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地底救人
任盈盈一怔,本想说“找你娘子洗去!”
可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要不,师姐,你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你帮我洗吧?”
“做你的千秋大梦!”任盈盈一昂头,越过甘光豪,开始搜寻起来。
“师姐,我觉得密囚入口在那老头卧房可能性更大些。”
“听你的,走,去那老头内室。”
两人再一次走进黄钟公内室。
这内室只有一床一几,阵设简单,一目了然。
两人先用剑柄在墙上敲,看有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
又用剑鞘敲地板,发现也都是实心的。
折腾了一通后,现在,只剩下那张床了。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任盈盈嫌男人的床褥脏,没去翻看。
这下,她朝床上努努嘴:“你去,把这床拆了。”
甘光豪撇撇嘴,拔出君子剑,对着床架和床板就是一顿砍。
“噼里啪啦”“啪啦霹雳”,砍那么五六七八下,整个床就被他拆了,被褥也被他用剑挑在了地上。
这一下没白劳动,果真有收获!
只见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两人互望了一眼,这次,任盈盈显得有些激动。
她不用甘光豪帮忙,上前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五尺见方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大方洞。
甘光豪想提醒任盈盈小心,她已经向洞中跃入。
甘光豪只好跟着跃下,幸好没碰到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
想想也是,这是囚室,不是墓室,天天有人走动送饭,搞机关就不合适了。
下面是一条地道,墙壁上点着油灯,并不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沿着地道前行两丈,一座石门挡住了去路。
任盈盈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甘光豪也上前试了试,石门一阵颤动,灰尘簌簌而落。
“不行,这石门太厚太重,门杵太粗了!”甘光豪收手道。
即使失败了,他已经让任盈盈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你的内力这么强。”
“很强吗?我也不知道。”
任盈盈举了举短剑:“就算比我强,也得听我的!”
“我当然听师姐的,师姐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任盈盈哼了一声,察看起石门起来。
“这有一个钥匙孔,把你得自黄钟公身上钥匙拿出来试试!”
甘光豪跟她想得一样,取出钥匙,逐把试了起来。
试到第三把,钥匙孔就可以转动了。
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任盈盈举剑跃进石门,见门后还是地道,不过却是一路向下倾斜的。
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
相比第一道门是石制的,这道却是一扇铁门。
这次他们不白费力气去推了,用黄钟公那串钥匙,将门开了。
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
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甘光豪说道:“东方不败把你父亲看得这么紧,看来很怕你父亲。”
“我父亲是凭实力,被上上任教主指定为教主,哪像东方不败,靠反叛我父亲,才夺得教主之位。”
“可是我听说,东方不败号称不败,武功可是天下第一。”
突觉腰上一痛,传来任盈盈不满的声音:“你到底站哪一边?”
甘光豪揉了一下腰:“当然站在你这边。”
“哪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甘光豪不说了,专心开门。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两道隔音门……你父亲会狮子吼?”
任盈盈一怔:“那是少林寺的绝学,我父亲应该不会。”
“那他们为什么弄两道隔音门?”
“兴许是吸去掌力之门?”
甘光豪心说,人既然来到了门前,费什么力气用掌破板门,拿火烧不就完了,壁上的油灯就是火源。
所以依他猜测,肯定是隔音门。
他也懒得多说,继续前行。
由于地道这么深这么压抑,有的地方油灯还灭了,黑漆漆的,任盈盈倒把探路的事情交给他了。
又走了十余丈,路上倒没见到门户。
只是越走,壁上和足底越是潮湿。
“我们不会是到了西湖底下吧?”任盈盈忽然开口。
“定是如此……这东方不败选得好地方啊!在西湖底下囚人,外面的人想要凿穿牢壁救人都不行,牢壁一破,湖水便即灌入,人肯定是被锁住的,到时就只有活活溺死在湖水中了。”
“没想到东方不败天天涂脂抹粉,绣花织布,心思如此缜密。”
“你见过东方不败?”
任盈盈轻轻一叹:“自然常见,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地道突然收窄,前面一片黑暗。
甘光豪晃亮火折,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
这么走了数丈,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奇怪的是,在一扇铁门上竟然有四个钥匙孔。
甘光豪点亮壁上油灯,让开路站在一旁。
任盈盈心绪明显在剧烈波动,手中的短剑微微颤动着。
她急步向前,向洞孔望去。
只几息时间,她就后退到甘光豪身边。
“认清了?”他问。
任盈盈点点头,激动得声音都哑了:“是他,那双眼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我们打开这道铁门吧!”
甘光豪说着,掏出四串钥匙来。
不用说,它们分别取自梅庄四友。
甘光豪不厌其烦地一个钥匙孔一个钥匙依次去试,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地挨个去试。
好在梅庄四友钥匙不多,就三四把,而且有的明显形制不一样,可以排除掉。
所以一刻钟多一点,铁门的四把锁就被他打开了。
甘光豪正想把铁门推开,却听身后的任盈盈说道:“你走吧!”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帮我,你现在可以走了。”
甘光豪听清后,硬是愣在那好几息,才说道:“为什么?你不会过河拆桥吧?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我不是给你了吗?”
甘光豪更糊涂了:“你,什么时候给我?”
紧接着,他忽然明白了!
任盈盈是把身子给了他,可他要的是一辈子,并不是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