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女尊首富:妻主,洞房吗(17)
荣家主和荣主君在秦伏对面坐下。
荣家主有些紧张,“敢问小姐和钱老板是什么关系?”
秦伏神色淡淡,“我是他的主家。”
荣家主有些错愕。
钱老板在云城开了十几家商铺,却没想到真正的主家另有其人,她也只是个管事的。
秦伏:“那不重要,我是为了荣溪而来。”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荣家主失手扔了手里的茶杯。
荣主君太过震惊,脱口而出,“荣溪?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们的反应很激动,可惊喜在他们的情绪里十分也只占据一分,更多的是心虚、无措、尴尬。
秦伏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心里更沉,“我是他的妻主。”
这个答案,明显更让他们觉得震惊。
“荣溪不是和……”
秦伏知道他们是想问孙家,她并不想给他们答案。
秦伏雪白的指尖捻着杯沿,喜怒不显,淡漠寒凉的气息让人从心里生起一丝敬畏。
荣家主之前也是云城鼎鼎大名的首富,可便是她辉煌时,也没有遇到如此看不透的人,不觉更加谨慎。
秦伏:“所以你们一直在云城,从未离开过?”
荣家主和荣主君脸上浮现尴尬和羞惭,“……是。”
他们收到孙家的彩礼,把荣溪送到镇上就走了,从此对荣溪不闻不问。
荣溪就连出嫁也是从客栈出来的,明明有父母,却像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派人去云城送过信,可送信的人来到云城的时候,荣府早就人去楼空。
他的父母就这样失踪了,没有给他留下一点音讯。
荣溪替自己的父母想过各种各样的苦衷,估计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父母一直在云城没有离开过,也并非是有什么苦衷,他们衣着干净整齐,面色红润。
就算没有以往的富贵,生活的也绝不算穷苦。
不管怎么说,送荣溪出嫁,怎么也该做到。
他们不会不知道,荣溪有多么担心他们。
却任由他担惊受怕,而不闻不问。
秦伏手里的茶杯多了一丝裂缝,只是无人察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也听不出怒,“为什么不去见他?”
荣家主有些尴尬,心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我们、我们这不是想着……他已经嫁给了富贵人家,就算过不回以前的好日子,也不会跟着我们……吃苦。”
他们这话说起来,自己都心虚,因为他们如今过的日子,根本算不上苦。
“……所以我们就想着,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念着我们了……就当我们死了。”
“好啊。”秦伏松开茶杯,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袖子,唇边多出一丝细微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二位这么说,我会带回消息,告诉我的夫郎,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荣家主、荣主君面色羞惭。
秦伏抬起眼,漆黑的眸,粼粼的寒光让人不敢逼视,“但是你们可要真的把自己看作死人,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夫郎面前。”
荣家主,荣主君不敢言语。
秦伏挥袖离去。
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只听咔嚓一声。
他们受惊看去。
刚刚秦伏坐的位置上,茶杯突然裂开,半杯茶水洒了一桌。
荣家主揉了揉眉心。
荣主君胆战心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不是得罪了她,我们的生意刚有起色……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荣家主摇头,笃定地道:“不会,其他不论,她明显很看重荣溪,就算看在荣溪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为难我们。”
“……希望如此吧。”
秦伏站在茶馆门口,气息冷寒。
管事站在她右后方,“老板,如果天色已经不早了,可要安排你晚上住宿?”
“不用,我回府。”
管事愣了一下,“如今天色已晚,路途又遥远,等您回到府中恐怕已经深夜了,不如你住上一晚,明早再回府。”
秦伏有些犹豫,她如今腰酸背痛,在这儿休息一晚也没什么。
可是又转念一想。
昨天新婚,她一大早天不亮就出门了,荣溪还没见到她,她也没有对府中的下人过度吩咐。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怠慢荣溪。
还是回去看一眼比较安心。
秦伏语气不容置疑,“给我准备两匹快马,我要回府。”
管事不再多言,转头去吩咐了。
秦伏快马加鞭,赶回府上,因为速度够快,回到秦府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太晚。
一轮新月在云梢后将露未露,秦府奢侈地点满了灯光,星星点点的暖光,渺渺茫茫,宛若无数的星星,无数的星星又汇成了一片星河。
荣溪坐在床边,穿着雪白的中衣,将人儿衬托得更加剔透如雪铸一般精致。
他拿着干净的纯白帕子,绞着湿发,望着火炉,失魂落魄。
外面不知哪个下人大喊一声,“家主回来了!”
荣溪心头猛地一跳,一整天心中的委屈和烦闷重新翻涌,鼻子发酸,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扔下帕子,掀开被子躺进去,翻身面对墙,闭上眼睛装睡。
外面很快传来竹青的声音。
含含糊糊。
“家主,我们少爷已经睡下了……”
他听到她温润含笑的声音,“你慌什么?他睡下了,我就手脚轻些,这也是我的寝卧呀。”
竹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反应过来。
不光这间寝卧,整个秦府都是人家的。
荣溪心脏砰砰乱跳。
“咯吱——”
门被轻轻推开,没有脚步声,可当一道呼吸在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
荣溪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已经来到床边了。
秦伏轻轻挑起他一缕湿发,叹了声气,“我才走一天,你这是怎么了,即便湿着头发装睡,也不愿意面对我?”
少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依旧没睁开眼。
秦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她走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在……闹脾气。
秦伏声音多了几分无奈,“不管怎么说,先把头发弄干,你这样睡觉会头疼的。”
荣溪缓缓睁开眼,脸上有一片绯红,眼神是被拆穿后的羞恼。
他缓缓坐起来,低垂着眼,清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秦伏自然地捞过被他扔在炉边的帕子,在床边坐下,裹着他的头发,轻轻擦拭,“就算你愿意湿着头发睡,竹青关心你,也不会愿意的……跟我讲讲,谁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