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和菊花做了同一场梦?
“前几日菊花来寻你,见你不在,就讲说她听村里的巫师说,今秋会有旱灾,让我们囤些水。”萧氏解释。
菊花?
王菊花?
谢芝芝好不容易才从原主的记忆里翻找出了和王菊花有关的讯息。
王菊花是原主在陈家村关系要好的闺蜜。
她们几乎是无话不谈。
“她没说寻我做什么吗?”谢芝芝问。
萧氏摇头:“没有,我与你父亲商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备无患嘛,这才学着邻居的样子囤水。”
学着,邻居的样子?
所以,全村人都开始囤水了?
还是巫师预测了今秋会有旱灾的事?
巫师,真有这么厉害?
不过,村民能有囤水的意识,倒也省了很多事。
“阿娘,我去寻菊花。”
见天色尚早,她动身去找王菊花。
毕竟在自己穿越来之前,原主几乎每天都会和王菊花聊天。
若是突然对其避而不见,恐怕会引起怀疑。
这样想着,脚下步子踩得更欢了。
“大顺哥,菊花在吗?”刚走到门口,看见王菊花的大哥王大顺在忙着,便问道。
王大顺循声望来,见是谢芝芝,立刻笑呵呵点头。
“菊花,阿芝来寻你了。”他伸长脖子向着房间里喊道。
谢芝芝走进院子。
好家伙!
这满院子盛满水的大缸,和家里一模一样。
“大顺哥,你要去山上采菌子?”见王大顺背上背篓打算离开,赶紧问道。
王大顺嗯了一声,“是啊,最近家里的菜吃得腻了,打算去山上采些菌子回来煮汤喝。”
“也带我和菊花一起去吧?”谢芝芝饶有兴致地问。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王大顺又向失魂落魄的妹妹瞅了眼,点头同意。
谢芝芝拉着王菊花背上竹背篓,跟在王大顺往后山走。
“我听阿娘说你来寻我,那几日我去了镇上,没能来找你,你不会怪我吧!”路上,她挽着王菊花的胳膊解释。
印象里,王菊花一家人都很好。
前世时,尽管原主嫁给陈阿狗后生活贫苦,可王菊花一家从未因此落井下石,甚至经常会送些吃的来接济原主。
就凭这雪中送炭的情谊,她也绝不会和王菊花生分的。
王菊花抿唇轻声回应:“怎么会。”
“我和陈阿狗的亲事黄了,我阿爹就让我去镇上的私塾相亲。”谢芝芝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当初原主可是没少对王菊花夸陈阿狗。
现在证明陈阿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
自己多少有点识人不清。
“阿狗哥一家都搬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跟你们的亲事有关系吗?”王菊花看向谢芝芝,等着她回答。
谢芝芝愣了一下,赶紧摇头,“我也不知道。”
“菊花,我发现陈阿狗想跟我成亲,是看中了我阿爹的砚台,我这才跟他黄了。”她向王菊花解释。
顿了顿,又说:“我还梦到了陈阿狗将我给卖了。”
话音未落,王菊花脚步一怔,愣在原地。
谢芝芝歪歪头,见王菊花脸色惨白。
“你不舒服吗?”
这很不正常!
怎么感觉王菊花和原主记忆里大大咧咧的个性完全不同呢!
“我,我……”王菊花避开闺蜜的视线,欲言又止。
谢芝芝看她这样,也不好多问。
只能无奈地陪王菊花站在原地。
王大顺察觉到异常,也停下来,回头看向妹妹。
看看哥哥和闺蜜,王菊花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小小声说道,“我,我没事。”
没事?
骗鬼呢?
不过,谢芝芝还是回以一个理解的微笑:“嗯,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不要觉得为难。”
刚才不就是说梦到陈阿狗把她给卖了嘛。
这就能触到小姑娘的逆鳞啊?
“菊花,我跟你说,那个梦可真了,吓得我一声冷汗。也是因为那个梦,我才发现陈阿狗想跟我成亲是另有目的。”
王菊花不说话,只能她继续说了。
“阿芝。”
突然,王菊花仰头看向谢芝芝。
她严肃地看着面前满脸关切的闺蜜,欲言又止:“其实……”
“啊呀,你不想说就别说了。”谢芝芝微微一笑,不在意地继续拉着王菊花往前。
以王菊花的个性,她从来不会支支吾吾,藏着掖着。
如今面露难色,自然是有难言之隐。
她不会强求。
更不想让王菊花觉得不舒服。
索性就让她不要说出来。
按下不该有好奇心,贪婪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她满足地笑道:“能这样跟菊花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王菊花瞅着闺蜜快乐的模样。
刷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阿芝,我对不住你!”
王菊花说罢,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对不住她?
什么意思?
谢芝芝不解。
王菊花做了什么对不起原主的事情吗?
记忆里也寻不出任何端倪啊!
见王大顺也是一脸懵,只得将视线重新落在王菊花身上。
“怎么了这是?”
她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已经很努力装出一副熟络模样,但她终究并非是原主本人。
现在王菊花哭得这么伤心,她还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慰。
而此时哭得正起劲的王菊花,根本听不到谢芝芝在说什么。
她耸动着肩膀,泪如泉涌。
“大顺哥,我看前面有些菌子,你先去,我马上带菊花来。”谢芝芝指了指拐角处,对王大顺说。
有些话,许是不方便让男子听吗?
等王大顺走远,她蹲下身轻轻拍拍王菊花的背。
“菊花,你如果想说出来的话,大顺哥已经走了,你现在说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好半晌,等王菊花的哭声逐渐变小,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女人哭起来这么难哄啊!
“阿芝。”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菊花才抬起头来,看向闺蜜。
对上王菊花哭红的双眼,谢芝芝心疼地掏出丝帕来给她擦眼泪鼻涕。
“好了,我从未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即便是有,我也不会怪你。”她冲小姑娘灿烂地笑道。
“其实你说的那个梦,我也梦到了。”
王菊花说着,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