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二章 孩子们的快乐
晚上，给孕妇洗脚丫的工作不能停……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把车子给妹妹还回去，又去了红星四合院。
张秦汉（棒梗）已经起来了，正在水池边洗脸，拿了车钥匙，顺手拧了一把秦淮茹的屁股，招呼张秦汉：
“跟我走，咱们出去玩儿去。”
秦淮茹问：
“哪儿玩去？我也去。”
“没你什么事儿，我带他去和其他小孩儿玩。”王胜文拒绝了她。
把张秦汉拉到车里坐好，打火一看，徒弟真上心：车子开回来竟然还给加满了油，太贴心了，这孩子必须提拔。
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一只活鸡、一条鲤鱼和几斤排骨，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八月十五福主们供奉给碧霞元君的一大块猪肉和两只烤鸡，还有两大块蓝色的帐子布料，加上很多蛋糕、点心、水果、干果和糖果，装进后备箱的一个大袋子里。又装了一些糖、蛋糕、点心、水果在一个小袋子里。
然后开车回家接上徐静理和魁子。
来到丁秋楠门口，给她把小袋子放下。让进家直接没理，然后开车去了姚琪兰家。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他送这趟东西，本来是想照顾一下这个和自己还算有点关系的女孩儿，没想到会让他们家发生了一场争端：
丁秋楠的父亲看到她提着袋子进门，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又给你送东西来了？”
“送东西怎么了，他毕竟是原来刘厂长给我介绍的对象。”
“哼！我看他是没安好心，连家门都不敢进。”
“什么啊，人家只是顺路，人家还带着几个孩子呢。”
“连孩子都有了，还和你处对象，真是个流氓！”
“那肯定不是他的孩子，孩子都有十几岁了，怎么可能是他孩子。”
“哼！说不定结婚早，不进家门是怕我们看出来吧？”
气得丁秋楠把袋子扔给自己的母亲：
“你瞎说，他才二十一，怎么可能有十几岁的孩子？”
“切！说不定长得少相，实际年龄三四十了也没准，要不怎么能当上你们的副厂长？我看他就是骗你的，你长得漂亮，他就是想骗你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孩儿！”
“有你我也不会嫁给他，省得以后你难为人家。”
“你还嘴硬，你那镯子是不是他送给你的？”
“是又怎么了？我喜欢！”
“你给他退回去，不嫁给他要他什么镯子？男人给女人送镯子，都是没安好心，看起来挺漂亮，其实就是个假货，拿来骗你的。”
丁秋楠干脆拿出袋子里的苹果吃了起来：
“不退，假货我也喜欢！”
“死妮子，假货不值钱，都是拿来骗女人的。”
“那你治病的那两千块钱也是人家拿来骗我的，那也是假的？人家从来也说过让我还。”
“那你也还给他！”
“我拿什么还给人家？我来到这边涨了工资才拿三十多块，还得给你们一半，我要是攒钱还给人家需要攒到什么时候？攒到我老！”
“那你不会再找一个男人，让他帮你还钱？”
“你给我找个彩礼能给两千的男人吧！”
“那你不会结了婚俩人一起攒？”
“结了婚还由得了我吗？”
“我不管，反正我没看上他，不许你嫁！”
“不嫁就不嫁！”
丁秋楠气得捂着脸哭着就跑了出去，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大半天。
老头一看丁秋楠走了，反而过去拿起袋子里的点心吃起来……
王胜文带着孩子们来到姚琪兰家，把袋子交给她：
“带来一些东西，你先收拾出来。把鱼和活鸡杀一下吧，中午我给孩子们做莱芜炒鸡和红烧鲤鱼还有红烧肉，家里有调料吗？”
姚琪兰一看他们来了，欣喜若狂，连忙把袋子接过去，边往外掏东西边回答：
“有调料，没有的我让大熊去买。唉呀，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布啊？”
孩子们没等介绍就玩到一起，他们其实已经很省事儿。
王胜文朝他们喊：
“大熊，把水果拿过去，谁想吃什么谁自己去洗。”
孩子们纷纷跑过来拿水果，只有徐静理没动，她是小公主，自然不能亲自动手。
一会儿的工夫，姚琪兰的妈妈从屋里出来了：
“大侄子来了啊，快进屋，别光在外边啊。”
“行行行，大娘，我们把东西放好就进屋。”
姚琪兰把袋子递给他，朝屋里推了他一把：
“行了，袋子里就剩点心了，你去屋里吧，这些我来收拾。”
“要不我来？”
“快去！和我妈说几句话！”又推了一把。
王胜文进到屋里，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桃酥拆开，递给老太太一块：
“大娘，我带来的桃酥你尝尝，这玩意儿不怕凉，你尝尝味道。”
老太太接过桃酥放进嘴里：
“好吃好吃，我给你泡茶喝。”
“别别别，大娘，冬天不渴，咱们聊会儿天，姚姐收拾东西呢，我给您带了鸡和鱼，还有肉和排骨，待会儿啊，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听琪兰说了，你做饭好吃，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一，奥，今年算是二十二了。”
