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民国：新世纪骄纵拜金女（10）
“这么在意啊？”
她凑近他耳边用气声说话。
他身体一僵，抬手握住她腰肢，低头：“你说呢？”
她腰间一痒，不禁往他怀中倒了下，被他顺势接住。
然后，她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起，一路走，放到桌子上。
她忍不住扭头：“你干嘛？”
他站着，她坐在桌子上，这样的姿态，也太惹人遐思……
他轻笑：“跟你说我在意。”
他的吻温柔地落下来，掌心托住她后脑，她整个人都在他掌控下往后仰，手不禁撑在桌子上，又被他拉到上面，勾住他。
“你……”
他的眼眸越来越暗。
“可以吗？”
她一愣，抬眼瞥到他在隐忍和失控边缘的眼神……
她唇角轻轻勾起来，手臂攀附住他。
无声默认。
……
他呼吸滚烫。
屋里的凉风与身体的炽热形成明确的对比，他上衣脱掉了。
腰间的皮带也攥在她手里。
从桌子到窗边，他受尽她的撩拨，却迟迟不能……
只听她在他耳边问：“说啊，我是你的什么？”
“说对了，才有奖励~”
他呼吸滞涩，发出的声音也低哑到极点。
“你是我的、我的婉小姐。”
“我的珍宝。”
她轻笑一声，柔软的唇落在他鼻尖。
气氛越来越暧昧、惹火。
她软软的一声嗯，探身拉住他的手，放在她肩头。
“脱下它。”
他猛地抬头，呼吸变重，指尖在颤。
他们对视。
她朝他轻轻点头，低声：“这次，是真的可以哦。”
“嗯。”
他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回应，眼神沉沉的，深处燃烧着熄不灭的火。
然后，灼烧她。
拥有她。
……
深夜，全燕临的报社都在加班加点删存档。
“快快快，今天收来的从国外传来的文件全部毁掉，全部！”
“一定要检查仔细，关于江小姐的一切负面言论，都是不实言论！”
“以及我们今天要赶出一份绝无仅有的稿子，明天就发！”
“报社成败在此一举。”
一夜过去，点灯熬油，他们完成了艰巨的任务，赶上了第一抹晨曦，印出刊登着巨大标题的今日报纸。
【江小姐回归！和方大帅天造地设！】
江婉沁醒来就看见放在床头的报纸。
她扫一眼就笑出声，换了衣服去书房找他。
报纸在她手心摇晃，敲在他的门上，他抬头刚看见她就站起来，大步朝她走来。
“醒了？饿不饿？”
他眼神温柔，萦绕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爱意。
她歪头：“我不饿，先来说说这个吧？”
“这报纸你授意的啊？天造地设……”
她笑着睨他：“我怎么记得某人还没向我求婚呢，报纸上都敢写喜事将近了。”
方仲淮一愣，赶紧接过报纸扫了一眼。
然后唇角都忍不住扬起来，却要轻咳一声：“我在准备。”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中式还是西式的？”
她对上他晶亮的眼睛，忍不住踮脚狠狠戳了下他的头。
“我是那么好娶的吗？”
“你怎么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她勾唇：“一晚而已，我们拜金女怎么会这么快定终身呢。”
“你说是吧？”
他急了。
倏地一下攥住她手腕，他眼神都暗了，“你不认账？”
“认啊。”她弯弯眼睛，眉眼间骄傲的大小姐范儿又显露出来。
“但不认婚。”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不流行一夜就是一生咯。”
她朝他眨眼：“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要多方面考量，我现在考察你还不够。”
方仲淮松了一口气。
他攥着她的手，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又要走。”
“不是要走就好。”
“是我太着急了，你可以考察我。我待会儿就让人把我这些年做的事全部送过来给你看。”
他轻轻弯起唇角。“你还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走了这条路吧？”
江婉沁安静下来。
心道，我当然知道啊。
包括你为了站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我也都知道啊。
只是你不知道我那三年的故事而已。而且看你的样子并不很想知道。
在怕什么呢？
怕我和陆佑真的有超过朋友的关系？
她无奈地笑了声，探身轻轻抱住他。
