在提议。
乔老先生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还好自己知道孙子的性格,不然还真会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
不过……
如果小桉真能当自己孙子的话,他和屋里那孩子才能有个好结果。
【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想这些做什么?】
“如果他是我的孙子,你俩恐怕就没机会再见了,因为我会管他很严,从小关在药方学医。”
乔老先生哼了一声。
乔飏笑笑没说话,老人家嘴硬心软,从未对他们太严厉。
唯一可惜的是,乔家除了祖父,几乎没有子孙传承他的医术。
祖父本人也曾自嘲,说一个普通家族能出来一个熟读医书的已经是上天眷顾,不能妄求。
“阿飏,你说,如果小桉能把这些药材如实的给我取来。我收他当徒弟,如何?”
乔飏闻言愣住。
“徒弟?”
几十年了,从未听过见过祖父收过什么徒弟。
“你没反驳我就当同意了。”
乔老先生笑着转身进了屋。
【哎呀,遇到个称心的徒弟,又是中秋,得好好喝一壶庆祝庆祝!】
他没看到,乔飏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您确定,不问问他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