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结束（二合一）
一句话,却是让两位神明投下目光。
钟离金眸微亮，那曾经在魔神战争中厮杀过的气息，流露1出了千分之一。
可尽管如此,这种实质性的杀意,还是让在场的人忍不住颤抖。
五条族人倒是还好，毕竟他们对于弥生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在感受这种气息的时候，产生一种，想要忍不住下跪，臣服的想法。
五条家主在感受到这股气势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震惊——这股气势，与上位者的气势如出一辙。
钟离兄……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普通人”,果然是假的吧！
五条族人没有太大的问题，反倒是禅院直毘人与禅院直哉,在神明的目光之下，身体仿佛受到了千万斤的压力一般，自尊低如尘埃。
“呃啊啊啊啊啊啊！”身体飞快地被岩石化,感受着每一块血肉的褪去,都是活生生的痛苦。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禅院直哉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要,不要——！”
“我怎么可以就在这里消失啊啊啊——”
禅院直哉下巴死死地抵在地板上，充血的眸子望着被宠爱着的坐在中间的弥生。
对方高高在上。
而他这个嫡子，却是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甘心。
不甘心啊啊啊！！
他愤怒地看着弥生：“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你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要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璀璨的绿色光芒落在了他的身上。
弥生侧过头来，却见小小的纳西妲已经漂浮在半空之中，连带着那双温柔的眸子变得坚定无比。
“禅院直哉。”
“真正消失的人,是你才对。”一瞬间，虚拟的华丽宫殿凭空而起，笼罩着大半个五条家。
几乎是被这个宫殿笼罩着的一瞬间，所有的五条族人好像一下子进入了某种奇奇怪怪的境界。
硬要说的话，像是在做梦……毕竟在他们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是五条家。
远处正跟夜蛾正道打电话的夏油杰，看着这突兀升起的屏障，狭长的眸子满是震惊。
“那个地方……是悟在的地方？”
“抱歉了夜蛾老师，我得先去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夜蛾正道：“好。”
夏油杰挂断电话，朝着虚拟宫殿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来到边缘以后，他试探着不敢进入。
透过这层薄薄的虚拟宫殿，依稀可以看到一些五条族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夏油杰内心不安。
五条家的这些人是被控制了吗？是敌人出现了吗？悟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在百感交集的时候，眼前的虚拟宫殿一下子扩大包围，将他包裹住。
同一时间。
身处于虚拟宫殿中的所有人，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而画面的主人公，则是……禅院直哉。
几乎是脑海里出现画面的一瞬间，所有人：？？？？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能够看到禅院直哉啊！”
“……救命，我也看到他了！”
不少五条族人面色迷茫，而身处于贵宾房间里的禅院直毘人，却是在看到这份记忆的一瞬间，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弥生也看到了这份记忆。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是那一天啊。
她缓缓地垂下了眸子。
虽然已经不在乎了，但那天的疼痛，依然是记忆深刻，痛苦铭心啊。
就在这时，老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弥生。”
弥生侧过头：“爹爹？”
钟离睁着金色眸子，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怕。”
“我一直在你身边。”
弥生抿着唇瓣。
“我怎么可能会怕啊……我只是担心纳西妲妈妈，维持着这么大范围的梦境，会不会有些辛苦啊？”
毕竟纳西妲妈妈她，再怎么说也才五百岁啊！
“不必担心。”
弥生乖乖看着老父亲，就见老父亲的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位神明。”
“至于，要成为怎样的神明，完全看她的所作所为。”
看纳西妲妈妈的所作所为吗？
弥生抬起头来，看着纳西妲妈妈那坚定的眸子，只感觉内心无比温暖。
无论未来纳西妲妈妈会成为怎样游戏的神明，至少在这一刻，纳西妲妈妈是为了她而战！
弥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转而专注的看着与禅院直哉梦境链接的画面。
画面中泛着一丝旧色。
很快就变得清晰了无比。
紧接着，出现了很多个人，顶着那过分虚假的笑容，围绕在一个黑发少年的身边，恭贺道：“直哉少爷，恭喜您，您已经14岁了。”
14岁，对于大部分日本人来说，还是上学的年纪。可是对于这些古老的家族而言，14岁，却是已经象征着可以接取家族任务的年纪了。
禅院直哉抱着肩膀，不屑地抬了抬下巴，“知道了，你们这些废物就不会说些其他什么东西吗？”
“你们的脑袋，难道只是装饰品吗？”
禅院族人：“。”
“算了，早就知道你们就是一群白痴。”禅院直哉摆了摆手，“告诉老头子，我要出门。”
