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马收缰?
一身白衣?
之前不是一身黑衣么?
怎么死而复生还带换衣服的?
这是换人了吧!
……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是他,又不是他!你到底是谁?这种情况俺老孙还是第一次见。太有意思了。”
山林间,唐僧面对死而复生的敖烈还是有些害怕,怯生生的躲在远处偷看,孙悟空却是一脸好奇的凑到敖烈身边,眼中金光不停闪烁,嘴里啧啧称奇。
“大圣说的没错,我是他,又不是他!”敖烈微微躬身,缓缓开口,娓娓道来。
唐僧躲在不远处行囊后,听的一脸懵逼,什么是他不是他的,搁这儿说什么绕口令?
“其实,我才是真正的西海龙王三太子。之前出现的是我的恶尸!”
恶尸?
这么说敖烈还是死了?
那这个敖烈算什么?
唐僧听的越发迷糊,但也越发感兴趣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到猴子身后,悄咪咪的听着猴子和敖烈的交谈。
孙悟空听了敖烈的话,则是很惊奇,“恶尸?天仙的实力就开始斩三尸了?”毕竟孙悟空太乙巅峰的实力都没有开始斩三尸,区区天仙就开始斩尸着实让孙悟空大吃一惊!
“二位有所不知,我的恶尸和斩三尸是有所区别的,小龙刚出生时如来佛祖就曾亲至,言我出生时,天兆异动,乃是上古凶龙转世,需学会斩恶尸之法,如若不然就会对龙族产生灭顶之灾!于是接下来百年内,如来派观音每日里给小龙诵经讲解如何修行斩恶尸之法。”
“仅仅百年间,小龙就自己学会了如何压制恶念。只是十几年前,小龙想将恶念化尸斩去之时出了岔子,不仅夺了小龙身躯,还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后来甚至烧毁玉帝赐予的宝物,惹出滔天大祸,导致小龙还到剐龙台上走了一遭。”
“后来所幸有观音菩萨求情,才侥幸留了条龙命,又得观音大士点化,重新压制了恶念!……”
“直至三个月前,取经人迟迟不到,心中焦躁,不慎练功又出了岔劈,让这恶龙又跑了出来!此次多亏了大圣和圣僧了,若不是大圣相助,这恶尸也不会消失,小龙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唐僧随着敖烈的讲述,从树后挪到孙悟空身后,又从孙悟空身后移动到敖烈身旁,最后竟然又搬来了行李,坐在屁股下面,老老实实的听着故事。
此时听到敖烈说取经人迟迟不出现,不由得有些心。我心虚什么?取经又没规定时间?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凭什么非得按照观音规定的时间来?又不是她取经!
想到这儿,唐僧挺了挺胸膛,坐直了身体,开始转移话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小僧总觉得敖烈你好像被如来和观音坑了!”
“唐长老慎言,长老本就是佛家弟子,岂能非议真佛?且佛祖如来与观音大士都是品德高尚之士,岂是法师能轻易诋毁的么?”敖烈听到唐僧说观音和如来的不是,立刻板起脸训斥起唐僧来。
孙悟空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琢磨,之前的敖烈是个两面三刀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的话,那么眼前的敖烈就是一个举止优雅,胸怀坦荡的谦谦君子。
可以说是除了这具皮囊,完全就是两个人!
不对!
皮囊似乎也不对劲儿!
之前可是好大一条黑龙,现在火眼金睛中所看到敖烈的本体却是一条白龙!
本我是白?
恶尸是黑?
孙悟空心中冷笑,这两种人格到底哪个是真正的敖烈恐怕还不一定!他怀疑之前善于背后偷袭的才是真正敖烈,尽管他是一条黑龙!
而眼前举止温文尔雅的敖烈,怎么瞅怎么不对劲儿。
“大圣,唐长老,我已知晓一切,西行取经之事功德深厚,实乃是小龙的造化。小龙愿化身成马护送唐长老西行,以正道果!”敖烈说罢,周身青烟一冒,化身成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唐僧绕着白龙马转了几圈,啧啧赞叹,果然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之前还在想要是一匹白色龙马就好了,这不就变成白色了么!现在就差是条母龙了!
唐僧炙热的眼神看的小白龙敖烈胯下一凉,两条后腿扭捏的叠在一起……
孙悟空在一旁看的呵呵直乐,心中也不在纠结,不管如何,眼前的白龙马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只要白龙马像原本轨迹那样,任劳任怨,那么身份真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哪里,非黑即白的事情都是少之又少。
眼前的白龙马无非就是佛门、道家、天庭三方势力之一安排的棋子。只是看它对如来与观音维护的样子,孙悟空感觉这匹马更像是佛门安排的。
只是目前无论是哪方势力安排,暂时都没必要反抗!西行路上多一个忠心耿耿的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
唐僧骑上白马,意气风发,转眼间又行走了三天。
在这三天时间里,唐僧和孙悟空又有意试探了几回,发现白龙马好似真的如同凡马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现身。一路上老老实实,尽职尽责的。于是唐僧渐渐放下了对跨下白龙马的戒心。孙悟空也是减少了对它的关注。
更重要的是,它竟然开始吃草了!
一条龙竟然开始吃草了!
你一条龙是怎么改变食谱的?
这让孙悟空敬佩不已,毕竟变身术仅仅只能改变外在形象,本质上敖烈仍然是一条龙……
这一天,唐僧一行人路过一个小村庄,远远望去烟尘四起。
唐僧感慨道:“好大的炊烟啊!”
孙悟空则是微微耸动鼻翼,皱眉道:“不对,不是炊烟。前方有好浓重的血腥气!”
几人连忙加快脚步,快速来到村口。唐僧看到眼前景象,不由面色铁青。
只见村庄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鲜血都已经汇聚成小溪。一位面容有些清秀的女子,赤身裸体的倒在血泊中,眼神空洞而麻木,早已经断绝了生机,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婴孩胸口也被利刃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