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吉思汗之死（10）

    返回蒙古大营时，天色已黑，胡和鲁直奔成吉思汗大帐，帐外护卫急忙进去通报，随后示意胡和鲁走进大帐。帐内也遂皇后、窝阔台、拖雷及几位近臣都在，正围在成吉思汗床榻边说着话，见胡和鲁进来，立刻询问情况。

    胡和鲁不敢隐瞒，将所有细节一一禀告，成吉思汗听后勃然大怒，手指西夏方向，咬牙切齿：“西夏小儿，胆敢藐视于朕，不将其斩草除根，不能解朕心头之恨。纵是与其同归于尽，朕也绝不再退兵！”

    事已至此，众人解劝已无济于事，只能恳请大汗不要动怒伤了身体，随后大家将胡和鲁一路所见细细问来，共谋取贺兰山关之策。

    这边阿沙敢不急急点齐一万兵马，唯恐成吉思汗连夜发兵，连家人都未及告别，火火策动兵马赶到了贺兰山关。守城官兵原有五万，加上一万援军，连同城中百姓，打起精神枕戈待旦，彻夜戒备，却未见蒙古一兵一卒。

    关中守军连等几日，仍不见蒙古大军来袭。阿沙敢不甚是纳闷，遂派出探马乔装平民，趁夜黑之时溜出城门，走山间小路前去打探。探马回来禀报，说蒙古大军在离关三十里地安营扎寨，未见进攻迹象。连探几天，仍是按兵不动，但人马似乎在逐渐减少，最后大营好像只剩几千兵马。

    阿沙敢不百思不得其解，召集众将商讨。恰逢中兴府派员前来了解战况，并告知说皇上接到西凉府（今甘肃武威）守备将军急报，蒙古大军正重兵攻打西凉府，守备将军说攻城蒙军足有十余万之多，急奏皇上增兵支援。

    阿沙敢不不禁困惑，虽说蒙军战力剽悍，但一直以来蒙军规模只有十几万而已，前期探马打探得知，仅贺兰山关前大军就约有十万，西凉府前怎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呢？联想这几日探马传报的敌情，阿沙敢不猛然想到是不是关前蒙军主力已经驰援西凉府了呢？

    阿沙敢不将揣测说与众将，有人点头称是，也有人有所怀疑。副将塔库海说道：“蒙军一向诡计多端，将军还是小心从事，以防敌军引诱之计。”阿沙敢不点头，唤来几名探马仔细叮嘱一番，探马趁着夜色潜出城门继续细探。

    第二日，几名探马先后回城，报说关前蒙军确实只有几千兵马，且成吉思汗的专用金色大帐就在军中，有人频繁进出；蒙古将士点着篝火，正在喝酒吃肉，好不快活，毫无戒备之意。阿沙敢不闻听大喜：“必是那铁木真见吾贺兰山关城高坚固，易守难攻，故先遣主力攻打西凉府，此等良机千载难逢，看本将军活捉那铁木真老儿好好羞臊一番！”，吩咐众将准备出城偷袭。

    副将塔库海力劝还是据城坚守，不可贸然出击。阿沙敢不回道：“本将军恨不得立刻活捉铁木真老儿，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塔库海将军休要多言，否则军法从事。吾亲率一万五千兵马出城捉那铁木真回来，汝等在城楼之上为吾观敌料阵！”。

    塔库海见劝阻无用，无奈点齐一万五千精兵，阿沙敢不亲率兵马出城，偃旗息鼓，一路飞驰奔蒙古大营而去。塔库海领留守军兵站在城墙上紧张地眺望着这一大队人马远去的方向。

    阿沙敢不率军疾驰，不到一炷香工夫就看到了蒙古大营，营外果然兵马不多。夏军将士拔出兵刃，马不停蹄，向着大营就冲了过去。

    此时，却突然闻听一声炮响，紧接着鼓声震天，号角齐鸣，从大营帐篷内冲出无数官兵，迎面山谷里也钻出黑压压骑兵如潮水般呐喊着涌来，至少有好几万兵马！

    阿沙敢不心知中计，眼看敌众我寡，难以匹敌，急令撤退！众官兵拉转马头，拼命往城关飞奔。跑了一会儿，阿沙敢不回头看蒙古军马被越甩越远，猛然明白，夏军官兵所骑战马大多是西域品种，体格高大，奔跑速度快，而蒙古战马体格较小，奔跑速度不及西域马，所以距离越拉越远。

    阿沙敢不心中窃喜，待我先你一步返回城关之中，坚守城池，再也闭门不出，看你铁木真能奈我何！

    就在副将塔库海带领军民在城墙之上盼着出城官兵凯旋而归的时候，突感地动山摇，尘土飞扬，喊杀声由远而近，急忙上城楼瞭望。只见夏军一万五千兵马在前面疾驰而来，后面如乌云一般的蒙军约有十万之众，呐喊着追在后面，间隔有一里左右的距离。

    塔库海一边急令军民准备弩箭，一边吩咐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接应阿沙敢不将军回城，想待己方兵马返回城中，立刻拉起吊桥，关闭城门，据城坚守。

    夏军转眼间已来到眼前，小部分官兵已冲过吊桥进入城门。但这时，突听号角齐鸣，杀声震天，从两侧山谷内如神兵天降般杀出几千蒙古骑兵，转眼横刺里冲进夏军队伍，直奔吊桥而去。

    塔库海暗叹大事不好，急命军民拉起吊桥，关闭城门。但为时已晚，吊桥上满是两军兵马，根本无法拉起，城门也被拥挤的兵马挤住，无法关闭！

    蒙军如狼似虎，混在夏军队伍里冲进城门，杀入内城。城上军民张弓搭箭，手持猛火油，却对下面混杂的人群无法下手，城下的夏军士兵很多都是城上军民的亲人兄弟，根本不忍心动手。内城的城门也被堵住无法关闭，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的人群混乱厮杀却束手无策。

    阿沙敢不与殿后的官兵看见城门失守，知道大势已去，后面追兵迫近，只好拨转马头，向侧面的山谷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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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然大怒：成语，出自汉班固《汉书谷永传》：“是故皇天勃然发怒。”指突然变脸大发脾气，形容人大怒的样子。

    同归于尽：成语，出自战国郑列御寇《列子王瑞》：“天地终乎？与我偕终卢重玄解：“大小虽殊，同归于尽耳。”指一起死亡或一同毁灭。

    无济于事：成语，意思是对事情没有什么帮助或益处，比喻解决不了问题。

    枕戈待旦：成语，出自西晋刘琨《与亲故书》：“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恐祖生先吾著鞭。”原义是枕着武器等待天明，形容时时警惕，准备作战，不敢安睡。

    诡计多端：成语，出自宋苏辙《论吕惠卿》。意思是欺诈的计谋层出不穷。

    生啖（dan）其肉：在其活生生的身体上咬下肉来。一般用于有深仇大恨的人！

    偃旗息鼓：成语，出自《三国志蜀书·赵云传》。原意是放倒军旗，停止擂鼓，秘密行军，不暴露目标。后比喻休战或无声无息地停止活动。

    敌众我寡：成语，出自先秦孟轲《孟子·梁惠王上》：“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意思是敌方人数多，我方人数少。形容双方对峙，众寡悬殊。

    束手无策：成语，出自《宋季三朝政要》。意思是手被绑住，无法解脱。形容遇到问题毫无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