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传道
众人不知道这老者为什么突然问向这二人。
“哇哇哇，不是我，不是我，是水鬼，是水鬼拖你下去的，二狗子要报复就去找水鬼，还有二蛋，是他教我栽赃的，他说小结巴说不出话，没人会信他的。”
大牛看到李耳的目光后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众人听到这话，全部大吃一惊，二蛋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若不是这老丈在，今日小结巴会是什么下场？
“是你害死我儿子？”王云愤怒地看向二蛋。
“不，不是，是水鬼，他被水鬼拉下去了，是二狗子说要去河边摸鱼的。呜呜呜。”被王云的眼神吓到，二蛋也扛不住说了。
“我呸，哪来的什么水鬼？”王云骂道。
“你们看二狗子的脚，脚腕处有个手印。”一人惊恐道。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看去地上二狗子的尸体，左脚脚腕处有一个黑色的手印，不过手印上只有四根手指。
看到手印，王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他？
“去去去，今天就去把道长请过来，王云先去找副棺木。没事的赶紧回家。”村长立刻发号施令。
村长都开口了，众人也离开了，毕竟鬼这种东西还是挺吓人的。
“谢，谢谢。”回去的时候，小结巴也跟过去给李耳道谢。
“李老丈，你怎么看的出来是那两个小子撒谎了？”曾大虎问道。
“终究是两个娃娃，脸上藏不住事，被我看出来了。”
曾夫人也是热心肠的人，晚上就留着小结巴一起吃。
吃完饭后，小结巴进入李耳房间，径直跪下。
“仙，仙人，教，教我。”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罢了。”
“你，你是仙，人，紫，紫云，头顶。”
听到这话后，李耳眼中精光一闪:“你能看到？”
小结巴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缘，你既然要跟着我，日后便要云游四海，你可愿意？”
小结巴想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说，人之初，是善是恶？”
听到这话，姬逸寒觉得不可思议，太清道尊是道教始祖，为何会问出儒教争议不休的问题？
儒教四祖，孔孟荀朱，孔子为第一祖，孟子称亚祖，主张人之初，性本善。荀子称三祖，却是与孟祖意见相左，主张人之初，性本恶。
四祖朱子，虽然与前面三祖时间距离较远，但是朱子那个时代儒教势微，是朱子带领儒门挺过那段时间甚至发扬光大。
孟荀二祖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二人并没有当面辩论过，因此后世才会争论不休，后来朱子更偏向于孟子的理论，荀祖一脉被打压。
“人性，本善，村，村长爷爷，还，还有，曾伯母。”小乞丐率先回答。
姬逸寒思索良久，并不知如何回答，那二蛋小小年纪便满嘴谎话，小结巴十二岁还是一片赤子之心。
不过看到李耳后，姬逸寒想到了该怎么回答:“人之初，性本善，也本恶。”
“何解？”
“善恶如同阴阳二极，有阴自然有阳，阴极阳生，阳极阴生。并没有绝对的阴与阳。
人性也是如此，有时候善压过恶，恶压过善，并不能一概而论。”
李耳笑骂道:“小滑头。”自己修阴阳大道，这小子借善恶讲阴阳分明是拍自己马屁。
翌日清晨，昨晚王云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昨晚半夜真有水鬼上门索命，那个道长也有两把刷子，降伏了水鬼，不过王云受到了惊吓，疯了。
“那水鬼据说是王驼子。”曾大虎道。
“王驼子不是王云堂兄吗？三年前听说出去做生意了，怎么死在河里。”
“那王驼子左手断了一根手指，这不是与二狗子脚腕上面的手印吻合吗？
听说是王云见财起意，半夜给王驼子下了蒙汗药，然后将人绑了，脚下吊块石头丢到了河里。
道长已经带人去打捞尸体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年王驼子为救王云伤了身子，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现在王驼子索了二狗子的命，绝了王云的后，真是一报还一报。”
既然水鬼已经被抓了，李耳也向曾大虎辞行。
得知小结巴要一起走，众人也挽留了一阵，不过小结巴执意离开，众人只能作罢。最后小结巴名下的十亩良田全部捐给了村子里。
就这样李耳带着二人云游了五十年，走遍了岚栀大陆。
“玄渊童儿，你现在可明了仙凡无别？”
“弟子明了了，仙凡无别，仙也是人，只是比凡人更强大罢了，仙有贪嗔痴，也有七情六欲，有时候仙的欲望甚至强过凡人，因为凡人力有尽时，但是修士比凡人强大太多了。”
“你有此想法也不枉我特地为你而来。当年我欠下姬空元人情，现在这人情应在你身上，你我当有五十年师徒之情。
临走时我再与你一些造化，把你的扇子与拂尘取出来与我吧。”
姬空元乃是姬家老祖名号，姬逸寒闻言，取出了空玄扇与扫霞拂尘。
李耳拿起扫霞拂尘，用手一抹，立刻扫霞拂尘就如同一柄普通拂尘一般。
“你日后行走三界，若是碰到玉清道宗门人认出此物，是个麻烦，清冥童儿真是可惜了，清禅童儿执念太重，若是看不开，日后难免刀兵加身。”李耳摇头。
清禅是玉清道宗宗主道号，全名左清禅，不过现在换没换就不知道了。
李耳展开空玄扇，看到上面的图画笑道:“姬空元啊姬空元，你也早就算到了今天吧。”
说完，李耳在扇面上以指为笔，洋洋洒洒写下五千多字。写完后，扇面上面的仙人身影消失不见。
李耳将二物两套给姬逸寒，然后对着姬逸寒一扇，姬逸寒身影变了回来，同时脑海里面多了一篇秘术《一气化三清》。
“这秘术你好生运用，日后你行走三界，太清道宗弟子也好，上清道宗弟子也好，随便你用哪个身份。”
“弟子斗胆问一问祖师，姬家现在？”
“你不必担心，人界斗了那么久，不过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罢了，西门家这些年出了不少问题，你倒是不用担心西门家的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