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彼此牵制
朱瞻墉脸上透着不解之色：“爷爷，我娶白莲教圣女和掌握东蒙古有什么关联吗？”
“白莲教依托于大明，他们除非自己想不开，不然不会脱离掌控的。”
朱棣打量着朱瞻墉，带着有些意外的语气：“真是转了性子了，白莲教圣女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
“我可是听说，自从白莲教留在青州发展以来，可是有不少人主动去示好联姻。”
“你以前那么喜欢逛青楼，喝花酒，现在这么老实？”
朱瞻墉汗颜笑着辩解道：“爷爷，我以前那是不成熟，现在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再者说，正因为莲莲教的身份特殊，我一个藩王和圣女在一起，说不过去……”
朱棣轻咳一声，解释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面。”
“的确，你身为晋王，娶一个教派女子为妾，依旧有些不妥！”
“不过这不妥的程度也是分情况的，只要莲莲教一直都老老实实，那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相反，瞻墉你往后要是没能控制好这其中的尺度，到时候这问题可就大了！”
朱瞻墉满脸苦笑，心中愈发憋屈。
老爷子你这不还是对白莲教心存顾虑吗！
这下白莲教连带着圣女握在他手里，这不仅仅是他在牵制白莲教，白莲教同时也在牵制他。
“爷爷，这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好事……”他忍不住说道。
朱棣轻哼一声：“当初你替白莲求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眼下你要东蒙古，白莲你就得攥紧！”
“白莲教的教徒信奉他们的圣女，你娶了圣女也是间接得到了他们的信任。”
“外界反对的声音纵然不少，但你手里有这么个底牌，就算有人对你掌握东蒙古有异议，也不敢多说什么！”
“天下之事利弊皆存，瞻墉，你那么聪明，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
“爷爷年纪大了，大明的责任迟早会落到你们的肩头，你和你大哥天赋不同，但都能够推动大明不断进步！”
“爷爷相信你，这件事你能办好的！”
朱瞻墉欲言又止，看着朱棣饱含期待的真挚目光，无奈将反驳的话都咽了回去。
或许目前看来，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答应道：“孙儿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朱棣咧嘴一笑，满意颔首：“这才是我的好乖孙！”
朱瞻墉抿了抿嘴，瞧了一眼朱棣，突然问道：“爷爷，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话音刚落，他没有等来朱棣的回答。
相反屋内的温度都似乎突然降了几度，一股寒意渐渐充斥整个书房！
朱瞻墉心中猛然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他心里的确在担心这件事情，否则明年哪怕不是在榆木川，老爷子可能都会命丧黄泉！
现在的大明依旧还需要老爷子，他当然希望目前的情况能保持下去。
主要是他并不觉得自己二叔和三叔真的会善罢甘休。
如若榆木川的事情并未发生，但老爷子已经走了，届时会发生什么乱子，他也说不准！
不过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有好事的。
朱棣的语气带着几分冰冷：“瞻墉，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瞻墉咽了口唾沫，内心再三权衡，咬牙道：“孙儿就是关心爷爷的身体，我看爷爷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朱棣深深地望了一眼朱瞻墉：“你还有这能耐？连朕身体是否安康都能瞧得出来？”
朱瞻墉心中直打鼓，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太妙。
他眼神微微闪烁，接话道：“孙儿没有这么大神通，不过我眼里一直都视爷爷为榜样，注意的多了，这才生出此般错觉……”
“爷爷看起来身子如此硬朗，肯定万寿无疆！”
实际上，他的内心在这一刻跌入了谷底。
只是一次寻常的问候，老爷子的反应本不该如此敏感。
现在看来，老爷子的身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并且在很早之前其心里就已经有数。
朱棣听罢，脸色稍缓，故作不在意道：“你就是想太多了，爷爷身体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差，你有闲功夫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你爹！”
“我这次回来，看他好像又胖了一点，这样下去，我都怕他有一天走在我前面！”
朱瞻墉连连点头：“孙儿明白，我回去一定叮嘱转达！”
他告退离开之后，朱棣攥紧的手微微松开。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复杂喃喃着：“是这孩子太敏锐了，还是说他在调查我？”
“此事断无可能外传出去，难道说我看起来真的气色太差了？”
“哼，这些太医整天尽说好听话，还不会被看出来，现在不就露馅了吗……”
他微微咬牙，似在忍耐着什么，呼吸转而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长舒了一口气。
“让安阜过来，给朕汇报一下晋王这段时间的行踪！”
皇宫外。
朱瞻墉此刻浑然不觉，根本不知道老爷子一直都有在他身边秘密安插着眼线。
他回到晋王府时，简单将纳妾一事告诉给了杨溪瑶二人。
二女脸上满是欣喜，没有半点不满意！
他见状，心也一横，自己老婆们都答应了，这还怂什么！
只是他的心里依旧对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有些担心。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能做点什么，他一筹莫展。
不过关于自己老爹的身体健康，他心里倒是已经有了一个新点子。
几日后。
太子府内总有工人进进出出，看得朱高炽一脸懵圈。
他望着侧院狼藉一片的空房，愈发费解！
“瞻墉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他回忆起朱瞻墉昨日前来打招呼的时候。
当时朱瞻墉好像说，要打造一个什么私人健身房！
自己要细问的时候，这混小子又卖关子，什么都不肯说。
不过这成天搞得动静可不小，太子妃都主动抱怨起来，暂时将杨溪瑶和胡善祥领到了别的小院住着，怕影响了胎儿。
半个多月后，朱瞻墉闲庭信步来到了太子府，准备来验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