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千手观音寺
虽然混元宗确实很强、很猛、地位很高。
还是让周围的惊涛帮的人感到了不愉快。
不过对方实力强大,只能敢怒不敢言。
落座之后。
樊思流轻咳一声,“少主,过来拜见你的岳父!”
高兴笑着上前,对着吕向白拱手,“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免礼!免礼!”吕向白说话带着苦笑和谦逊。
没有办法,现在还招惹不起混元宗的这些人。
樊思流说道:“不用客气,等到后天我们就会派人过来迎亲,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对了,船只移交册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候可要一起送过来!”
吕向白深吸一口气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樊思流点点头,扭头看向了文心虎拳张文博,“你是文心虎拳张文博吧?果然一表人才!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这边帮忙?”
张文博淡淡地说:“我和吕帮主乃是朋友,自然过来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樊思流看向张文博的目光透着冰冷。
“不久之后惊涛帮将会由我们混元宗来接管我,到时候这里也不会缺人手,张大侠还是早点回去吧!”
张文博哈哈大笑,“不瞒长老你说,其实我早也有归去的意思!”
樊思流点点头,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早就听闻你是个俊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文博既然识时务,那么他就是俊杰。
樊思流说道:“按理说应该让令嫒过来倒杯茶,怎么不见令嫒过来呢?”
吕向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丫鬟石榴从后厅赶了过来说道:“不知道这里哪一个是新郎官?”
高兴笑着说道,“我就是!”
石榴抬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笑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害羞,她直接走到了高兴的跟前,“我过来是奉了小姐的命令,特意向公子赔礼,小姐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够过来,但是她准备了一个锦囊,嘱咐我一定要把锦囊交给公子,算作是赔礼!”
在高兴接过锦囊之后,石榴接着说:“这个锦囊等公子回去之后再打开吧!”
说完之后言笑晏晏,回眸一笑,向着后厅走去。
高兴摸了摸锦囊,很是柔软,像是少女的肌肤,轻轻闻了一下上面带着诱人的香味,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抬起头来发现,樊思流、吕向白等人都在看着他,高兴这才说道:“既然吕姑娘身体有恙,那就不再多打扰了吧?”说着看着自己的师叔樊思流,“要不咱们就这样告辞吧!”
高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锦囊里面有什么。
他对吕轻婵这个杭州城第一美女早就已经神往已久。
樊思流想了片刻,刚才出来的丫鬟模样也算是不错,偷偷的和高兴说了会儿话,显然已经暗通款曲,事情已经算是办成了。
既然如此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于是他站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就带着高兴向着外面走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
吕向白站在大厅中,愣着不动,看着外面院子里堆积如山的聘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兴在离开这里之后,偷偷的拆开了锦囊。
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申时在城外千手观音寺相见,还请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美人相邀,最是让人心里舒坦。
高兴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嘴唇,一颗心怦怦直跳。
他毫不怀疑锦囊上显示的信息的真实性。
因为他的父亲可是混元宗的宗主,是惊涛帮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分,落叶纷纷,寒夜霜重。
高兴偷偷溜了出来,向着城外的千手观音寺赶去。
千手观音是在100年前的时候很是兴盛,是杭州城三大寺庙之一。
可惜50年前自从遭过一场火灾之后,就彻底败落。
里面的僧人早就走了个精光,成了一个荒寺。
来到门口,门口的寺门早就已经破了。
还没有进门,就看到室内院子中的一棵柳树,下面有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立着。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穿着白色的罗裙,低垂着螓首,看起来弱不禁风。
高兴心里激动极了。
他觉得肯定是吕轻婵这个杭州第一美女太过于想念他,所以不顾外面的漆黑和荒废的寺庙里的寂寥无人,选择偷偷出来和他私会。
心里想着本公子原来这么招人喜欢吗?明明再过两天就可以洞房,结果到现在就已经忍不住了吗?
“劳烦姑娘久候,小生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高兴对着柳树下的姑娘行礼。
他风度翩翩,知书达理,一看就是一个贵公子的模样。
低着头行完礼,还没有等他抬起头来,突然感到一道劲风,向着他飞了过来。
高兴心里大惊,连忙躲避,可惜根本就来不及。
竟然已经被眼前的吕轻禅点穴!
“吕姑娘,这是干什么,这是开什么玩笑?”
“呵呵,谁在和你开玩笑呢?”柳树下的姑娘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并不是女子的声音,反倒是是像一把刀在磨石上磨着擦擦响。
高兴这才知道自己居然中了惊涛帮的毒计!
这个惊涛帮,只不过是杭州城内的一个帮派,居然敢算计他这个混元宗宗主的独子!
他低着头,看不清楚前面的假扮姑娘的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吕姑娘到这里来?吕姑娘呢?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混元宗的少主高兴!”
“哈哈,说出我的名字来,定能吓你一跳,我乃是鬼天罗!今天自然是要你好好看!”说完之后,身形一闪,已经把高兴给夹在了腋下,翻过几道屋脊之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废弃的屋子里头,把高兴直接扔到了屋里的地面上。
地上铺着石砖,上面长满了青苔,高兴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一身白袍顿时脏了。
从小到大高兴都没有受过这种屈辱,无论到哪里,别人对他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何曾遭受过这种对待?心里面的怒火顿时就像炸药一样,噌的一下止不住。
但是他却必须要忍住这些怒火,因为现在他是鱼肉,对方是屠夫,自己的小命在别人的手里。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你,大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