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归
马皇后诞辰还早,话回到正题。
蓝春找太子朱标是为了商量兴办学院一事,只要太子朱标有兴趣,那就拉他入伙,这可是大明第二大保护伞了。
“殿下,我这有个项目,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蓝春给朱标倒上酒,上好的葡萄酒冲进玻璃杯中,撞的冰块叮当响。
朱标喝了口冰镇葡萄酒,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完全没有理会蓝春。
蓝春就知道画大饼对太子是没用的,朱标和朱元璋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我想组建一个书院。”蓝春如实的说了,但换来的还是同样的怀疑。
“就你?”更直接,很直白的嘲讽了蓝春,比其他人更为迫切的打击,蓝春的自信心。
蓝春仿佛是习惯了,麻木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我,但也不只有我。”
之后太子朱标就没有提及了,完全就是为了吃饭一样,华夏的大多数事情,基本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
吃完饭后,朱标用手帕擦了擦嘴,风轻云淡的说:“明天你以国子监身份打个折子,传给东宫,我来批。”
蓝春连连点头,二老板说话必定好使,一件对于蓝春的大事,朱标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虽然绕开了朱元璋,但同样具有一样的效力,谁敢不给常务副皇帝面子?有个这个,蓝春办事,就是一路绿灯了。
太子朱标走后,蓝春没有离开,继续品着酒,想着事,接下来就是选址问题,蓝春以前有想法的地方是宝华山实验室的后山。
炸药实验把整个山头基本炸平了,离实验室又近,更方便做研究或者其他课程的开展。
但现在那里附近军事管控了,蓝春都不一定能进去,要么就再另选地点,可蓝春属实找不到更好的位置了。
建的离京城太近,蓝春不怎么愿意,京城太乱了,组不成良好的学术氛围,容易形成攀比奢靡之风。
唉,蓝春越想越烦躁,越是烦躁喝的越多,最后蓝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东边的天空正蒙蒙亮的时候,蓝春就去了宝华山,看老毛能不能给个面子,或者说是给太子朱标一个面子。
不是同一个时间,却是同一个地点,上次蓝春来的时候,连条正儿八经的路都没有,今年已经修了一条石子路。
“何人?”不知道是不是去年的那个士兵,蓝春抬头看着那个横在山路上的要塞。
“蓝春,蓝少君。”这次蓝春没有报其他的身份。
没想到这次如此容易,旁边的小门直接打开了,那士兵喊道:“指挥使大人,请您进去。”
指挥使?什么指挥使?说的是老毛吗?
蓝春一腔疑问,再骑行一公里左右,蓝春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实验室,此时满山的杜鹃花开的正好。
蓝春就感觉离开自己的儿子又回来了,只是有些生疏不相识,离得挺远的地方,蓝春就看见了老毛,站在门口等着他。
蓝春上前作揖,道:“老毛,好久不见啊。”老毛回礼,虽是不苟言笑,但蓝春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蓝春不知道的是,老毛昨天就被朱元璋叫进宫里了,在场的还有工部、兵部,以及都督府辖制军事的一众最高长官。
众人集体对研究室及养殖基地做出了评判和预估,最主要的是对未来的追加资金的投入,平摊到国库支出上,光凭借朱元璋的内帘,有点吃不消。
工部兵部尚书确实受益了,光是水泥的用处,在军事设施和民用建筑上就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炸药更是开山采矿的大功臣,工部那群人看见炸药第一点不是想到用于军事,而是用来修路和开矿!
老毛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果然只有新的血液才能促使朝廷往前走,老毛漠然,似乎对他从当权退到二线的执念少了些。
“蓝公子,好久不见。”老毛领着蓝春往新建的办公楼进去,世人都以为大剧院是第一个混凝土建筑,其实这栋办公楼才是。
说是办公楼,其实也就三四层高,研究室和基地的工作人员在里面工作,都是黑衣服的人进进出出,搞得像是个特工组织。
蓝春还是第一次进来,走之前楼的主体才刚建好,门卫查工作证,蓝春没有,老毛让他等等,先进去了。
不过一会,老毛回来了,手里拿个小牌子,递给了蓝春,说道:“第一次造工作证的时候就给你做了,一直在等你回来。”
工作证的制度还是蓝春提出来的,为了更好的协调和完善,却没想到自己也拿到了一个,正面写着名字,背面写着甲零零壹的编号。
“这不合适吧,我何德何能排在第一位。”蓝春谦虚道。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老毛拿出了他的工作证,编号是甲零零零。
蓝春的办公室在最高的楼层,整层没有房间,就是一个大平层,中间摆着一个桌子和两个椅子。
“不错,不错。”这种简约大气的设计非常符合蓝春的霸总设想,空旷的地方更适合冷静思考。
蓝春突然想起来,还是奔着正事来的。
“老毛,我想在附近建一个书院,你觉得哪里合适?”蓝春试探的问了问。
老毛在这里,说话就代表的是皇帝朱元璋的意思,如果老毛同意,就表示朱元璋也同意喽。
“陛下说让你看着办。”老毛这人话不多,但他对于这些话语的理解,肯定是非常高的,毕竟是皇帝身边做事的人。
蓝春的到了首肯,自然也就放开了,权限一旦开放,那蓝春说话就有了份量。
“后山怎么样?”蓝春隔着玻璃指了指后山,那里试验场都拆掉了。
“那不是埋死人的地方吗?”老毛处理尸体就是在那,将那些火化之后埋起来,因此那里的植被格外的茂盛。
“没事,学生们阳气重,开学前找几个道士和尚超度超度。”蓝春大手一挥,表示都是小问题。
看着落日余晖,突然,他想起来太子让他上折子,他还没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