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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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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苍蝇和两个内保带到了一处逼仄的房间。

    两个内保啪啪啪往地上摔了五六个空酒瓶子,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跪下!”苍蝇严厉地呵斥道。

    我内心害怕极了,满地的玻璃渣子就像一个个锋利的匕首,我犹犹豫豫不敢跪,并不断地向苍蝇求饶。

    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两个内保将我狠狠地摔倒在玻璃渣子上,并用力踩在小腿上,玻璃渣子就像割豆腐一样,瞬间刺进了皮肤,鲜血直往外冒,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我不知道为什么同样为人,他们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待着自己的同类。

    刀刀见血,拳拳到肉,一个个心狠手辣,打起人来就像对待牲口一样。

    我不断地求饶,但无济于事,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你越求饶,他们越兴奋,变着法子折磨你。

    我气息奄奄,到最后直接疼得晕厥了过去。

    “咳咳咳”

    一口散发着浓烈恶臭味的水把我呛醒了,甚至能感到嘴里有小虫子在蠕动。

    我猛然间从疼痛中醒来,不断地往外吐着脏水。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水坑里,双手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水已经淹到脖子根了,稍不留神就会呛到。

    我内心恐惧极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水坑里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水体发臭,恶臭刺鼻,直抵天灵盖,恶心得都快把胆汁吐完了,更要命的是臭水浸入到伤口里,刺啦着肉疼,想去抓,又够不着,十分煎熬。

    四周黑漆漆的,略显凄清,浓云遮月风凉刺骨,一弯狼牙月挂在天边,在云里出出进进,就像狰狞的恶魔吃人的鬼。

    昏黄的灯光像瞌睡的夜,微弱地亮着,飞虫白蛾萦绕在灯罩周围,不断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幽深的树丛草木里,不时传出“索索”的虫鸣声。

    直视未知的黑暗深处,犹如在凝视深渊,无尽的黑暗和寂静,让人感到孤独、恐惧和不安。

    “狗哥,咱肾是不是不行了,一晚上要尿好几回。”

    “那肯定了,像你那样不懂节制的造,钛合金肾都扛不住。”

    “你还笑话我,你不也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咱哥俩啥时候一起去山东大学齐鲁医院青岛院区泌尿外科找找邱月,看看肾和前列腺啥的,那医生人长得漂亮,比男人还懂男人,最近老刷到她的抖音,让她给咱俩看病,那不爽死了”

    “哈哈哈,可以。哎,我给你说个事,咱园区ktv新来了一批猪仔,还是大学生呢,据说妞嫩、奶绵、臀翘、水多,叫声大,把人能快活死。明个了咱哥俩去玩玩,换换口味尝尝鲜。”

    “嘿嘿嘿,当年逆风尿三尺,而今迎风尿湿鞋,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嘛,谁不好那一口。”

    昏暗的灯光下,大狗和老狼提着裤子,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脐下三寸”那点事,情到深处,还嘿嘿嘿发出一阵淫笑。

    一听到大狗和老狼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还在园区。

    只见大狗走到水坑边上,解下裤子,“刷刷刷”往下尿,尿液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我的头上。

    “底下有人,救命呀!”我见有人在撒尿,就大声喊叫。

    我大声呼叫,把大狗和老狼吓得一哆嗦,手猛地一抖,都尿到了手上和裤子上了。

    “狗哥,水牢里面有人!”老狼震惊了一下,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前探着头往水坑里面看。

    “那不正常,每天都有人坐水牢,就是妈的刚才吓了老子一大跳。”大狗气冲冲说道。

    “狗哥,咱俩看谁尿的远,尿的准,尿的远和尿的准的,明晚肯定没问题。”老狼在大狗耳朵跟前一嘀咕,出了个骚主意。

    两个人扑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只见大狗和老狼使劲地向前弓着身子,鼓着肚皮往水坑里尿。

    我越喊叫,他们越得意,并瞄准声音传出的方向一阵乱喷。

    尿溅了我一头,气得我将他们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尿完了,他们若无其事,提起裤子,唱着“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扬长而去。

    我这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牢”,发明者真应该给发个“诺贝尔发明奖”!

    又困又疼又臭,各种滋味夹杂在一起,不断地折磨着我。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想我可能会在今晚死去,脑子里这时出现了幻觉

    林薇披着婚纱,在远处正微笑着向我招手,我慢慢地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我们深深地拥抱在了一起,承诺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也不分离。

    后来,她给我生了三个可爱的小宝宝,她主持家务,我负责养家,我们开着奔驰,住着洋房,幸福一生

    头顶又是一阵“刷刷刷”的尿尿声。

    我从幻觉中醒来,但已经无力再喊叫了,只能耷拉着脑袋,任由“风吹雨打”。

    天已经麻麻亮了,园区里面开始躁动起来。

    又是紧张的一天。

    等天大亮以后,我发现自己就在粪坑里面站着,水面污浊不堪,上面还飘着白里透红的姨妈巾,白色的蛆虫在水面上不断地蠕动,甚至都爬到了脸上。

    这时,一条小蛇在水面上吐着信子爬来爬去。

    缅甸那边天热,多毒蛇,如果被咬到了,那将必死无疑。

    我害怕极了,那软绵绵的身体一拐一拐的,看着格外吓人;但是我又希望它把我咬了,至少让我尽快解脱。

    奇怪的是,小蛇从我的脖子底下爬走了,我只是感到一丝冰凉,它却没有伤害我。

    我有密集恐惧症,那白色的蛆虫在眼前、身上蠕动,又恶心又痒痒,双手被反绑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发生。

    我难受极了,只想速死来结束这场折磨,于是不断地用头往后面的柱子上猛撞,但无济于事;想淹死,头又沉不下去。

    我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配得上此生痛苦不堪的折磨。

    我被在水牢里面整整关了三天,每天只吃三个馒头,喝两瓶水,这就是全部的能量来源。

    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旺。

    勉强支撑到了第三天,我已经气若游丝,没有了一丝力气,看东西都是重影。

    我知道自己就要死在水牢里了,像瘦猴一样,成为异国他乡的孤魂野鬼。

    但是,阎王不收,命不该绝。

    一次转机,证明了我的清白,让我重新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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