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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求人要付出代价(重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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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长到底犯了什么罪,请宁世子示下。”

    事到如今,孟阮知道只有问他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样的,也只有求他兄长才能得救,什么郑书瑶,乔焕,不过是借助他的权力。

    “勾结乱党,意图谋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宁渠依旧没睁眼看她,声音也听不出一丝温度,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是他这个随随便便扣上去的罪名,就足够许安瑾掉脑袋了。

    静谧的室内安静许久,久到宁渠以为不会听到孟阮的声音了,耳边突然就传来她一声愤怒的质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这次孟阮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这是已经被逼到极度愤怒之后的妥协了。

    “什么?”

    宁渠终于肯坐起来直视她了,就见孟阮紧攥着拳头,眼眶里是强忍的泪意,“我不是给你的新欢旧爱让位置了吗?我不是已经远远的避开你宁家人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步步紧逼!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报复我就行了啊,你们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和我的家人——”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利用职权故意报复?自己什么时候舍得报复她了?

    明明是自己多次警告过许安瑾,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要不是看在孟阮的面子上,就凭他和那些乱党走得那么近,宁家早就该将他除之后快!

    他的仁慈换来的是许安瑾的有恃无恐,这次被他放跑的那些人大多都是皇太孙赵祁的亲信,这样下去皇太孙的事很快就会被皇帝察觉,这无疑是给他们宁家上了一道催命符!

    孟阮什么都不知道,对他的指责倒是理直气壮,说到底在她眼里自己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罢了。

    “呵。”

    宁渠自嘲的笑了一声,却能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把刚刚拿到手边的邸报重重往桌上一扔,一副不讲理的模样看着孟阮,“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卑鄙小人,你又能奈我何?”

    他抽出手边那叠奏报,递到孟阮面前,“你大哥可真有能耐啊,暗中和流匪勾结,帮操控通州哗变的逆臣脱罪,他是不是以为朝中人都是饭桶啊,还是说他觉得我不敢动他?”

    他愤怒的声音让孟阮心底直发沉,飞快翻着那些奏报,无不是针对大哥的罪名,他竟然牵扯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会的,大哥他只是一介书生,平日里连书房都不出——”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说着,但事实上连她自己也知道,许安瑾在很多地方显得过于蹊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这种人了?孟阮,看来在你心底我是半点不值得信任啊。”

    他重新靠了回去,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既然如此你今晚还跟过来做什么?你大哥的罪名是不是真的自有定论,他要是真如你所说的清白,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孟阮当然害怕,她之前就怀疑兄长和皇太孙关系匪浅,而这上面竟然写着他们从当年国乱之后就勾结在一起了,这些年隐匿在江南就是为皇太孙起事敛财,许家根本就是一直追随惠武太子的家臣。

    如果这些罪名都是真的,那不仅大哥会被杀头,整个许家都会牵连进去的。

    只要宁渠将这份证据交上去,皇帝就算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疑点重重的许家。

    “宁渠,我求你,放我兄长一命,他只是被蛊惑蒙蔽了,我父母弟弟对这些事一概不知,他们是无辜的。”

    到了现在,她的什么骄傲都是不值一提的,现在这件事还只有宁渠知道,只要他压下这份奏报,圣上就不会知道。

    “哦,你不以为是我故意陷害了?万一我就是因为你许家胆敢和我提和离记恨在心,所以挟私报复呢?我这个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比不得你的郑大哥光明磊落——”

    他的话越来越刺耳,可是在看到孟阮惨白的脸色之后,还是收住了那些脱口而出的威胁。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这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

    经过这件事后,大哥肯定不会再铤而走险了,而且看宁渠没有一开始就声张,想必也还不想皇太孙的事情这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

    “做什么都可以?”

    宁渠却是冷笑一声,长臂一揽把孟阮拉到近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你那大哥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从他枉顾你们全家的生死做出这样的事,就知道以后他还会再犯。

    到了那时你又去求谁?对别的男人你也能说出随便对方怎么样的话吗?那我就让你知道,这句话对心怀不轨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话音落下,孟阮的人就已经被扛起来扔到了他的寝卧中,衣裳被解开的恐惧吓得孟阮奋力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不要,宁渠不要这样!”

    她的挣扎让宁渠越发愤怒,既然知道不能这样,为什么还傻傻的跟着一个危险的男人到这种地方,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张脸有多少人觊觎?

    “不要这样那你来做什么?孟阮,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别以为谁都会对你的几滴眼泪就心软!”

    他的话重重砸在孟阮的心头,是啊,是她主动提出做什么都可以的,是她要求宁渠高抬贵手的,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矫情。

    察觉到身下人的反抗渐渐消失了,宁渠不喜反怒,她总是这样,为别人的事情让自己承受伤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私的人才活得最洒脱。

    天边渐渐露出青白,宁渠颓然的坐在榻边,回头看着还在昏睡的孟阮,累极的她完全连防备的力气也没有了,被子底下,被自己反复采攫过的地方留下大片的梅红。

    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明明只是想吓唬一下她的,让她知道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那样引人犯罪的话。

    可是一接触到这具日思夜想的身体,他的动作就停不下来,尤其是孟阮的顺从,就像是引诱他的蛊毒,将他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在她的柔软里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一次又一次用力将她占有。

    这样失控的后果就是孟阮看起来伤得不轻,宁渠轻手轻脚为她擦拭干净,又取来膏药仔细涂抹好,这才换上衣服去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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