护在他身边的侍从忍不住说道：“直哉少爷，今天是您十四岁的生日。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您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尚且还是黑发的禅院直哉双手插兜，听着两个侍从竟然敢质疑他，他抬起脚，朝着两个人的膝盖踹了一脚。
“卑贱的东西……是谁允许你们管我的？”
两个侍从忍着疼痛，不敢吭声，却顺势朝着眼前的少年跪拜下来。
看到两个人这副乖巧地模样，禅院直哉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愉悦了一样，扬了扬唇角。
在这天出门的想法很简单。
他就是不想跟一堆低贱的东西呆在一块。
他听闻五条家的神子五条悟天生银发，他之前也想染个银发，却被老头子制止。
只是现在嘛……
到了14岁，即便是身为现任家主的老头子也不会过多制止他的行为了。
不过……要是一味的追随五条悟的发色是不是不太好呢？
禅院直哉目视着前方，感受着温暖太阳散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一瞬间就有了主意。
他要给自己染个金色的头发……如此尊贵的他，就应该比太阳还要尊贵才对！
这样想着，禅院直哉直接转过头来，“你们两个废物，跟我出门……”他说着，就瞄到不远处的小小身影。
虽然穿着一身印着满天星的和服，可那躲躲藏藏的身影，一下子让禅院直哉认了出来。
“狗东西，给我滚出来！”
藏在暗中的禅院弥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顶着一头黑色的乖乖头，满脸无措地走上前，漆黑的瞳孔里满是自卑。
“哥、哥哥……”
“我是弥生，不是什么……”
“哈？说你是狗东西就是狗东西，你敢还嘴？”
禅院弥生吓得眼泪直掉。
禅院直哉看了就心烦，“给我滚，看到你就心烦。”
“……是，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
“……是。”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禅院直哉只感觉烦躁无比。要是这个臭丫头可以始终不出现自己的面前就好了……要是这个臭丫头，因为一场意外死去就好了……嗯？等等？
“喂，给我站住。”
禅院弥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哥、哥哥？”
禅院直哉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他勾了勾手，“过来，哥哥带你去玩一些好玩的东西。”
一瞬间。
那双充满自卑的眼神，像是注入了阳光一般，变得闪闪发光。
“是，哥哥。”
禅院弥生如同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一般，快速来到了禅院直哉的面前。
而就在离开禅院家的一小时以后，禅院直哉把禅院弥生推到一个装着［两面宿傩］手指的封印箱。
他凑到少女面前，低声说道：“弥生，我很想看看里面的东西！”
“你去给我拿，怎么样？”
禅院弥生望着不远处的封印箱，有些害怕，“可是哥哥……父亲说过，不要碰这些东西……”
禅院直哉笑得一脸和善，“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禅院弥生连忙摇摇头。
“那好，你去帮我取过来……如果你拿过来的话，我就向大家承认，你是我最好的妹妹。”
听到“最好的妹妹”这个称呼，禅院弥生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了起来。
“我知道了哥哥，你等等我，我马上就给你带回来……”禅院弥生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封印箱，抬起手打开，一股陈旧而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看着上面的封印条不知所措，就听到禅院直哉的声音，“给我把上面的东西扒拉干净了，再拿过来。”
禅院弥生忍着惧意，一点一点的扒拉开来……就这样完完整整的，将这个堪比特级咒物的东西暴1露在空气中以后……无数在暗中蠢蠢欲动的咒灵追随着力量扑面而来。
原本看不到咒灵的禅院弥生，只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劲。
她慌慌张张地喊着哥哥，天空却猝不及防地被一道灰褐色的帐给覆盖。
而原本无法通过正常情况下发现的咒灵……以各种扭曲的形态出现在了禅院弥生面前。
禅院弥生慌慌张张地看向远方，“哥哥……”
可禅院直哉却是捂住脸颊，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蠢货哈哈哈哈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哈哈哈哈哈——！”
“那么，禅院弥生……”禅院直哉放下手，脸上挂上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此以后，你这个污点，彻彻底底地离开我的生命之中吧！”
在他猖狂笑的时候，一道碧绿色的绿光不经意地闪过，落在了他的身上。
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原本应该在外面的他，不知为何却跑到了里面。
看着本应该呆在［禅院弥生］手中的咒物，却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手中，他瞳孔猛地睁大。
“开什么玩笑——！”禅院直哉用力地将两面宿傩的手指扔了出去，可咒物就像是绑定到他一般，在他扔出去的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禅院直哉：？
“该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喂！”
他慌慌张张，可就在这个时候，几百个咒灵像是闻到什么好闻的东西一般，一鼓作气地涌了上来。
