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抄起一把绣春刀
锋尖带着呼啸声向前。
在财神庙时就知道对方是个隐形大佬,怎么也得用尽全力才是。
还有不到一寸。
“叮!”
一声脆响,一股巨力将姚和乐掀翻。
匕首叮当掉落在地,手臂一阵发麻。
身前的人一身金甲,正是跟随而来的金吾卫。
“嗯……”
对方转过头来,同时手中绳索翻飞,将观主捆了个利落。
“小孩子,还是不要这么凶才是!”
嘴上咧出两颗大白牙,一点没有金吾卫严肃的神态。
“你说谁是小孩子!”
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是沈老二,和他家老三一样的欠!
对方一副了解的神态,点点头,不忘系上个蝴蝶结。
“就是小孩子呢,跟我家老三一样,小猫一样!”
不是,这蝴蝶结是认真的?
只见对方还满意的欣赏了几下,这才对着老大点点头。
咻的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圆满的融入刚才的位置。
“说吧!南宫夫人和公子在哪?”
李茂手中绣春刀直接搭在对方脖上,刀锋一挑,从下颌处挑出一道细线,上手一撕,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直接落下。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面具下的人一脸得道之人的模样,甚至还低声念了声:“无量天尊!”
想来是在财神庙里待惯了。
“前天因公主殿下之事,宫中死了不少人,这新任守庄人为配合锦衣卫工作,连夜入宫了。”
更关键是的,在来这义庄前,刚派人入宫再次确认了一遍。
“说吧!南宫夫人和公子到底在哪?”
将绣春刀放下 ,作为锦衣卫,耐心是足够的。
眼睛一瞥,身后之人拿出一把竹签过来。
“这东西想来您也是听说过的!”
“都说十指连心呢……”
声色低沉,果然,对方的脸色发青,很明显,是知道这竹签的威力的。
“行,我这就带你们去!”
再没有怀疑,在两人押送下,这才进入义庄。
“其实,你这易容确实不错,不过,到底还是差了点。”
如果不是知道真正守庄人的位置,也能看出破绽。
“一个普普通通的守庄人,可没有您那么轻巧的步伐呢?”
李茂看似随意的说出,带着一丝兴味。
修行者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哪怕刻意隐藏,但终归还是有差距的,再如何用力,地上的脚印也会淡上些许。
这是第二次进入义庄。
一如之前,正厅中央,天幕之下,重重叠叠的棺木摆放着。
沐浴阳光。
跟着对方,绕行至后院,一个小小的柴房上却上着铜锁。
“就是这里吗?”
姚和乐眉头皱起,已经非常的靠近,但没有听到一丝的动静。
鼻端带着血腥的味道,不知是这义庄中的还是这柴房中的。
手中匕首一个劈砍,如刀切豆腐一般,铜锁掉落在地,捡起收好。
这也是能回收的,想来,老大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房门打开。
女子躺在地上,腿上插着发簪,鲜血已经干涸。
很显然,她在尽力的保持清醒,希望陪伴自己孩子更久一点。
男孩拼尽全力地捂着,试图救回自己的母亲,却也是无能为力。
看到来人,疲软地立刻倒下。
“救……救……炎儿!”
南宫夫人说完,眼看着就咽下了气。
瞬间,更加的美艳。
这,是回春!
而南宫炎,也许是常年和父亲一样接触毒物,身体自带抗性,虽然昏倒,但还能坚持。
怀中的解药瞬间有些烫手,这,还是南宫家研制出来的。
果然,很多时候,医者不自医。
将解药拿出,塞入小孩嘴中,剩下什么时候醒不仅仅是天意,更靠人为。
“维之,派人到财神庙将南宫先生请来!”
姚和乐示意道,再小心的看着怀中的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没有娘了。
上前左右开工,大屁兜!
啪啪两声脆响!
“说!为什么要下毒!”
既然是为了公主殿下,那南宫夫人对他也并没有妨碍。
“哈!”
“谁叫她们是我师弟的亲人呢!”
“师弟从小会投胎,家世好,又得师傅欢心,人怎么能什么都有呢?”
“我就是要让他一无所有!”
“所以,他的师傅,他的父母亲族,他的夫人孩子都要死!”
人的恶,在这一刻爆发,“可惜了,那个小崽子没死掉呢!”
“也就是说,南宫家族的人都是你害死的了?”
章维之用笔记录着,事情确认,只需要对方按下手印便是确凿的证据。
“对!”
“那又如何?”
姚和乐没有想到,犯下如此灭门惨案的人还不知悔改。
“我可是研制出来异香和回春的神医,当今陛下圣明,必然会……”
一个手刀,没忍住,将对方砍翻。
世界终于安静了!
现在就是等待,等待南宫先生的到来。
“老大,到时如果要刀要剐算我一个!”
第一刀可得留给南宫先生,后面的可是自己帮小桃红补上的。
义庄的灯火如妖精般跳着舞,配合着风声,似乎也在等待什么。
十里长路,分隔阴阳。
不过一个时辰,南宫先生一马当先,直接闯了进来。
上前一脚将对方踢倒,再奋力的踩上两脚。
噼啪之声响起,胸腹眼见得凹下,竟是将胸骨踢断。
双手纷飞,十二根银针齐发,如鬼手,塌陷的胸腹又瞬间恢复。
“咳!咳!”
一口鲜血喷出,眼神含毒,“我就知道,师傅就是疼你,这鬼手十二针果然是传给了你!”
“可怜我辛苦求学,师傅却从来对我藏上三分!”
“南宫先生,您还是先看看公子吧!”
不过一死人,活着的人更加重要。
姚和乐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虽然吃了解药,但小孩子到底伤了根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南宫将与小心的试图碰触自己的孩子,但手中发抖,到底没有接了过来。
按上细弱的脉搏,微低着头,沉吟片刻。
从医包中又找出几个小瓶,各倒出一粒,帮着自己孩子咽下。
这才分神看向自家夫人,眼泪不自觉点点流下。
“指挥使大人……多谢!”
声音带着哽咽,深深一拜。
身为医者,自然能够看出,如果再晚上一步,连炎儿也会没了命。
久久起身,南宫将与的眼,狠厉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师兄。
抄起一把绣春刀,向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