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带师父回家
第二场考试无波无澜的考完了,考生们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进去考,又是一个三天。
春暖都替他们感觉累得慌啊。
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晚,却又要第二天寅时起床,排队检查入考场。
这考试应该叫“烤”试,“烤”的人头痛火热的。
到了最后这场,多少都会带点小毛病,有便秘的,口舌生疮的,眼睛长个麦粒肿的;腿脚酸麻,走路虚脱,那是标配的。
除了常年锻炼身体的还能看,其他人都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最后这次去接他们考完时,看着一群病歪歪的书生们,要风度没风度,要形象没形象,能自己走着出来的,那就算做是好汉一枚了。
春暖第无数次感叹自己幸亏不是男儿身啊!
自家的那几位考生,除了黄宁康有些腿打颤,被何洛白和余怀瑾架着走之外,剩下的何洛白、余怀瑾和霍致远都还走路昂首挺胸的。
虽说余怀瑾那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样子,但是人家内力深厚呢!
何洛白和霍致远更不用说了,都是能抗能打的人,这点疲惫算得了什么。
所以说,在古代有个好身体,是多么的重要啊!
黄巡抚家的下人们早就等在了不远处的马车那,看到自家公子半死不活的样子,赶紧小跑着挤进来,其中一个蹲下来背起了黄宁康,朝一众人道了谢,就上了马车回家休养去了。
估计家里的大夫早就等着了。
黄宁康也不逞强,知道自己得好好休息,病人不能住别人家小院里,这是做人的基本法则。
剩下的三人考篮被柳风和朝阳、魏田给拿了过去,一伙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几人三天都没洗漱,所以都没有说话的欲望。
回到家,照例先是拾掇自己,等到终于神清气爽了,这才又围着桌子吃喝起来。
这次终于可以放松了,所以春暖她们也没过来打扰他们。
第二天前院里静悄悄的,还都在睡着呢!
厨娘先给春暖她们煮了小馄饨等,剩下的等前院有了动静,再做也不迟。
因着秋闱要在九月初十才能放榜,这才八月十八呢,春暖本来打算她和柳风先行回家。也好准备去京城的行李了。
但是何洛白不放心,想让春暖等到放榜一起走。
春暖想想,自己师父还不知道什么打算呢。就打算去问问他,是否愿意一起走。
若是愿意的话,有了师父的加入,路上就安全多了。
再说了,师父他也是现代的,春暖好不容易有个老乡了,看他一人在铺子里挺孤独的,就想把师父给领回家去。
兰清离听了春暖的话,鼻子有些酸酸的,多少年了啊,自己也有了关心他的亲人了。
好一会儿,兰清离都没有说话。
“师父,难道您嫌弃我们住在山沟沟里?”春暖刻意这样问他,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不是。”兰清离连连摆手,“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去你家合适吗?”
“师父啊,您多久没照镜子了啊,若您是糟老头子,这天下可能就没有俊俏的老头子了。”
这话一出,惹的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俊俏的老头子?亏春暖说的出口啊。都老头子了,到哪里去找俊俏的啊?
兰清离也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自从得知春暖他们就要回去了,他自己心里也不得劲呢!
就怕这个小徒弟不要他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下可好,人家小徒弟好得很的,主动就邀请了。
“师父,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弟呢,到时候您闲的没事干,也可以修理修理他们两个。”
听到“修理”这个词,和人联系在一起,柳风就默默的扭转了头,得了,这估计又是什么新兴词语吧!
兰清离一听,还有事情可干呢,就痛快的答应了。
自己的铺子好说,这两个伙计,都是信得过的人,到时候交由他们看着也放心。
听说春暖他们还要去京城,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把这个铺子给卖了,到时候在京城再开一家也行啊。
商量好了,春暖就赶紧的回了陈若兰的小院。
毕竟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她和柳风去钱庄里换了很多铜板,都摆放在何洛白他们屋里。
霍致远最喜欢春暖做事这么的自信了。
刚考完第二天,人家说不定还没开始批改卷子呢,这边已经准备了打赏用的铜板了。
连红包都包好了!
春暖忙完了这个,又去和陈若兰啰嗦了半天。
陈若兰无语:“暖暖,到底是你大呢,还是我们这群姐姐哥哥大啊?不就是到时候给报喜的人,弄个茶水茶点,塞个红包吗?”
春暖想想也是啊,总是把自己放在了以前的年龄了,感觉这群人称其量就是群高中生而已啊。
“那就麻烦陈姐姐了啊!”春暖最后收尾,不再啰嗦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陈若兰打包票。
收拾行李时,想到自己还没给家里人带礼物呢!
所以又风风火火的去了银楼。
这次春暖财大气粗,给家里女人们每人一个简单粗暴的大金镯子。
还想买武器来着,但想到家里长辈都有自己的长枪,师父这边的可收缩长枪还在研究呢。再说了,路上也不好拿啊!
所以男人们的礼物就算了吧。
只要哄好女人们,家里还是其乐盈盈的就行。
直到晚饭时候,春暖的包裹才打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衣服,加上她之前画人像的收入,还有给家里女人们的大金镯子。
最后一次环顾屋里,春暖这才出去吃晚饭。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春暖背上自己的小包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兰清离那。
兰清离想到以后要跟着春暖走,就激动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夜里失眠了。
所以早晨起的有点晚,但他动作麻利,三两口吃了早饭,拿着一个包裹就可以出发了。
两个伙计都哭丧着个脸,恋恋不舍的。
直到春暖说以后可以在京城开铺子,到时候都过去。
这两人才露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