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刚愎自用，马岱败阵
常败军军营。
句扶和柳隐全都惊讶地看向姜维。
这位新任上官果然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有了出征的机会。
“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唯有敌人的鲜血，才能让它喝个够！”
句扶兴奋道：“今日一战，定要让那些东州人，知道我们益州人的厉害！”
柳隐则打了个哈欠，看向姜维，低声道：“老大，你知道我的第一战么？”
“当年啊，我就是个小喽啰，在金雁桥被赵云将军和魏延将军追得屁滚尿流！”
“咱们第一战，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姜维自然清楚，不过这一战，他早已经历过。
彻里吉，西羌之王，英勇善战，然而生性贪鄙，不谙计策，有勇无谋。
曹真一封书信，彻里吉便命令越吉元帅和雅丹丞相来犯，目标正是蜀军的后方。
在他们出征之前动手，则能防患于未然。
“关将军，张将军！”
“伯约，何时开始军议？为何不见马岱叔父和显通？”
关兴张苞二人，与姜维交手过后，武人惺惺相惜。
身为将门虎子，二人却对姜维没有任何成见。
“应该会马上赶到，请二位将军稍候。”
姜维心中清楚，马岱和袁綝官职都远远高于自己。
此番作战，丞相却力排众议，让众将以他为主，马岱袁綝虽然当面不说，定然会引得不满。
“军中有些事务，耽搁了些时间。”
马岱先行前来，袁綝紧随其后。
“二位将军，请！”
“伯约，这二位就没有必要参加军议了吧？”
马岱抬眼看向句扶和柳隐，“连战连败，让他们听令行事便是！”
句扶怒目圆睁，柳隐目露精光。
“无妨。他们二人是我副将，理应参加军议。”
“孝兴勇武过人，休然能攻善守。”
姜维不吝赞美，在外人面前维护手下，也让句扶和柳隐对其高看一眼。
“一众西羌蛮夷，有何惧哉？可惜兄长亡故，否则听到神威天将军的大名，他们早就退兵！”
马岱冷哼一声：“我笃定，彻里吉不敢出兵！”
袁綝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马岱的说法。
二人都想要跟在诸葛亮身边，继续北伐立功。
如今却因为姜维的猜测，便无奈对付后方的羌人。
“马超将军神威盖世，马岱将军熟知羌人习性，不妨告知我等。”
姜维客气道：“此战，乃是防患于未然！”
上一世，正是彻里吉派兵袭击汉军粮道，才导致丞相分兵对敌，耽搁了北伐进程！
姜维，绝不允许羌人阻挡丞相的步伐。
“哼，我所部兵马，可轻松取胜！”
“在下，也愿意率领本部兵马，助马岱将军一臂之力！”
说罢，二人竟不听军议，直接走出了营中，丝毫不给姜维面子。
“混账！”
句扶大怒道：“伯约！此战我们一定要赢！”
柳隐收起玩世不恭，冷漠道：“真当我们常败军是累赘？”
关兴和张苞面面相觑，姜维则抱拳道：“还望二位将军，引军五百接应马将军和袁将军！”
二人颇为不解，马岱手下西凉骑兵，可都是精锐之众。
袁綝乃永安督陈到义子，深得其真传。
这二人会输给羌人？
“老大，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输？”
关兴张苞离开后，柳隐道出了心中疑惑。
“轻敌冒进，骄兵必败。”
姜维冷静道：“西羌军队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又有战车，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什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号为铁车兵。”
“冲锋陷阵，西凉铁骑，也绝非铁车兵的对手。至于袁綝的部队，以步卒为主，结果可想而知。”
句扶皱眉道：“那你为何要让他们前去迎战？”
姜维起身，留下三个字——“为了赢！”
马岱与袁綝率领手下士兵，赫然见到了入侵的羌兵。
羌兵阵里，越吉元帅手挽铁锤，腰悬宝雕弓，跃马奋勇而出，直取马岱而去。
“好贼子，当真像偷袭我军粮道！”
越吉同样惊讶，他们收到了曹真的书信后，便偷偷发兵，正要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谁知汉军却留下了断后部队，防患于未然。
“诸葛亮果然神机妙算！”
越吉铁锤抡出，马岱不敢硬接，只得被逼退。
“可惜，你们汉人，没几个能打之人！”
雅丹丞相居中指挥，忽见羌兵分在两边，中央放出铁车，如潮涌一般，弓弩一齐骤发。
无论是西凉铁骑，还是袁綝的兵马，全都难以抵挡铁车兵的冲击。
蜀军大败而归，越吉一路追袭，马岱和袁綝等人狼狈逃窜。
好在有关兴、张苞及时接应，越吉唯恐身后有汉军伏兵，这才选择了撤退。
“铁车密围，就如城池，我军首尾不能相顾。”
姜维在远处观察战场，“待吾破之！”
回到军营之中，马岱与袁綝果断请求再战。
“姜维！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出兵？”
马岱怒目而视，“别以为你受丞相喜爱，就可以胡作非为！”
袁綝则解释道：“伯约，今日之战，乃是我二人轻敌！明日再战，定能战胜羌胡！”
姜维摇了摇头，“此时，非战机也！二位将军修整一番便是。”
连续三日，羌人不断在汉军营前谩骂。
姜维始终不出，这也令马岱、袁綝恼怒不已。
马岱更是私自送信给诸葛亮，责备姜维指挥不力。
“老大……咱们再不出战，底下的士兵已经坐不住了！”
柳隐低声提醒道：“这两日，就连关将军和张将军都颇有怨言！”
句扶点头道：“伯约，派我出战吧！那越吉的人头，我绝对会带回来！”
姜维依旧不许，他在等！
铁车兵横冲直撞，无论何等军阵，都难以抵挡。
这些时日，他每逢半夜，都会与手下士兵出营。
更是被马岱嘲讽，起夜都要有人保护。
对此，姜维丝毫不在乎，他在等战机，还在等一个人。
隔日。
马谡代表诸葛亮特意前来。
“袁将军和马将军居然被西羌人打败，丞相感到非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谡冷笑道：“二位将军在丞相麾下骁勇善战，怎么在你姜维手中就吃了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