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女尊位面:王爷倾城榻上宠(28)
沈相衾走过来,看着自家后门。
确定这是丞相府没错。
他实在想不到叶宜淳有什么理由来丞相府。
叶宜淳:“你怎么在那里?”
尽管沈相衾心中有诸多疑问,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和谢园约了在外面吃饭。”
叶宜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叶宜淳表情自然,“听说丞相府今日在忙婚礼的事,我过来看看忙的怎么样了,没想到你不在家。”
沈相衾沉默。
叶宜淳也不再说话。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古怪的意味。
直到沈相衾开口,“你是不是喜欢王爷?”
叶宜淳愣了一下,声音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他不想要否认。
而且他突然想到,他怕什么呢?
他就是喜欢王爷,这是事实,没必要撒谎。
叶宜淳微微一笑,淡定得像是在挑衅,“是,我喜欢王爷。”
夜幕点缀着繁星点点,静谧安宁。
沈相衾走在丞相府的花园里,也不至于心情不好,但总归有一丝怅然。
他没想到叶宜淳居然也喜欢慕轻。
之前从来没听他说过。
看来这个朋友,是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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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解决了甲都县的瘟疫,就回了京。
婚礼就在第二天。
清晨,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慕轻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袭赤红婚服,银发低挽,周身交织着清冷仙气又邪意的气质。
还没有靠近丞相府,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响。
跟随在旁边的管家皱眉。
今天的日子,可不能出乱子。
很快有侍卫回到慕轻身边,低声禀报,“王爷,是沈公子出事了……”
慕轻听完她说的话,面不改色。
迎亲队伍继续向前行驶,逐渐靠近了丞相府的大门,便见到丞相府门口围着许多人,中间有一片空地。
少年站在那里,同样是赤红的婚服,头发凌乱,好像是绾了发又被散开,只有一道清瘦的背影。
他低着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看起来格外可怜。
无数的目光如潮水一般射向他,厌恶、愤恨、深恶痛绝。
“呸,你这样的人配不上王爷!”
“你还是不要嫁进王府玷污王爷了,你现在就是投河自刎了,我们姑且夸你一句有骨气。”
“我们王爷哪儿不好,居然大婚之日这么侮辱我们王爷,你怎么不去死?!”
“荡夫!亏我将你的诗放在床头日日诵读,你赶快去死吧!”
各种更加不堪入耳的谩骂,像刀子一样,向沈相衾攻击而去。
“我要给王爷报仇!”
那人说完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沈相衾砸去。
“咚——”
一声闷响,正中他的额头。
腥红的液体从伤口流出,顺着他苍白的面容流淌,到下颌处缓缓滴落。
有人起头,其他的人争先恐后地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朝他砸去。
叶宜淳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内,十分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渐渐勾起了嫣红的唇角。
沈雪君想冲过去又被人拉住,只能大喊:“喂,你们够了,你们不要命了,这是我沈家的大公子!”
拉着他那人连忙教训,“你别说话!”
这人正是沈雪君的父亲。
沈雪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貌美的男人十分冷漠,甚至有些令沈雪君浑身发冷的得意。
沈雪君又看向母亲,“娘,你快说句话!”
沈丞相负手而立,遮住眼里的心疼,冷酷地说道:“事情未查清之前,这是他该受的,一切等王爷来了再说。”
沈相衾听着他们的声音,缓缓握紧拳头。
知道母亲这样做才是对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公然在大婚之日做了这样的事,无异于把慕轻的脸放在地上踩。
如果现在母亲袒护他,王爷又不相信他,怪罪下来,整个丞相府都会被牵连。
所以只能把他推出去。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被彻底抛弃,可还是……
各种坚硬锐利的东西砸在他身上,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伤,可比身体更疼的是心里。
这种被所有人厌弃,针对的感觉,令人绝望。
慕轻坐在马上,在高处看着,心里涌上一股熟悉感,眸色深了深,拉着缰绳继续向前走。
“行了行了,你们快停手,王爷来了。”
沈相衾低垂着头,睫毛又浓又长,遮住眼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听到这句话时,眼睛里忽闪着一点明明灭灭的光亮。
身后传来马蹄声,闷闷地砸在人心里,像是有一种力量,所有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
沈相衾缓缓转身,仰起头看去。
他漂亮绝美的小脸儿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仰头望着马上的慕轻,眼里湿濛濛的,像是下了一场烟雨。
额头上破了一块很大的口子,腥红的血水顺着脸边往下流,鲜红的颜色将肌肤衬得更加苍白。
很像街边的一只受遍伤害,无助可怜的小动物。
慕轻淡淡地移开目光,抬起眼,目光在丞相府门口的几个人脸上一一划过。
叶宜淳,沈侧君……
被她幽深的目光盯住,两人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本王的主君,你们就这么欺负?”
听她这么说,刚刚对沈相衾动手的百姓纷纷后退,心中惶恐。
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说来也是,不管沈公子做了什么,他都是王爷的未婚夫。
他们现在岂不是得罪了王爷?
像他们这样害怕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子,连滚带爬地从丞相府里钻出来,扑通跪在慕轻马前。
“王爷恕罪!”
她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顿时半边脸肿得老高,“是我头脑发昏犯了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喝了两杯酒,谁知道醉得那么厉害,看到沈公子就,就起了色心……”
那女子衣衫不整,露出的肩膀和胸口有一些惹人探究的痕迹。
沈相衾眼眶泛红,穿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忍不住地发抖。
女子连着扇了自己好几巴掌,一直没听慕轻吭声,小心翼翼地抬头。
慕轻面无情绪,实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如果寻常人,这会儿恐怕已经气死了。
大婚之日前来迎亲,未婚夫却成了一个没有清白的人。
难道是不在意?
女子本就是色胆包天,吞了下口水,忍不住说:“王爷,这、这沈公子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如,王爷就把他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