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黄忠欲练强弓营
众人谈论过黄忠之子的话题后,曹震便继续对黄忠道:
“汉升!汝在南阳军中担任何职?”
黄忠一脸羞赧地回道:
“不敢欺瞒大将军,某只不过是南阳守城门的一名小小军候!听闻张先生欲来辽东,某便辞了那劳什子军候,跟随张先生一同前来辽东,一来是、可以沿途护送先生,二来是、前来报答大将军恩情!”
曹震摆摆手笑道:
“汝能来某麾下,某便已经很是高兴!至于报恩、倒是不必,此事与某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曹震稍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黄忠:
“不知汉升能开几石弓?善用何种兵器?”
黄忠如实答道:
“启禀大将军!某平日里使用的乃是三石弓,兵器乃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柄大刀!进将军府之时留在了门房!”
曹震闻言心道果然,然后稍微一仰头对史阿道:
“史阿!莫要杵在上面了,去取汉升的兵刃来!”
史阿听闻曹震命令,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向着曹震恭敬地应诺后、便匆匆出去传令,待其传令回来,曹震训斥道:
“于汝说了多少遍,汝作为某之亲卫统领、且掌管大将军依仗,整日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史阿有些羞赧地道:
“启禀大将军!某观这位壮士威势惊人,恐对大将军不利,一着急之下、便忘记了大将军教诲,径直便上了房梁,请大将军降罪!”
曹震叹气道:
“罢了!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一并处罚!”
史阿郑重拱手应诺后,便退到了曹震身侧。华佗等人见到这一幕,均是有些愣神,心中不由暗道:此人不是在外面接待过自己等人吗?何时上了房梁?
尤其是黄忠,内心之中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以黄忠的目力与听觉,亦是没有发觉、头顶的房梁上还藏着人,此人轻身功夫当真不凡!若是此人行那刺杀之举,以自己的武力、恐怕亦是难以幸免吧?嘶……想及此,黄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多时,两名功勋猛士便将黄忠的兵器取来,虽然大将军府平日便有郡兵守护,然而功勋营平日训练之时,皆是留下五十人驻守将军府!
曹震起身上前、接过黄忠的大刀看了一下,此刀入手极为沉重,算是柄利器!只是所用的材料并不是多么出色,因此算不得神兵!
将大刀递给那名功勋猛士,随手又接过那张大弓。这是一张铁胎弓,入手同样极为沉重,曹震双臂用力,将大弓拉了个满月、感受了一下力道,顿时便觉察到、此弓怕是已经三石有余,不由暗赞:倒是一张难得的宝弓!
看完黄忠的兵器,曹震便对黄忠道:
“汉升!某恰巧想要新组建一支弓兵营,不曾想,汝便来到了某之麾下,当真是天意如此!黄忠听令!”
黄忠立即上前道:
“黄忠在!”
“某命汝为弓兵营校尉,为某训练出一支上马能冲杀,下马能开强弓远射的弓兵营!汝可能做到?”
黄忠闻言大喜,没曾想初来乍到,曹震居然能对其如此信任,连忙恭敬地抱拳道:
“末将黄忠,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曹震上前扶起黄忠,对其道:
“至于兵源,某麾下有九千余原本的乌桓骑兵,不过此时已经全部归化为汉人。还有四万辅兵,这些人皆是极能吃苦耐劳之辈,汝去选取能开一石八斗以上强弓之人,组成这支弓兵营,能挑出多少,汝麾下便有多少军队,切记,宁缺毋滥!”
黄忠大喜,虽然能开一石八斗强弓之人已经非常难得,不过在如此多的大军之中,选出两三千人来,亦是不难!于是连忙向曹震抱拳应诺!
随后,曹震又对黄忠道:
“汉升!汝之铁胎弓确实是一张难得的宝弓,然汝之大刀虽是利器,不过却难以与汝这般猛将相匹配,某麾下军械司恰好有百炼精钢,某这便让人去为汝重新打造一柄宝刀!”