“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不要过来——！！”
禅院直哉很想使用自己的术式，可就在这一刻，他身上所有的力量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咒灵扑腾过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大手，死死地拉扯住他的胳膊，相互拽着。
那活生生被拽动的疼痛，让禅院直哉不停地哀嚎出声。
看着这张因为疼痛而满是泪水的脸，透过这份屏幕看到这些记忆的五条族人，恨不得撸起袖子，冲上去，揍死禅院直哉。
哈！
这个混蛋！
现在才知道哀嚎啊！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使得他出现在咒灵堆里，可以承受这一切的，都是弥生小姐了吧……！
等等。
观看这些内容的五条族人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禅院直哉虽然现在变得破破烂烂，但是在之前，或者说，在一年之前，他们可没有听说过禅院嫡子受到怎样的伤害。他们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个装置两面宿傩手指的封印箱，曾被解开过。
反倒是弥生小姐……好像就是泡沫一般破碎，从始至终，都没有她的消息。
等等。
如果眼前的画面是禅院直哉回忆的话，那么，禅院直哉现如今被咒灵包围的画面，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接下来多半会有禅院家族人拯救。如果是假的，也就是说……当初，没有一丝一毫咒力，还想着依赖自己兄长的弥生小姐，就这样被咒灵包围，进而……消失吗？
只要想到这些结果，五条族人看着梦境之中禅院直哉所展示的惨样，捏紧拳头，大声辱骂：“活该！”
而在梦境之中。
禅院直哉承受着撕裂一般的疼痛，不停地尖叫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一切……！”
“该死的！”
“难道不应该是那个臭丫头死在这里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
在肢体被撕裂开来的那一刻，禅院直哉晕了过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又回到了刚刚的时间点。
看着帐被覆盖下来，看着禅院弥生那无措而充满绝望的眼神，禅院直哉扯了扯嘴角，“什么啊，原来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梦境吗？”
他刚刚呼出一口气。
结果，又如同刚刚一般，出现在咒灵堆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剧烈的撕扯感一下子传了过来，在他不停惨叫的时候，他再次晕了过去。
又回到了刚刚的时间点，身体骨节之间还残留着剧烈地疼痛，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看着天空中的帐再次落了下来，再次看到禅院弥生那绝望的眼神，禅院直哉想都不想，就回头跑了过去。
跑！
赶快跑！
他要离开这里！
他才不要再一次承受这种致命的痛苦。
可是。
在他刚刚跑出几步的时候，又突兀地出现在了咒灵堆里。
看着那涌现出来的手，禅院直哉整个人都懵了。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逃脱不出去，为什么！！”
在他不停地被拉扯着死去的时候，又一次重复，开始了。
就这样，在大家的目光之下，禅院直哉重复了上百次的被撕扯开的疼痛以后……再次回到最初的时间点，禅院直哉站在原地，不停地颤抖。
看着禅院直哉露出这样可怜的模样，禅院直毘人低头看了一下，禅院直哉那悄无声息又失去了一条胳膊的身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位大人……小儿刚刚的确是侮辱了您，但是，这样的惩罚，应该已经够了吧？”
纳西妲缓缓地朝着他看了过去，同时，她们的对话也传遍了整个五条家。
“他侮辱的人，并非是我。”纳西妲抬起手，紧扣心弦，“而是弥生。”
“我不明白，你明明是［父亲］，为什么却包庇禅院直哉，而眼睁睁地看着弥生死去，还是那种惨烈的死法。”
禅院直毘人闭上眸子：“这位大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弥生现在已经有了好的生活，为何一定要再提起呢？”
纳西妲摊了摊手，“原来，你竟然是抱有着这个想法的啊。”
“既然如此，作为伤害我心爱的弥生的罪人，我在这里，直接毁掉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等等——”禅院直毘人猛地睁开了双眼，“这位大人，直哉他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纳西妲摇头：“不够。”
“仅仅是这样，完全不足以对比，弥生那时的绝望与疼痛。”
不等禅院直毘人反应，纳西妲张开手。而与此相对应的则是，画面之中，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画面中。
禅院直哉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有些麻木，残留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是。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是让禅院直哉缓过神来——他抬起头，就发现禅院族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禅院直哉：！
“禅院家，怎么烧起来了？！”他连忙跑过去，却在上台阶的那一瞬间，止不住地往前跌去。他气急败坏地看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完整的双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我的腿，我的腿……不要！不要啊啊啊！”
