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审案
“哎呀，呀！”
李言见迟迟没有动静，也走上前查看，刚好看见眼前这一幕，一边用手捂着柳婉双眼，一边发出惊讶的声音。
只见里面有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瘫软的坐在床榻上，女子正泪眼婆娑的用斯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像是什么给了她无穷的力量，腾的一下站起身，疾步走近柳婉身旁抱着大腿跪地请求道：“婉儿妹妹，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是被这个刘老二强迫的。”
李言一脚踢开寡妇春桃，喝道：“荡妇，不要污了我夫人。”偏下头对柳婉温柔道：“夫人，非礼勿视，我们先出去等吧。”又双目如炬般盯着眼前这对男女，再次喝道：“尔等，速速穿戴整齐，来院中回话，本官今日就要现场破案。”此刻李言的官威尽显无疑。
卧槽！差一点就能看见活春宫了，柳婉在心里后悔怎么没有早一步踢门，那该有多刺激呀！
李言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在怔怔的看着前方，表情还有些古怪，像是有什么不甘，于是轻声唤道：“夫人，夫人。”
“昂！”柳婉晃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夫君你何时过来的？”
……
李言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彻底无语，合着刚才蒙眼睛事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也太可人儿了……吧。
李言在脑海里思索半天，也找不出高大上的词来形容此刻柳婉那副不甘表情。
“走，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去院中等。”说完也不管柳婉是什么反应，牵着手就走。
“李明，翠儿，去找两个椅子过来，别把夫人累着了。”李言很自然的吩咐一句。
“是，大人。”两人行礼后一走出院子，去隔壁家里借椅子去了。
半刻钟过去了，李明和李翠也借好椅子回来了，卧房中的两人才低着头，一起走了出来。
走近李言差不多有十米的样子，被李明伸手拦下，不让他们再往前走。
李明也是出于小心，因为人越是到了危急时刻，越会狗急跳墙。万一到时候两人狗急跳墙对李言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就为时晚矣。
“跪下。”李明大喝一声，吓得两人颤抖不止，哆哆嗦嗦的跪下。
李言脸色阴沉，冷声开口道：“王氏，你先说。”春桃夫家姓王，这还是来送礼品的路上，柳婉告诉他的。
春桃已经酝酿好情绪，装作一副受害人模样，泪眼婆娑道：“民女今日在院中晾衣物，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院子，什么话都没有说，从身后扛起民女就往卧房走，民女使劲挣扎，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挣脱开。”话落，还不忘拂袖擦了擦眼泪。
听完春桃的陈述，又偏头问向她身旁男子，“刘老二，王氏所说是否属实，如有半句欺瞒，罪加一等。”
刘老二是个地道农民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前面部分寡妇春桃也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她挣扎的事情，就点头承认了。
李言见刘老二点头承认，再次问道：“你没有辩驳之语吗？根据大康律法，男性强污她人者，充军数千里。如若女子是自愿，只要经过家里正妻同意，可纳她为妾。正妻不同意，则女子游街示众，明正典刑，男子一样充军数千里。”
刘老二一听，瞬间瘫软在地，像一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前方。
忽然想起还有一线生机，赶忙爬起来，跪地磕头道：“请大人明察啊，这个女人是自愿的，我没有强迫她。她丈夫死了，耐不住寂寞，就一直在田间勾引我。”
“王氏，可有此事？如若有欺瞒，本官查明后，你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直接游街示众、明正典刑。”
寡妇春桃觉着也有一线生机，不就是做妾吗？总比没了性命要强，好死不如耐活着。
于是也轻轻点头同意了，他们两人都在赌，赌刘老二的妻子能同意寡妇春桃入门。
“翠儿，去把刘氏叫来。”李翠听后走出院子，往刘老二家中走去。
须臾，李翠带着刘氏来到寡妇春桃院中，一进院就开始破口大骂：“好你个刘老二，果然跟这寡妇有一腿，前几日听别人讲，老娘还不相信。”
刘老二也不管刘氏骂得有多难听，跪着爬过去抱着大腿，哀求道：“媳妇、媳妇，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老娘怎么救你。”
“刘氏，休要再大声喧哗，本官且问你，同意王氏入门做妾吗？如果不同意你可以回家了。”
李言话音刚落，刘老二眼巴巴的盯着刘氏，带着哭腔，大声哀求道：“媳妇，你要救救我啊，不然我要被发配充军，再也回不来了。你跟孩子怎么办？都怪我糊涂，没有经住这蛇蝎女人的诱惑。”
“媳妇，这个蛇蝎女人入门后，任由你处置，我不会再碰一下，努力做农活，养活你和孩子。”
刘氏也有些呆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要是不同意那个寡妇入门，丈夫就要被发配充军。我一个妇人以后怎么养活孩子，可是让寡妇进门，我心有不甘。
“进门后，可任由你处置。”柳婉突然开口提醒道。
“嗯，我夫人说得对，只要本官一纸文书，妾室可任由当家主母，随意发落。”李言偏头盯着柳婉笑道。
在古代本来妾室都是由当家主母随意处置，只要丈夫不干涉，发卖青楼都是家常便饭。
刘婶你傻啊，还在犹豫什么？活着折磨她，不比她死了来得痛快吗？柳婉暗想，都有点替刘氏着急。
刘氏听柳婉这么说，心想这孩子不会骗我的，她说的准没错，于是就点头同意寡妇春桃进门。
李言现场写了一纸妾室文书，盖上自己的县令官印，由于新任县令还没有到，所以官印还没有移交，李言也是随身携带。
“刘婶，这些礼品你们一块带回去吧，既然春桃姐跟你们是一家人了。”话毕柳婉还在刘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有当事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