黄忠闻言大喜,立即就要拜谢,曹震阻止道:
“先不忙谢!”
随即转身对史阿道:
“史阿,汝带汉升去挑选一匹宝马,如此猛将,岂能没有神兵宝马!”
说完之后,曹震见黄忠有些犹豫之色,稍加思索便已明了,黄忠是因为宝马过于珍贵,而其寸功未力、无颜接受如此厚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便是如此!可见黄忠当真是实诚之人,当然,亦是过惯了苦日子之人,于是便道:
“汉升啊!吾等所处乃是何地?此乃是辽东!再往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不是缺乏战马的大汉内地!在这盛产战马的大草原上,有几十甚至是上百万的战马,汝觉得某会缺少宝马?若是汝觉得心存愧疚,那便练好某的强弓营,去为某抢夺更多的宝马良驹回来!”
黄忠被曹震之言所激,忍不住心潮澎湃,真诚地拜谢道:
“末将多谢大将军赏赐!此后必定为大将军效死!”
曹震这才满意地笑道:
“哈哈哈哈,好了!汝等快快下去安顿下来,汉升明日便直接寻史阿,让其带汝去军营挑选士卒便可!”
就在华佗等人刚离开大将军府不久,糜竺与沮授却是联袂而来,曹震见此大为惊奇,诧异地问道:
“子仲、公与!汝二人可是这幽州最忙碌之人,今日如何得闲,竟然能联袂而来?”
糜竺与沮授此时皆是一脸疲惫之色,看来这段时间的幽州政务、确实将二人累得不轻!听见曹震问话,糜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笑道:
“虽然忙碌了些,不过见到幽州形势一片大好,某与沮别驾心中却是异常的甘甜!”
沮授此时亦出言道:
“子仲所言不差!如今幽州一切已经井然有序,幽州的百姓们亦是热情高涨地忙于耕种,吾等看在眼里、喜在心间,些许身体上的疲惫,算不得什么!”
曹震哈哈笑道:
“幽州能如此快地安定下来、呈现欣欣向荣之态,汝二人功不可没!如何?今日得闲,吾等小酌一番?”
糜竺苦笑道:
“酒以后再喝吧!今日吾等前来,乃是因为无极甄家的主母张氏、已经到了辽东,此时正在驿馆等待大将军召见!
沮别驾因为与甄家有旧,因此某便自作主张,请沮别驾百忙之中、前来襄助,若能得到甄家的支持,幽州便无忧矣!”
曹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便见见吧!不过某并不看好此次会面,无极甄家乃是显赫一时的世家豪族,底蕴何其雄厚!以某对世家的态度,恐怕其很难真心支持与某,只不过是作一番利益交换罢了!此等事,往后汝二人自行商议便可,某于这经商之道并不擅长!”
沮授却反对道:
“大将军!世事无绝对!那甄家虽然底蕴深厚,却是已然没落,既然其选择了经商,那便早已抛却世家大族的矜持!但凡成功的商人,除却似糜从事这般、全心全意支持大将军之人,其余、无不极其善于多方投注,以便将来能够左右逢源!
那甄家主母张氏更是此中好手,其虽为一位柔弱女子,却是眼光毒辣、行事极为果断!若是能够得到这张氏的一些支持,幽州的无数羊群、便能快速换成粮草辎重,甚至是幽州的其他商业亦能在其带动下,蓬勃发展起来!”
糜竺此时亦是出言道:
“沮别驾所言不差!但凡从商者,无不是利益优先,若是大将军能够让甄家看到足够的利益,那甄家未必不会倾力支持大将军!”
曹震听闻二人之言,经过一番思索、亦是觉得大为有理,于是便道:
“那便依照二位之言行事吧!那张氏乃一介女子,一路上车马劳顿,便让其休息一晚,明日糜从事再去带其来将军府便是!
汝二人别急着走,随仆役去梳洗一番,某这便差人去请诸位先生,吾等小酌一番,为二位驱除疲惫!”
二人相视一笑道:
“多谢大将军体恤,那吾等,便却之不恭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