禅院直哉眸子充血，他气狠地磨了磨牙，却听到咣当一声，禅院家门匾摔落到他面前。
门匾还残留着一丝热意，可禅院直哉却是不管不顾地直接伸出手，抱住了门匾。
正当五条族人以为，禅院直哉有什么执着的时候，画面里，是禅院直哉那病态而疯狂地笑容。
“禅院家，禅院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的禅院家，我的家主之位……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啊啊啊！”
“那些蠢货去哪里了！关键时候，都死到哪里去了——大火起来了，就给我扑灭！就算是用身体，也要给我狠狠地盖住火焰！”
禅院直哉胡乱地摸着手上的牌匾，各种咒骂声从嘴里传了出来。
可骂着骂着，却看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消失了。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禅院直哉慌慌张张。
“没有手的话，我怎么登上家主之位？那些臭老头子们一定会反对的……！”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禅院直哉睁着充血的眸子，看着眼前逐渐退却的大火，恍惚之间，眼前出现了一些族人的身影。
看着族人们慌慌张张走过来的身影，禅院直哉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啊，你们竟然有手有脚啊……这样，为了未来的家主，奉献出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禅院直哉如同一条虫子一般往前攀爬。
而透过画面看到这一幕的禅院直毘人，终于忍受不住，握紧拳头，朝着禅院直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
当直哉变成这副姿态的时候，就已经与家主之位无缘了！
但是。
禅院直哉现如今还顶着嫡子的脸面，怎么可以继续做出，让他丢整个禅院家的事情啊！
他一个拳头狠狠砸下去，禅院直哉非死即伤……可就在拳头落下去的一瞬间，一把千岩长1枪突然投了过来，制止了他的行为。
禅院直毘人抬起头来，就见弥生抬手，接住回来的千岩长1枪。
“这样不好吧？”
“万一脏了五条家的地板，我可是会很头疼的。”
禅院直毘人咬紧牙关：“弥生——你也是禅院家的人，难道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哥哥，在五条家面前丢脸吗？”
弥生呼出一口气：“你是否忘记了什么？”
“在你对我不管不顾，在我作为［禅院弥生］死去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禅院家的人了，不是吗？”
禅院直毘人面色顿时变得凶狠了起来，“孽障——！”
几乎是在他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无形的压力再次投了下来。
刚刚还神气十足的禅院直毘人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去，只能看着弥生一点一点的来。
弥生感受着老父亲释放的威压，忍不住抿了抿唇瓣。
爹爹。
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帮忙，真的好吗？
她小声的感叹着。
就在她来到禅院直毘人与禅院直哉面前的时候，梦境随之解放，刚刚还处于地昏迷，感受着无数倍地疼痛，一下子惊醒过来。
禅院直哉睁开眼，就看到弥生的身影。
“禅、院、弥、生！”
“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那嘶哑地想要杀人的语气，听得弥生却是十分的想笑。
“我还活着，你开心吗？”
禅院直哉：“你该死啊啊啊！”
弥生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但死不掉。反倒是你好像，要死掉了。”
禅院直哉：“贱人贱人贱人！你真的该死！你该死啊啊啊——”
听着那无力只能咆哮的声音，弥生突然失去了一切的兴趣。
她转过身来。
看向老父亲，以及纳西妲妈妈。
尤其是纳西妲妈妈。
素来温柔的她，现如今惩治禅院直哉，做出了几乎是违背她善良的举动。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她朝着自己的家人走了过去，却听到身后禅院直哉那愈加清晰地咆哮，咆哮到最后，几乎是要失真了。
“禅院弥生，禅院弥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突然，他的身体突然膨胀了起来。
不远处的五条悟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是要变成咒灵了吗？”
听到这几乎失真的声音，弥生微微侧过头。却看到那半残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为咒灵一般。
想起来了。
在原著之中，禅院直哉也是死去化身为咒灵，最后被无情斩杀。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之中，这个剧情反而因为她，无限的提前了很多年。
只要想到那些看漫画的人，会露出怎样震惊地表情，弥生就忍不住一笑。
下一秒。
那还没有彻底膨胀起来的身体，突然被大面积的岩石化。就在禅院直哉彻彻底底消失前的一秒，弥生突然出声，“等等，爹爹，先留他一命！”
钟离思索片刻，撤回神力。
“弥生。”
“你想要做什么？”
弥生看向脚下浑身伤口、破破烂烂的禅院直哉，轻声说着：“禅院直哉，你狂妄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继承了［投影咒法］。”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人，已经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