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定州你平不定的
落在甲板上之后,林枭收刀归鞘,淡漠的瞥了一眼追击而来的老者。
“这就是你们阴家的待客之道吗?”
“我只是想要搭个船而已,何苦苦大仇深似的呢,太不友好了。”
林枭越是轻描淡写,阴可人越是气的脸色铁青,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但林枭却不准备再戏耍了,而是直接用出全力,十三层龙象般若功。
吼!!!
一道龙象嘶吼之声响起,震的所有人耳膜失聪。
林枭自下而上,一掌猛然拍出。
此时双方的位置已经调换。
先前是阴可人和老者在下方迎战,现在换成了林枭。
十三层龙象之力用出,瞬间使得周围空气都开始扭曲起来。
这是力量达到极致的表现。
砰!!!
商船再度深入湖面三分,船身两旁水花高高炸起。
双掌相交。
老者修炼的乃是铁砂掌,早已经将此功法修炼到大成,一双手掌坚硬如铁,外加境界已经达到先天巅峰。
寻常先天武者,受到老者一掌,不死也会重伤,同境界之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敢与其对掌。
但今日,林枭却与其对了一掌。
结果更是让所有人震撼。
只见老者惨叫一声,手掌白骨外露,手臂不规则的扭曲,整个手臂都废了。
砰!!!
老者的身体无力跌落在甲板上,口中鲜血不断咳出。
一抹血光乍现,绣春刀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阴可人的脖颈上。
“本官只是想要搭个船,何必如此吝啬呢。”
啪!!!
绣春刀在阴可人的脸上拍了一下。
阴可人身体直接被击倒,林枭脚掌踩在其头上。
“现在本官问你,可否搭个船?”
“小子,你敢。”
老者挣扎的站起身,目露凶芒的盯着林枭。
“你可知道他是谁?”
林枭玩味一笑:“哦?愿闻其详。”
“他可是我定州世家阴家少主,少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要承受我们整个阴家的怒火,不管你是谁,都会被追杀至死。”
老者说话之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枭低头看了一眼阴可人:“原来你还挺有身份的,不过区区阴家在本官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别说你只是阴家的少主了,就算你是阴家的家主,本官想杀也就杀了。”
“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看你一口一个本官的自称,可敢报出你的名号?”
老者冷笑的问道。
林枭点点头:“有何不可,反正早晚你们都要认识我。”
“本官叫林枭,林子的林,枭雄的枭。”
“奉陛下旨意,来定州任职,现官职为锦衣卫小旗。”
“小,小旗?”
老者和阴可人确定没有听错。
是他们消息闭塞了,还是朝廷官职改革了?
小旗在锦衣卫里好像很普通吧?
何时让人感觉这么高大上了。
“小子,你确定你只是一个小旗?”
老者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林枭点点头:“不错啊,我现在就是小旗啊。”
“噗!!!”
哈哈……
就连被林枭踩在脚底下的阴可人都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只是一个小旗啊。”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这么大的优越感,将一个锦衣卫小旗说的好像镇抚使似的。”
“在定州这里,别说你一个小旗,就是一个百户也算不了什么。”
“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放了本少爷,在乖乖的磕头认个错,兴许本少爷高兴之下,能饶你一命。”
林枭淡淡一笑:“是吗?”
“那如果再加上御赐飞鱼服和绣春刀呢。”
话音落下,只见林枭套在外面的长衫撕下,漏出里面的飞鱼服。
四爪飞鱼纹,上锈金线,尊贵奢华。
当看到林枭的御赐飞鱼服和绣春刀之后,阴可人和老者全都沉默了。
锦衣卫他们了解的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对御赐飞鱼服和绣春刀却有所耳闻。
据说,唯有得到皇帝信赖的锦衣卫,才会被赏赐飞鱼服和绣春刀。
定州整个锦衣卫体系,都没有人有此殊荣。
就算是定州锦衣卫镇抚使的飞鱼服,也只是官服,而不是御赐的。
这个少年,只是一个锦衣卫小旗,就已经被人皇赏赐飞鱼服,看来此人已经是人皇重点栽培的对象。
在身份上,他们阴家家主都不敢轻易得罪皇帝宠臣。
要知道,一个皇帝的宠臣,你若是得罪,那绝对有你好果子吃。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将少爷救下来才行。
“这位大人,就算你是人皇近臣,但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定州水深的不是你能想象的。”
“若是你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就算是人皇也不好找到凶手吧?”
林枭淡淡一笑:“你是在威胁我喽。”
“先不说你们有没有那个实力杀了我。”
“就说我死了之后,你们整个定州武林势力都会被屠个干净。”
“陛下之所以一直对你们定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定州在整个武国十九州内,只能算是末尾的存在,要资源没资源,还是战略缓冲之地,就算好好管理也没用。”
“一旦武国与北齐大战,定州是首要目标,花费太多精力管理,大战时也会为别人做嫁衣,还不如就这么放养着呢。”
“本官说的可对?”
听到林枭的话,老者和阴可人沉默了。
“不过呢,本官这次下放到定州,可能人皇已经有了处理定州的意思,现在你们定州的势力需要做选择了。”
“要么臣服朝廷,要么与朝廷为敌,路是自己选的,一旦选错,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新生和毁灭都在一念间。”
“现在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第一个投靠朝廷和最后一个投靠朝廷,可是有着天差地别。”
说完话,林枭将脚从阴可人的脸上抬起,笑眯眯的道:“现在可愿意让我搭船了?”
阴可人站起身,阴冷的看了林枭一眼。
“定州你一个人平不定的。”
林枭耸了下肩:“我林枭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要这定州生它便生,我要它死它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