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为了约定18
01闻言，斩钉截铁地回道，“01，我就是01，我是唯一的01！”
主系统道，“你曾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不承认啊。”01情绪有些失控，“她不承认我是他，她的眼里没有我！”
他狠狠喘了几口气，眼神逐渐变得狠戾，“既然她不承认过去的我，那我就换个名字，成为她无法忘记的人。”
“她说过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01。”
主系统默然，没想到曾经的一句调笑的话，能被他记那么久。
“你成为不了我。”
“不！”01否定了祂的话，他自然地抬起手，神色倨傲，“现在那些系统都忘记了你，它们只记得我，我是它们心中的主系统，我才是01。”
主系统不打算在跟他说话，转而对莫忧说道，“动手吧。”
“等一下！”01制止了祂，“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把她找回来对不对？帮我！你难道不想让她回来吗？”
“要谁回来？”主系统反问。
“是曾经跟我相伴的那个人，还是她在小世界中代替的那个身份。”
莫忧注意到主系统说这番话的时候，罕见的带上了些许情绪。
“你总是说她不承认你，否定你的存在。那你呢？你有承认她吗？”
“为什么当你见到真正的她会失望，仅仅是因为她不符合你的想象吗？”
主系统将那人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还是说，是因为她本人长得太过普通？”
在01眼中，他看到的是将军，是沉着冷静武力与智慧并存的人。
而主系统知道，哪怕是在这么多的光环下，祂的朋友，那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心里还是有些许的自卑。
祂听过她无数的丧气话，看到过她数千次地在任务中崩溃。
岁月赋予了她智慧和武力，却没有消磨她的自卑。
因为她知道，在原主光鲜亮丽的外壳下，她只是个在人堆里不起眼的人。
主系统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哪个傻子，因为小傻子认定了人就不会改变，就跟33一样。
也知道她为什么始终不愿接受01。
“你喜欢的不是她，是在你记忆中由她扮演的幻影，是你求而不得的执着。”
“现在我们要讨回来一部分利息。”主系统说道，剩下了一部分就待日后她亲自来拿。
01不再说话，因为他无法否认，当他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她的时候，他是失望的。
他甚至不愿意将她与记忆融合在一起。
她不丑，是那种一眼不会惊艳，但非常耐看的长相。
但与他记忆中那个浓墨重彩的人物相比，太过寡淡。
这样的落差让01无法接受。
01还没从思绪中抽身，忽然眸光一凛，侧身躲过背后的偷袭。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打扮，死去的故人握着一柄长刀站在一旁。
“哎呀。”莫忧捂住嘴，轻轻惋惜了一声，“我还以为能成的。”
01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直接朝莫忧动起手来，被33和尸体联手挡了下来。
他看着33身上的金色纹路，嘲讽道，“主系统，没想到你这么舍得。”
主系统无奈，祂一点也不舍得，但祂拗不过莫忧。
如果不能装给33，那莫忧情愿毁掉。
不再受主系统权柄掌控的33，终于能发挥出它的些许武力，不多但聊胜于无。
它主要还是凭借着莫忧从青木身上剥离下的主系统力量，进行短距离穿梭，来躲过01的大部分攻击。
尸体则是进行主要的正面攻击，33要做的是乘机攻击01的程序。
虽然它的级别不如01，但有主系统的指导，它还是能找到几处薄弱的地方。
01并不想破坏这具尸体，他一边躲避尸体的攻击，一边找准时机将莫忧彻底抹杀在这个世界上。
而从始至终，莫忧都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愿。
在他们看到的地方，莫忧的身后浮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
她看着跟01缠斗在一起的绯红色的身影，心里无比清楚，这具尸体傀儡的极限。
她杀不死01，即便有33，有傀儡都不行。
主系统对她们都有隐瞒，祂并不是打算现在就剥夺01的力量与生命。
莫忧觉得祂是在等那个女人回来，亲自解决一切。
主系统的本事，不会护不住一个人，她回来是迟早的事。
好在莫忧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没做那种能够一举消灭01的美梦。
她勾起一抹坏笑，既然杀不死，那不如就恶心他一把吧。
曾经当鬼的时候莫忧曾吸收过怨气，而如今她也在渐渐吸收尸体上的煞气，再由这个系统编织出一张针对01的大网。
01咬了咬牙，他好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当初窃取主系统力量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斗。
系统操控面板上，不断有红色地警告弹出，一个个程序被攻破，然后被33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
果然，他还是无法像天生的系统那样，轻而易举地掌控这些力量。
01看着自己被刀划破的手臂，却没有后悔依旧使用这具身体。
他想重新来过，用这具身体，再次跟她重逢。
01深知自己不能再耗下去，准备一鼓作气杀了莫忧，只要她死了，33和这具傀儡就会失去所有攻击力。
“莫忧……”
01彻底放弃躲闪和系统抵抗，径直冲到了莫忧面前，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
后者听到他的声音，和即将伸过来的手，不慌不忙的抬起头，微笑地平衡身体里残存的怨气与煞气。
01的手像利刃一样劈过来，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
“小忧！”33急切的喊道，准备去到莫忧身边的时候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在它停顿地这一秒，另外一个身影冲了上去，挡在莫忧的面前。
01的手轻易的穿过了那具身体，早已死去的身躯没有任何血液漫出。
“噗呲！”01迅速抽回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傀儡身上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以及莫忧脸上刺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