“不知道，所以你拿来给我看看，再和我讲讲，好吗？”
方仲淮揽紧她，低头温柔地笑：“当然好。”
诉说和陪伴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这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江婉沁这么想着，看见方仲淮脸上逐渐放松和意气风发的笑，心里软软的。
看得出他不太在意为了爬上这个位置他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伤。
他最愉悦的是站到这个位置之后，他真的达成了最初想做这件事的夙愿：找到她，留她在身边。
系统：【呜呜呜宿主，他真的好爱。】
江婉沁弯弯眼睛，心里因为他而塌陷下去一大块儿。
她忍不住去抱抱他。
“你很厉害。”
“我的大帅~”
他眼眸浮现出惊喜，拉住她的手腕向她再确认：“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的大帅？”
她好笑，嗯了声。
“怎样？不是吗？”
他笑起来，应她：“是。当然是。”
这样的笑容完全冲淡他脸庞的冷色，让他下颌骨的锋利都染上一层朦胧的柔软。
他抱紧她，闻到她头发的香气，不禁低声：“这是我这三年来，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场景。”
“没想到真的会实现。”
她勾唇：“你这模样让掌柜看见了肯定大跌眼镜。”
方仲淮沉默。
她仰头：“怎么了？”
他沉声道：“掌柜的店去年经历了一场枪战。”
江婉沁瞬间坐直。
“掌柜呢？人没事吧？”
方仲淮平静道：“他死了。”
“什么？”她惊住，看着他好半天，才眼睫颤动着，低声道：“怎么会呢？”
他依然平静：“他前年生了场病，本就身体虚弱，一枚子弹，他受不了。”
“养伤太疼，好了也是卧在床铺，他自己选择的死亡。”
江婉沁半晌没说话。
方仲淮低头看她：“对他来讲，死亡是解脱。”
“你见过他几次，老是抱着算盘，钱就是他的命。当时铺子倒了，损失惨重，之前维系的顾客也有大半该死的死，该逃的逃。”
“他过惯了富贵钻营的自由生活，忽然让他余生都不死不活地瘫在床铺上。”
“倒不如干干净净地死了。”
他笑了下。
“这也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有一天好日子，就过一天。”
“出了事儿，只要不屈辱不冤枉就去死。”
“这样的生存方式，活着时自由，死了，也是自己选的，不用后悔，也不难堪。”
江婉沁摇摇头：“还真是更深地认识了掌柜这个人。”
“所以你曾经就是因为这些，选择待在他那儿的？”
方仲淮弯了下唇角。
“是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跟他臭味相投。”
江婉沁笑了下。
“那如今选择现在的路，你后悔吗？”
当了统兵大员，可再不是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生死的时候了，遇到任何事都不能退，只能顶上去。
他会有一日后悔吗？
方仲淮：“没后悔过。”
他低头看向她：“如果有一个人，一定要让我站在某种高度才能触碰到，那为了她，我不惜一切代价。”
江婉沁一怔：“我吗？”
“嗯。”他黑色的瞳眸映出她的身影，嘴角是浅浅的笑。
看得出很满足。
于是她也偏头笑了。
……
掌柜的死让她对这个时代的残酷更有实感。
她来的第一个时间点除了遇到一次枪乱，其他时候从未直面过时代的残酷。
第二个时间点又是时间一眨眼即过。她被陆家保护的很好，到了方仲淮那儿，更是像公主一样被呵护着。
对人命的消逝，只有在身边曾经见过的人死去，才忽然萌生恍惚的实感。
也对方仲淮这些年的辛苦有了更深的体会。
心疼他。
但，该有的考验她还是一分都不含糊！
怎么会含糊呢？
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
更何况和他结婚，几乎等于与他交付生死。
她当然要好好的，细细的考察他！
方仲淮对此，乐在其中。
过往的三年让他从恣意自由的年轻人蜕变成了一张扑克牌似的冷脸。
现在，这张冷脸又因遇见他的珍宝而多了笑容。
如今的大帅府，江婉沁绝对是待遇最好的那位。
下属们能沾到她的光减少被骂，一个个殷勤得恨不得为她当牛做马。
叶行尤其是。
这也惹得方仲淮经常嫌弃他，随便找句由头就能叫他走开，别杵在他们中间碍眼。
叶行乐呵呵的，从来不恼。
……
她过得安逸。
