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禁欲祭司:软萌猫妖心上宠(18)
平日上官凝表现得平易近人,从来没有露出如此狰狞的面孔。
大管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上官凝,无奈叹息,失望地摇了摇头。
上官凝心中一紧,“姑姑!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是这次大管家头也不回地离开。
“行了,七皇女,女帝说了,如无要事不准你出镇妖司,还有,你犯了我们除妖师的大忌,大祭司让关你七日禁闭,这七日禁闭还没结束呢,您先回去吧。”
上官凝不依不饶。
守卫直接不耐烦,一左一右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拖回了牢房里。
“砰——”
牢门重重关上。
上官凝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反应过来,守卫已经离去,她爬起来,来到门边,已经不顾形象,对着牢门又踢又打。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我母皇都没让关我禁闭,她慕轻凭什么关我?!”
“快放我出去!”
或许是忍受不了她的吵闹,那两个守卫又回来了。
上官凝扯了扯唇角。
她以为这两个人是识相,准备放她出去。
看到她们将门打开,趾高气扬地说:“算你们识相,也不看看本皇女什么身份,也敢关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牢房中。
上官凝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半张脸瞬间肿得老高,整个人都呆滞了。
“呸,你什么身份?你一个阶下囚!还敢在我们面前威风!”
“我们镇妖司的人,只听大祭司的,你算什么东西?”
“好好待着!再敢闹,还揍你!”
守卫恶声恶气地威胁。
上官凝反应过来,气得脸色涨红,不管不顾地扑过去,“竟然敢打我,找死!”
就这么打了起来。
上官凝确实实力不俗,可是以少敌多,自然难胜。
两个侍卫身上也挂彩,就像野兽感受到疼,只会被激怒,已经打红了眼。
两人将上官凝压在地上,一拳一脚实实在在地落在她身上。
“噗——”
上官凝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两个守卫一顿,这才作罢。
她们退后几步,上官凝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喂!”
踢了踢地上的人,毫无动静。
“她好像昏过去了……”
“啧,我们先把她送到医师那去。”
两人把上官凝抬起来往医师那儿走。
来到有光的地方,上官凝浑身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被大祭司知道了,会不会处罚我们啊?”
“应该不会吧……”
…
深夜。
上官被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惊醒。
轻轻一动,浑身都痛。
嘶——
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昏黑,好一会儿才适应这样的光线。
旁边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身下是硬板床,挨墙放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药罐。
上官凝知道这个地方。
镇妖塔每一层都会有一间药房,一些快被打死的妖怪会被送到这里来医治。
上官凝撑着床板,缓缓坐了起来。
医师躺在不远处的软床上呼呼大睡。
上官凝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阴寒。
“呜呜——”
她微微蹙了蹙眉,这是什么声音?
她这才想起来,她刚刚就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的。
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
似乎,来自地下?
上官凝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这里已经是一层,下面已经没有楼层了。
上官凝突然十分好奇这声音是什么,轻手轻脚地下地,从药房出来。
她顺着声音向走廊尽头走去,以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来到尽头,发现这里有一扇很小的铁门,已经生了锈,缠绕着一层层锁链。
锁链上也是锈迹,似乎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那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
上官凝心中谜团未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再听到那声音,准备离开,可余光却突然注意到锁链。
不对劲。
仔细看,锁芯是松动的。
她试探地伸出手,轻轻一动。
咔哒一声。
锁开了。
上官凝僵硬了一下,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四周。
此时是深夜,若不是她刚好在药房,又刚好在半夜醒来,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现在自然也没有其他人。
上官凝打开门,眼前是看不见的黑暗,她取下旁边的油灯,照亮脚下的路,是向下的台阶,她咬了咬唇,缓缓下去。
走了很久的台阶,越往下空气越冷。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冷幽幽的风,空灵的滴水声,交织出一种阴森压抑的氛围。
上官凝抱着自己的胳膊,几次都想要回去,但一种莫名的吸引,让她来到了最下面。
前方有一团微弱的光,上官凝熄灭油灯,又走了一段距离,一拐弯,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她心中一惊,立刻退回去,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呜咽声重新传入耳中,发出声音的人似乎在经受着剧烈的痛苦,有一种声嘶力竭之感。
上官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那是一块大到不着边际的空间,有光源的地方,看到一座座牢笼,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妖怪,还有人。
一圈橘黄的烛火中,放着一张窄窄的床,床上躺着个人,手脚被绑在铁圈内,即便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道白色的身影背对她站在床边,银发垂至腰际,散发着如月光般的雪辉,背影清绝无双,清冷熠熠。
……是大祭司,她在这做什么?
这又是什么地方?
上官凝此时疑惑极了。
接着,就见她朝旁边伸出了手,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指甲秀气而干净,那只漂亮的手,拿起了一把刀。
那把刀很特别,通体银色,巴掌大小,刀刃极薄。
慕轻微微弯腰,漂亮的墨眸极为专注,完全沉浸在自己此时在做的事儿上。
床上浑身赤裸的人,从腰腹开始往下长了一片片鳞片。
刀刃插进去,将鳞片细致地挖出来,丝丝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人腰部的线条向下流淌。
这样的痛苦似乎常人难以忍受,她剧烈颤抖着。
慕轻将染血的鳞片扔在盘子里,眉头微蹙,拿出干净透明的针管,往她身体里注射了半管药水,挥挥手吩咐,“把它扔进去吧。”
暗处有一道声音传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