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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张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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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茶之毒太过肆虐,如今李莲花毒入骨髓,一时间竟让温壶酒无从下手。

    “花花,你动用一下内力,将碧茶之毒引出。”

    “……”

    李莲花用沉默拒绝,却不料温壶酒变换手势,温和的内力荡然无存,接踵而至的是如洪水决堤般的内力在他的筋脉中游走,碧茶之毒顷刻间便被引出。

    这种疼痛超乎李莲花的预料,远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上。他的眼中充斥着血丝,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布满眼眶,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暗色的蜿蜒顺着手心滑落,在床单上绽放出一朵盛开的梅花。

    破碎的痛吟传入温壶酒耳中,倒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阿酒停下来!”

    李莲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额头,眉毛拧成一团,急促的喘息着,声音早已沙哑,手指紧紧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

    忽然他抬臂想阻断内力输送,却不料温壶酒快他一步,点住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温壶酒的嘴角渐渐有血迹溢出,而李莲花这边已经克制不住的呕出黑血。疼痛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李莲花嘶哑的声音没有让温壶酒心软,这场折磨持续了三个时辰。

    李莲花瘫软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温壶酒则出门打了一盆清水,细细为李莲花洁面,任劳任怨的帮他清理床上的血迹。

    “花花先别睡,去二楼,这里得好好清理一下。”

    李莲花沉默了好久,最后才微不可察的嗯了一下,被温壶酒搀扶着上了二楼。身上的疼痛还在持续,李莲花如同被开水煮过的虾,死死蜷缩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又被扶了起来,紧接着听到温壶酒的声音。

    “花花张嘴,这是止疼药。”

    温壶酒知道贸然与碧茶之毒作对的下场,他当时疼得神志不清,所以这次来找李莲花时,身上特地备了止疼药。

    李莲花听话的张嘴吃下,温壶酒又往他嘴里塞了颗糖还给他顺了顺毛,见人渐渐睡去,这才放心去清理一楼的血渍。

    “狐狸精别打扰你主人睡觉,你好好守着他,我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加鸡腿。”

    温壶酒每日都给李莲花灌一碗药膳,他有些愧疚,一时着急想要给李莲花清毒,却忽视了他的身体本就虚弱,根本承受不住碧茶之毒的倾巢而出。

    他的药材有限,这次强行给李莲花清毒自己的内力也亏损耗尽,只好去镇上买药。只是他需要的药材太名贵,身上的银子根本不够。

    温壶酒的目光在惊鸿剑剑柄处的红宝石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想到自家师傅,他猛地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要是将这对红宝石当了,八成会被他师傅扫地出门,而他又不想与鹤行镖局沾上因果。

    目光落到腰间的玉铃铛上,温壶酒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这样了。

    ……

    ……

    ……

    富玉楼的拍卖会一年举办一次,温壶酒被人恭恭敬敬的引进厢房时拍卖会才刚刚开始。他的拍卖品被安排到了第七个。

    富玉楼金碧辉煌,一楼是大殿,殿中央有着一池子盛开的莲花。

    温壶酒盯着看了莲花许久,心中默默担忧起李莲花。

    笛飞声给的玉铃铛晶莹剔透,是罕见的佳品陌上尘,被二楼的一个公子拍得。除去富玉楼抽走的两成,温壶酒这里收到了八千两银票。

    在温壶酒要离开时,富玉楼的管家珊珊来迟,“公子,您的买主想要约您去叙旧?”

    “我的买主?叙旧?”

    温壶酒疑惑的抬头,与二楼戴着半张面具的高大男人四目相视。

    温壶酒:……

    虽然笛大盟主戴了面具,但温壶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以及总跟在他身旁的侍卫。他甚至看到笛飞声笑了,是冷笑。腰间还挂着那晶莹剔透的玉铃铛。

    一股冷意从尾骨沿着脊椎向上,寒毛耸立的瞬间,温壶酒大步流星的跨出富玉楼,头也不回的离开。

    “尊上,要属下去追吗?”

    “不用,本座亲自去会会他。”

    温壶酒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前些日子为李莲花逼出碧茶之毒让他元气大伤,无法长时间运用轻功。

    这会儿他已经跑到郊外,气喘吁吁的抹着额头的冷汗。结果一抬头,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冒出的黑袍人,温壶酒嘴角一抽。

    他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朝笛飞声打招呼:“笛大盟主,好久不见。”

    笛飞声扯下腰间挂着的玉铃铛,一言不发的看着温壶酒。顶着笛飞声冰冷的目光,温壶酒抹了把鼻子,“那个,你听我解释。”

    “你的解释留给阎王吧。”笛飞声根本不听,拔刀朝温壶酒砍去,刀剑相碰的刹那,温壶酒嗓中一甜。

    他一向有将血往回咽的习惯,此时却被笛飞声的刀气震得右臂发麻,一口血涌上喉,顷刻间便是满口猩红。

    “你怎么又受伤了?”笛飞声收了刀,沁了霜的眸子带着些许疑惑。

    温壶酒摆摆手,将惊鸿剑换到左手来提。笛飞声却探上他的脉,眼中的疑惑放大:“你的内力怎会如此薄弱?谁重伤的你?告诉我。”

    笛飞声眼中的疑惑渐渐变为欣喜,温壶酒嘴角一抽。好歹他也跟笛飞声相处了两年,怎会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温壶酒道:“这是个意外,并不是同别人打架伤的。笛盟主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现在李相夷不在了,你就是天下第一,没有人能打的过你。”

    “不。”笛飞声一脸严肃的摇头,“目前我只有六成内力,不是天下第一。”

    温壶酒:“啊对对对。”

    笛飞声将玉铃铛扔给温壶酒,问道:“解释一下。”

    “你刚才不还说让我给阎王解释吗?”温壶酒没在意笛飞声的冷脸,他揉着发疼的右臂,顿了顿道:“我需要钱,很着急。”

    笛飞声没有说话。

    温壶酒又道:“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我的钱花光了,真的很需要钱来买药材。”

    “你是想治你自己?”

    “不是”这二字都来到嘴边,硬是被温壶酒给咽回肚子,他知道以笛飞声的性格,若是他回答“不是”,这笛飞声定是会跑到莲花楼一探究竟。所以他选择沉默,而这沉默却被笛飞声当做默认。

    笛飞声笑了一下,颇有潇洒之味:“如果没钱,你可以来玉城找我。”

    玉城,富可敌国。

    是笛飞声目前的隐藏之地。

    温壶酒道:“笛盟主不怕我说出去吗?”

    笛飞声道:“如果你敢说出去,我杀了那座楼的主人。”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还有那条黄狗。”

    温壶酒:……

    不是,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笛飞声总抓着一条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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