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杀生的理由
夜叉丸走后，阿兹尔便和往常一样跟着蝎学习傀儡术。
到蝎的房间后，阿兹尔便主动将工具箱拿了出来。
“蝎大哥，今天有保养傀儡的委托吗？”
没能在夜叉丸身上薅到羊毛的阿兹尔决定在蝎身上多学一些东西。
看到阿兹尔意志高昂的样子，蝎并没有直接将保养傀儡的任务卷轴交给他，而是淡淡的说道：“今天不保养傀儡，今天要做的是制作毒药。”
听到蝎说今天不学习傀儡术，阿兹尔便下意识的问道：“制作毒药？制作毒药做什么？”
说完，阿兹尔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忍者制作毒药还能是用来做什么，总不能是用来灭鼠的吧？
听到阿兹尔的话，蝎也有些诧异的朝阿兹尔看了过来。
面对蝎的目光，阿兹尔尴尬的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毒药这种东西也太危险了吧，在制作毒药的过程中要是不小心中毒了怎么办？”
“所以你需要先了解各种毒药令人中毒的原理，以及解毒的方法。”
没等阿兹尔拒绝，蝎便直接将一个卷轴丢给了阿兹尔。
阿兹尔打开卷轴，发现卷轴中记载的正是一些常见的毒药和对应的解毒剂的制作方法。
“毒药的制取和解毒也算是医学领域的知识吧？”
这么想着，阿兹尔也就没有拒绝蝎，开始跟着蝎一起学习各种毒药的制作和研发。
阿兹尔在跟蝎学习药理知识的同时，意识体也在不断的进行着对新型药膏的改良研究，然而，对药物的功效及制作工艺的改良难度远远超出了阿兹尔想象。
哪怕经过了上百次的模拟，阿兹尔也仅仅是将这个药膏的制作成本降低了百分之五，功效上的改良却是毫无进展。
生物科学毕竟不是阿兹尔擅长的领域，也因此，哪怕是阿兹尔拥有模拟器这样强大的装备，也不得不通过学习医疗忍术的方式来加强自己对医学知识的理解。
……
看着眼前一只只在痛苦挣扎中死去的老鼠，阿兹尔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压抑。
老鼠这种生物，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只要是看到了，阿兹尔都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弄死，或许是用棍子打死，或许是用铲子拍死，阿兹尔都不会感到一丝内疚。
但是看着一只只老鼠不断的死在自己制作的毒药下，每一只小鼠的死亡前的挣扎都不尽相同，自己不但要仔细观察每一只小鼠从中毒到死亡的时间，还要记录小鼠在中了不同的毒后会产生何种反应，哪怕是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的阿兹尔的心里也会感到不忍。
“蝎大哥，研究毒药的意义是什么？”
阿兹尔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令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
“傀儡术具有很大的限制，无论是灵活度，还是攻击的强度，傀儡都无法媲美真正的忍者，所以傀儡师都会选择在傀儡的武器甚至是傀儡的全身都进行淬毒，从而增强傀儡的杀伤力。
但毒药的毒性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就会给敌人提供解毒的机会，所以不断研制新型的毒药对傀儡师来说同样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修行。”
蝎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一边晃动着手里的试管，一边回答着阿兹尔的问题。
“所以，研制毒药的唯一意义，就是杀人吗？”
蝎没有回答阿兹尔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们是忍者。”
听到蝎的话，阿兹尔愣了一下。
是啊，忍者最基本的职责便是暗杀，如何高效的杀人才是忍者应该考虑的事情。
看到面前的少年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如此冰冷的话语，仿佛“杀人”这件事在他的眼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和蝎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阿兹尔很清楚蝎并非天性冷漠，漠视生命，甚至在原时空中，蝎会为了追求永恒而走上歧路，不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蝎仍然对生命的脆弱怀有怜悯之心吗？
犹豫了一下，阿兹尔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不喜欢杀戮，我也不会成为忍者。”
“生命是这个世界的奇迹，每个生命都无比珍贵。”
“每个生命的诞生和成长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和时间以及精心的呵护来培养，我学习的动力，是希望我能用我的学识，为更多的生命提供一个更好的生存条件，而不是为了摧毁生命。”
听到阿兹尔的这番话，蝎也沉默了下来。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蝎才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去研究天然毒素。”
顿了一下，蝎继续说道：“忍界中有很多植物和动物都带有毒素，这些毒素同样具有很强的毒性，有些甚至比人工合成的混合毒药的毒性更强，同时，这些生物也是人类生存的一大威胁，我想，为了人类的生存去杀一些毒虫，应该不在你的禁忌范围之内吧？”
“啊？哈……哈哈，哪算得上是什么禁忌啊，我只是不想因为杀生而杀生而已。”
对于蝎所说的禁忌，阿兹尔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生命可贵不假，但生命也是自私的，每一个生命的成长都需要大量的资源，资源有限，就只能去争夺别的生命所需的能源，甚至是生命本身，也可以是别的生命的养料。
阿兹尔不喜欢杀生不假，但若是有那个必要，阿兹尔也同样不会手软，不论是什么凶猛的野兽，还是什么温顺无害的家禽，只要自己有需要，他们都会成为自己的食物。
当然，对于那些没必要出现在自己食谱上的生物，阿兹尔也常常会对其抱有极大的宽容，只要对方不会威胁到自己，哪怕对方是闯入了自己屋子，阿兹尔也只会将其赶走，而不是将其作为玩物，甚至是用残忍的手段进行虐杀。
因此对于蝎的提议，阿兹尔很是赞成，沙漠中本就存在着不少毒物，阿兹尔也经常会听到有人外出中毒的传闻，因此研究这些天然毒素，并尝试着制作相应的解毒剂也是阿兹尔很乐意做的事情。
“要是能研究出新的解毒剂，那一定能卖不少钱吧？”
这么想着，阿兹尔对天然毒素的研究兴趣又强烈了一些。
看到阿兹尔很快便从抑郁中走出来，并且还能很快开始展开实验，杀蛇取蛇胆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蝎也就没有再理会阿兹尔，继续进行自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