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便可百岁无忧
陆宴清把白茶茶从怀里拉出来,弯腰前倾,捧着白茶茶的脸看,一脸好像微红肿,不知道是擦红还是腮红。
白茶茶被突然起来的碰击,疼得生理性眼泪快掉下来。
陆宴清心疼地开口:“不哭啦。”
“没哭!它自己留下来的!”
“好的,小茶小朋友。”
“都怪你,长这么高,这么硬!哼!”
“我的错我的错。”
陆宴清拉着白茶茶的手去洗手间。
“先卸妆,再看看伤得怎么。”
白茶茶扭头。
“不卸,好不容易化的!反正我自己不卸!”
“那你教我,我来卸!”
白茶茶就是倔强地就是不想卸妆,女人的骨气!
“白茶茶小朋友,不要赌气!到时候变丑了就嫁不出去咯。”
“我才不想嫁呢!我要是想嫁人,我就嫁你,祸害你!反正是你弄伤的,你就以身相许吧!”
陆宴清听到这话心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听话!”
陆宴清刚说完,双手把白茶茶的脑袋转正,凑近开口。
“白茶茶小朋友,不要赌气!”
“那你来卸妆吧。”
陆宴清看了看那一大堆化妆品,瓶瓶罐罐,无从下手。
“用哪个?”
白茶茶一脸傲娇脸,“你求我呀”的表情。
陆宴清无奈笑笑,伸一根手指,碰了碰白茶茶微红肿的地方。
“啊!疼!”白茶茶吸口冷气,幽怨的眼神望着陆宴清。
“陆宴清,你真讨厌!”
“你倒是胆子大了?!连哥哥都不喊了,又这么记吗?!”
陆宴清宠溺无奈地说道。
“哼,我才不喊你哥哥呢!谁叫你这么讨厌。”
“不喊不喊吧,孩子长大了管不了!”
“才不是呢,我听你的话!”
“那听话的小茶小朋友可以教我步骤了吗?”
“呐,那个……”
……
洗手间传来。
“你轻点嘛!”
“白茶茶!”
“陆宴清,你好讨厌!”
“忍住点。”
“疼!”
……
直到卸完妆,明显的看到一旁脸颊红肿。
陆宴清双手捧着白茶茶的脸四处看看,搞得白茶茶都有点不好意思。
白茶茶由于陆宴清的如炬目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好像又严重了这伤口。”
白茶茶肚子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响。
白茶茶爆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目。
呜呜呜,为什么是这时候响,非要他靠怎么近的时候响吗?!!
陆宴清有点生气,“你起来一直没有吃饭吗?我留的早餐你没有吃?”
白茶茶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陆宴清一言不合就离开洗手间。
白茶茶以为他生气,不想理自己。
白茶茶:不就是不吃你的早餐而已吗?!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白茶茶接着就自顾自照镜子,我才不要理那个小气鬼呢!
“白茶茶,出来!”
白茶茶听到声音,有被吓到,不会要打我?打我!!?要是打我,我就打回去,再霸王硬上弓,最后提着裙子走人!
白茶茶气势汹汹走出去,结果看到的是陆宴清热的早餐。
陆宴清疑惑望着白茶茶,“过来啊,不是饿了吗?”
陆宴清又转身进房间。
“先吃,我打电话让人送药过来!”
白茶茶:原来是一场误会,真的是一场小误会!
(小剧场:
陆宴清步步紧逼白茶茶。
“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吗?你倒是过来啊!后退干什么?还想放下裙子就不认人?!
你这可就不负责任咯!”)
白茶茶怀着感动和歉意,大口大口地吃下陆宴清准备的早餐。
陆宴清没一会从房间出来,去到门口拿药。
小小一盒消炎药和一盒棉签。
“吃好没?吃好过来涂药。”
白茶茶撇了撇嘴巴。
陆宴清轻轻托住白茶茶的脸颊,小小的脸蛋在大手显得更加娇小。
陆宴清轻抬白茶茶的脸。
“别动!”
“哦。”
“抬点脑袋,别动!”
陆宴清拿药涂在棉签上,轻轻涂在白茶茶发红的脸颊上。
“啧!”白茶茶倒吸一口冷气。
倒不是真的疼得不行,只是在自己有安全感的人面前就是不免娇气些。
再者,本来就是娇娇软软的女生。
白茶茶回想十岁父亲逃离家里,母亲前去抓,结果下落不明。
他们两个的恩怨情仇,她没有立场说什么。
母亲临行前,将自己托付给师父,不过那小老头倒是打心眼里疼她。
虽然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确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尽量轻点。”
“我刚才不是故意耍小性子的,对不起。”
“知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白茶茶将本来垂目慢慢抬起,平视陆宴清,似乎他总是包容自己的小性子,心里头不免泛起甜甜的涟漪。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里只有双方,似乎两个人都想停留得久点,要是这样子一辈子也可。
陆宴清最先败下战来,他不敢再看下去,心里总是考虑得很多。
陆宴清掩饰性开口,“涂好,晚上拿回去自己涂吧!”
陆宴清有条不紊清理垃圾,却没有再与白茶茶对视,自顾自走去房间,默默将刚才触摸到柔软脸颊的手摩挲,心里庆幸过后是遗憾。
白茶茶疑惑为什么每一次似乎都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却每每错过。
自己可以感觉到他是喜欢自己的,史密斯太太也说了他是对自己有感觉的。
白茶茶困惑陆宴清究竟在犹豫什么,在克制什么。
陆宴清回到房间,无力在床边。
二十六年过去,都感觉像现在这般模样,不知道怎么才好。
小孩子不懂事,难不成自己也要跟着不懂事?
摆了,再等等看,若是她还是兴致浓浓对自己,自己当她一段时间的乐子也无妨。可是,一想到最终会失去还是好心痛。
一想到,以后她也会对另一个男的如此,甚至更甚。
陆宴清无力躺在床上,心脏如同刀割,一片一片。
无奈苦笑,难不成要让她和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相守这几年?
若是她真的爱上自己,难不成要她痛失爱人。
已经很苦了。
为何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
没必要。
可他的身体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那位老先生说自己活不过三十岁?
若是三十岁前可以找到解药。
便可百岁无忧。
白茶茶在阳台花园的秋千上,余晖映射在身上,宛如神女,神秘又不可侵犯,闭目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