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浮出水面
李言似乎想起了什么？出声询问，“对了，张大人，案发现场封锁了吗？”
“这……下官最初判定是自杀，并没有封锁现场。”张建有些尴尬道。
“你立即派人去封锁现场。”他不明白这个张建到底是怎么坐上西京府尹的，办案居然不封锁现场，不讲证据，盲目断案吗？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张建拱手一礼退出停尸房。
李言也趁着这个机会回府了一趟，一进院门开始大喊，“夫人，我回来了。”
“你鬼叫什么？要是把女儿吓着了怎么办？”柳婉剜了李言一眼，没好气道。
“为夫今日接到一大案，哎呀！夫人不愿意听就算了。”李言转身故作要走。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腿给你打断，我什么时候不愿意听了吗？是叫你小点声，不然吓着你宝贝女儿。”
李言听见要把腿打断的时候，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了，转身傻笑道：“嘿嘿！夫人息怒，为夫腿要是断了以后谁来养家。”
“快说，什么案子？”柳婉懒得跟他嬉皮笑脸。
李言看自家夫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得把昨晚东升客栈这个案子一五一十告诉给柳婉。
“我们一起去东升客栈。”柳婉转身回屋换了一身男装，走时吩咐奶娘把两个小家伙照顾好。
“我现在是你幕僚，叫我楚先生就行。”一会功夫，柳婉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假身份。
“行，楚先生。夫人，你说了算。”两人各自骑上一匹快马，往东升客栈疾驰而去。
现在的东升客栈已经被衙役包围，一只苍蝇都难飞进去，张健在客栈门口等着李言的到来。
李言和柳婉抵达东升客栈，两人一拉马僵停止前进，两人一个翻身下马，走近门口。
张健疾走几步，拱手一礼，“参见大人。”
李言大手一挥，“张大人，无需多礼。”接着他指着柳婉介绍道:“本官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官的幕僚，楚先生，来协助破案。”
张健并没有给柳婉行礼，只是点头示意一下。
柳婉身为一个现代人，并没有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走吧。楚先生，张大人，我们去二楼看看。”李言率先开口。
三人走进客栈，上了二楼，进入犯案现场。
柳婉率先踏入卧房，她四处瞟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前方十米处，书案整体被烧，还只剩下一角，屋里全是鞋印，四周没有血迹。
看来这屋里并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凶手直接碾压，但这又是中毒身亡，难道是有人下毒吗？
下毒的话，不应该是当场，七窍流血吗？怎么会次日才出现中毒症状呢？这说不过去啊！难道这个张健在说谎？柳婉在心中琢磨着。
“东翁，把这些鞋印都拓下来吧。把报案的店小二喊来询问一番。”柳婉对着李言拱手一礼说道。既然是幕僚那就装得要像一些。
“嗯，楚先生，言之有理。”李言吩咐刑部衙役立即去办。
一盏茶功夫，店小二被带到柳婉面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些大人物，神情显得无比紧张。
柳婉出声询问，“你就是东升客栈的店小二？”
“启禀官老爷，小人正是客栈的店小二。”店小二恭敬回答。
“嗯，把你看到的整个过程说一下吧。”
“是，官老爷。昨夜寅时（北京时间3:00左右）小人在柜台守夜，看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下楼来端水，这些仆人亲自照顾老爷很正常，所以小人就没有过多询问，继续在柜台守夜。”
“由于小人实在太困，打了一盹，谁知一个盹的功夫，二楼就着火了，这些客人一窝蜂的往楼下跑，小人没有办法，一个人端着水，就往二楼去灭火。”
“你灭火的时候，没有看见屋里的尸体吗？”柳婉问道。
“小人看见了，当场吓得不轻，然后巡逻的官兵也一起上来灭火了，等火灭了之后，巡逻官兵才把尸体放置门口，我才一路跑去府衙报案。”店小二一口气说完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个客栈只有你一个伙计吗？”李言出声询问。
“有两个伙计，我们一个值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这样轮流着来，昨夜刚好是我值下半夜。”伙计是有问必答。
“那你昨晚有看见死者的面貌状态吗？”柳婉再次询问这个疑点。
“小人，当时被吓得不轻，不敢去看死者面部。是巡逻官兵搬的尸体，或许他们看清了。”
柳婉一挥手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可走远，我可能还有些事情要询问。”
“好的官老爷。”店小二转身快步走出屋里。
柳婉盯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开口说道:“东翁，走吧，我们去看一看死者尸体。”然后朝张健拱手一礼道:“张大人，麻烦你去把昨晚搬尸体的官兵叫来刑部一趟。”
张健抬头看了看李言，李言知道张健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楚先生的话，同本官的话无异。”
听了这话，张健只得拱手一礼，退下去办事情。
“夫人，为何要把张大人支开？”李言有些不明白，出声询问。
“我怀疑他在说谎，死者中毒身亡，不应该是当场都会出现中毒现象吗？他怎么一开始没有发现。”
“这个为夫也觉着奇怪，只是这世上毒药太多，死后很久才会显象的也有，所以根本没有当回事。”
“嗯，还有你派人监视这个店小二，他在说谎，疑点有三，其一、他值夜怎么可能和仆役一句话没说，仆役去端水不应该问他在哪儿打水吗？”
“其二、他的惊恐和慌乱都是装出来的，最初喊我们为官老爷，怎么到后面直接喊巡逻官兵了呢，身为一个低层百姓，巡逻官兵就不是官爷了吗？”
“其三、他值下半夜，上半夜休息得很好，为何会困得不行，还打盹呢。”
“或许，他上半夜睡不着没有休息呢。”李言出声询问。
“好吧，就算你这个假设成立，我还发现一个最重要的，他会武艺。”
“喔！夫人，你怎么看出来的。”李言确实比较好奇。
“店小二转身那一刻，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转出来的，动作很迅速，而且如果是一般店小二，是不会转身而是会躬身退出去。”
“可能这些细微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李言又比较好奇了，开口问道:“夫人，既然这个店小二疑点重重，为什么不当场控制起来审讯呢。”
“我是在等鞋印拓出来，看跟他的鞋子稳不稳合，如果稳合，只能说百分之八十是凶手。还有我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以后还有事情要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