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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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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蛟沉默了一瞬,将手负在身后,认真地回道:“凌元子天师,你若要说真心话,理应当面同我们尊上去讲,若让我带话,再真心的话,亦显得不够真心了。”

    闻言,凌元子挑眉道:“红蛟姑姑这是同我玩笑么?你们尊上是我想见,就能随意见到的吗?”

    不想,红蛟笑道:“我知凌元子天师要说什么,无非是与隐山门有关的事,只是……”

    红蛟一顿,语调凝重地继续道:“若非凌元子天师乃是隐山门的弟子,只怕妖族攻打之处就不是冥府,而是隐山门了。凌元子天师似乎有一件事未曾想明白。”

    凌元子问道:“何事是我未想明白的?”

    红蛟眉目一动,答道:“明明知晓妖族和隐山门必有一战,你师尊为何偏偏让你下山结婚?你儿时便与冥府神祇多有来往,偏偏在妖族攻打冥府之时,白无常特意让你离开冥府。

    凌元子天师是个聪慧之人,只不过,你下山后因着事多,又忘却了上一世的记忆,你对妖族也没什么好感,这事也就让你忽略未在心里细想过。”

    听了红蛟的话,凌元子一对灵动的双凤眸微微一动,她知道红蛟所言是什么意思了。

    红蛟叹道:“凌元子天师的真心话,我建议你还是别和我们尊上说了,妖族和隐山门、冥府,终究要因陈年旧事有一战,我们尊上亦不想你夹缝难过。

    我们尊上也从未因为你是隐山门的弟子,利用你母亲,来威胁你,获取他要知道的秘事,你又何苦去为难他?

    世间虽说人心难换,千言万语都抵不过真实所做,我们尊上为你做了许多事,就算换不来凌元子天师的真心,到底也别把他的真心扔在地上去踩,亦或者是用他的真心,强迫他去做难以抉择的事。”

    声落,凌元子轻笑出声,叹道:“红蛟姑姑说与我有两面之缘,前一世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能让红蛟姑姑对我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我所言,无非是请红蛟姑姑告诉妖尊,其一,隐山门的秘事,我并不知晓,即便是知晓我也不会做那背叛之人,妖尊虽对我甚好,从未有过害我之心,然,我师尊养育我二十年,哪怕上一世我和妖尊感情颇深。

    但这一世,我如何都不会背叛隐山门,所以,莫要在我身上多费功夫。

    其二,我知道我妈妈在妖族的手上,我的心愿也是将她带走,但是,若要我用隐山门众人的性命,以及让我背叛隐山门,来换取我妈妈的尸身和亡魂,我必不会遂了妖尊的想法。

    红蛟姑姑也说,隐山门和妖族迟早会有一战,届时,还请妖尊和红蛟姑姑见到我时,莫要手下留情,我不喜欠人情。”

    说完,凌元子转身便走,红蛟沉叹道:“凌元子天师不妨将我今日同你所言,再细细想一想,你还是没懂我言下之意。”

    待凌元子转头去看时,红蛟已不见了踪影。

    凌元子回到宿舍后,见宋丽娜还躺在地上,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将宋丽娜抱放在床上。

    躺在上铺的凌元子倒不是因为换了地方睡不着,而是细细思量着红蛟说的话,又想到黑无常在她手上写的那个字,直至此刻,她都难以接受那人会成了妖族安插在冥府的细作。

    辗转反侧了许久,凌元子觉着上皮很沉,深觉这些事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这才翻了身,阖上双眸,入了梦乡。

    只觉未睡多久,凌元子迷迷糊糊中,听到下铺的肖雨萱一直念叨着要喝水。

    凌元子迷迷瞪瞪,探出大半个身子,伸手摸在窗台上一玻璃杯,便递给了肖雨萱。

    肖雨萱也没睁开眼,“咕咚咕咚”喝了个一干二净,将杯子又递回在凌元子的手里,倒下便再没发出一声。

    凌元子将玻璃杯又放回了窗台边,沉沉睡去。

    这一夜,凌元子睡得极不踏实,做了稀奇古怪的梦,一会儿是妖王把白无常打死了,一会儿是红蛟带妖族攻打隐山门……

    忽听“啊……”的一声尖叫,凄惨惊骇无比,将凌元子从噩梦中唤醒,凌元子猛地坐起了身。

    便见到肖雨萱白着一张脸,从卫生间走出来,目色幽沉的看着凌元子。

    凌元子揉了揉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怎料,肖雨萱这一声惊叫,不仅把凌元子吵醒了,就连磕晕了的宋丽娜,也缓缓坐起了身,她揉着后脑,只觉得很疼,又懵懵然的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回事,烦躁地开口嚷嚷道:“一大早叫唤什么呢?难不成卫生间里突然出现个赤裸的爷们,让你瞧见了?”

    宋丽娜一开口,凌元子和肖雨萱纷纷看向了她,两个人才恍然想起宿舍里还有宋丽娜这么个人。

    肖雨萱走到床前,一张惨白的脸,搭在凌元子的枕边,哀色地低声道:“染染,我拉血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凌元子想说,你面相是个长寿之人,不会这么早就死的。

    结果,凌元子刚张开口,便传来宋丽娜惊叫道:“你们俩谁黑了心肝,把我养的鱼给倒了?”

    凌元子一歪头,便见到宋丽娜指着窗台上一个玻璃瓶,宋丽娜气道:“我昨天刚买的七条红草鱼放在窗台上,肯定是你们给我倒了。”

    说着,宋丽娜怒看肖雨萱,道:“肯定是你!”

    闻言,凌元子暗暗回想,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肖雨萱喊口渴,她迷迷糊糊中,应该是把宋丽娜养红草鱼的玻璃瓶,递给了肖雨萱。

    凌元子又想明白一件事,肖雨萱说拉血,应该是喝了红草鱼的缘故。

    肖雨萱本就因为拉血的事闹心不已,明明她都没注意到宋丽娜养什么红草鱼,直接扭过头不客气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倒了你养的鱼?你当谁都像你心眼那么龌龊?”

    宋丽娜认定是她抢了肖雨萱的下铺,又和肖雨萱昨天争吵了几次,肖雨萱拿她没办法,就拿她的鱼出气。

    一来二去,两个人一人一句,又争吵了起来。

    凌元子本就一夜没睡好,一大早被肖雨萱惊醒,又听她们二人在这里吵的扰耳,她本就耐性极低,翻身跳下了床,抬手拍在了桌上,大喝一声,“停!”

    “咔嚓……”木桌碎裂倒地。

    肖雨萱和宋丽娜见到凌元子一掌拍碎一个木桌,震惊得止住了声,愣愣的看着凌元子。

    随后,肖雨萱想到她刚来京海上大学,先是被宋丽娜欺负,又被王子楚发小跳楼的事吓丢了半条命,一大早又看见自己拉血,她顿觉崩溃不已,跌坐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凌元子扭过头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肖雨萱,不知道该怎么和肖雨萱解释,她昨天没清醒的时候,误把宋丽娜养红草鱼的玻璃瓶,当做水杯递给肖雨萱喝了。

    凌元子怅色地揉了揉额角,十分歉意看着肖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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