忽然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故意去维持“拜金”的人设，也很久没听到关于陆佑的消息。
于是她问起。
方仲淮一顿，看一眼她神色，说：“陆佑总来找你，他的身体你知道，经不得这样折腾。”
“我索性就让人把他安置在陆家院里。医生24小时陪护，保证他的身体健康。”
江婉沁：“嗯？”
她挑眉：“24小时不间断？你把他当犯人呢。”
方仲淮唇一抿，很不高兴。
“他才是把我当小偷。”
“你不要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
“你不在身边，他可不是那副病弱的随时要晕倒的样子。他的心眼子比医生还多。”
“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出陆宅。要不是这里我严防死守，他早就来到你面前，又装弱。”
江婉沁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确定你说的是陆佑？”
她很迟疑。
“陆佑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个再温柔不过的病美人诶。她甚至觉得他是毫无瑕疵的玉，碰一碰都会在他身上染下尘埃。
所以她从来就和他保持着距离。
方仲淮脸黑。
他一言不发，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自己看。”
陆宅。
陆佑一身青色长衫，垂头安安静静地摆弄茶具。
外头刮来一阵风，他抬头看了眼，眉头就蹙起，刚张口要让人把茶具收了，就弯下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江婉沁看得眼皮子一跳。
她刚刚一瞥，好像看见陆佑掌心有血！
方仲淮一个没拉住，再抬头，她就到了他跟前。
陆佑咳嗽的间隙抬头看她，见是她，他总是清淡的眼神都闪烁起亮光。
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眷恋已久的爱人。
方仲淮霎时间黑了脸！
他大步走过去，“陆佑，你能不能不要再使这些小把戏？”
陆佑抬眼瞥他。
咳嗽咳得他脸色苍白中挂着红润，一身琉璃样儿的气质。
没说一句话，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果然，江婉沁一看他俩，微微皱眉：“这风刮的眼看要下雨了，先进屋了。”
“你身体弱，别吹太多凉风。”
说着，她顺手要去扶陆佑。
方仲淮脸色更难看。
绷着脸说了句：“我来。”
江婉沁一怔，好笑地让他扶人。她站在一边看，两个身量高的男人一个扶着另一个，绷着脸的和一脸病气的……
这画面组合起来莫名的好笑。
她微勾唇角，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机锋看的清楚明白，心里轻轻摇头。
大帅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尽吃些幼稚的醋。
不过，陆佑……
她倒是没在意，他对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怪就怪三年一晃而过，我把他当成了背景板一样的病美人，谁知道，你还给我安排了这么一段暗恋线？？”
她吐槽系统。
系统冤枉：【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
“嗯，现在知道了，怎么处理？”
系统支支吾吾：【宿主去拒绝他？】
“当然要拒绝啊，我是说怎么拒绝？跟了我这么久，帮我出出主意？”
她故意逗小系统。
系统不存在的小脸都热乎乎的，结结巴巴半晌：【嘶……让目标代替宿主拒绝！】
【宿主瞧，他俩这不相处的挺好的吗？剑拔弩张，再对峙一些，陆佑肯定知难而退了。】
江婉沁无奈。
“你这眼神。”
“算了。”
“以后少给我安排这些可能会触发暗恋线的。”
“特别不能安排这种可能会发现的晚的。”
“很影响感情的。”她认真地解释道。
在未在一起之前，小醋怡情，情敌能刺激目标的情绪，可若是都讨论到定终身了，还有奇奇怪怪的情敌，就会让目标有不安定感了。
她走过去，侧头对方仲淮道：“大帅，都这个点儿了，饭菜怎么还没送到？”
方仲淮瞬间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脸不易察觉地紧绷。
“催催呀。”她轻笑着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