老太太笑容满面：
“带来的谁的孩子？”
“我外甥、外甥女，还有我表侄，我带他们来和大熊二熊玩儿的，孩子们一起玩热闹。”
“对，一起玩热闹！孩子你知道我们家琪兰多大了？”
“姐说了，她三十五。”
“你不嫌她大？”
王胜文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娘，我不嫌，我们是个缘分，她要是年轻几岁，我都能娶她。”
“对！对！对！是个缘分，你俩在一起，我不反对，她和俩儿子也算有个依靠，你不嫌弃孩子们吧？”
“绝对不嫌弃，我最喜欢孩子了，天天带着他们玩儿，大娘，你知道吧，我们已经认了干亲了。”
“知道知道，回来就跟我说了，说他们又有了爸爸了。”
“嗯，他俩挺听话的。”
“当然，他们对他亲爸都没印象，你这一来，他们就能把你当亲爸，这不你给他们买的篮球，天天在院子里拍。”
“现在不行了，天太冷，怕他们冻了手，明年我们再出去打，他们玩得可高兴了，到时候带您一块去看。”
“你看你，给他们买了那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当干爸，不是应该的吗。”
“以后钱得省着点花，你还得娶媳妇呢。”
王胜文一听老太太为自己考虑，就知道这老太太是个慈祥的老人了，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
“大娘，我不缺钱花，这是我孝敬您老的，您收着，平时买菜用。”
老太太拒绝得很坚决，直接把钱推回来：
“看你这孩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王胜文又推回去：
“大娘你必须收下，以后我和琪兰姐一起挣钱养这个家，实话跟您说，我每个月光稿费都能挣一两千块钱。”
老太太有些震惊：
“啊？能挣这么多？我不信。”
“您不信问问琪兰姐，这几天她挣了多少稿费？”
“她说了，第一次就给了四百多。”
王胜文把她的手卷起来攥住钱：
“所以，您收下吧，要不我以后就不给琪兰姐写稿子了。”
老太太笑了：
“好好好，我收下了，你继续给她写稿子。”
“这就对了。”
王胜文起身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煤：
“大娘，这炉子是不是有点小？要不我去给您买个大的？”
老太太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再冷我们就烧火炕了。”
这时候姚琪兰收拾完食材走了进来，把双手放到王胜文手里：
“有点手冷，给我暖暖。”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在母亲面前显摆，于是把小手攥住：
“能不冷吗，水那么凉。”
老太太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摊开拿着钱的手：
“琪兰，看看这是女婿给我的。”
姚琪兰小嘴一撇：
“什么女婿，这是我弟弟，你以后叫他侄子，他给你你就收着，反正他一个人也不缺钱花。”
“好，侄子，那以后我和你姐都疼你。”
“知道了大娘，那以后我孝顺你，你也不能推辞。”
“好好好，我不推辞。”
姚琪兰干脆直接坐到腿上来了：
“弟，猜猜我收到的第一笔稿费多少钱？”
“大娘说了，四百多。”王胜文毫不犹豫地说。
“妈，你又出卖我！”
“哈哈哈哈！”老太太笑得恨开心。
姚琪兰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弟，说一章就四百多，那两本书有几章？”
“四十多章啊，怎么了？”王胜文回答。
姚琪兰想了想，忽然捶了他胸口一拳：
“啊？一万六千多？”
王胜文有点委屈：
“你算账就算账吧，打我干什么？”
老太太知道他们是打情骂俏所以也不干涉。
姚琪兰反应过来：
“对不起弟弟，打错了，我给你摸摸！”
“臭姐姐，你激动什么啊，四十多章，你们每周发表一章还得快一年呢，你急什么？”
姚琪兰直接亲到嘴上了：
“弟弟，遇到你真是姐的福分，姐今天把你伺候得好好。”虎狼之词都不背着母亲了。
老太太一看，就想躲出去：
“我出去看看孩子们。”
王胜文可不敢随便造次，连忙说：
“姐，吃完饭吧，现在快十一点了，咱俩去做饭，孩子们该饿了，那鸡得炖一会儿呢，我们今天在这儿待一天，让孩子们好好在一起玩玩。”
姚琪兰只能站起身来：
“妈，你在屋里坐着就行，我们俩去做饭。”
老太太一听女儿这是看不起自己啊，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啊，怎么相好的来了就不让我做了，人家孩子第一次来家里，就让人家做饭，这可不行：
“还是我去做吧，你们和孩子们玩儿会儿。”
王胜文摆摆手：
“大娘，要不这样，我们去炒菜，您蒸馒头，咱们分开干，这样您馒头蒸好了，我们菜也做好了。”
“可以可以，你看人家多会说话，小兰你给我们烧火去！”老太太报复心还挺强。
姚琪兰小声在那儿嘟囔：
“烧火就烧火，你平时不都是让孩子们给你烧火吗。”
老太太气得想过来打她：
“今儿孩子们不是和带来的孩子们玩儿吗，怎么一让你干活你就犟嘴！”
看到王胜文抱住把她保护起来，又狠狠地说了一句：
“小王走了再跟你算账，看我不打死你！”
……
王胜文在那儿炒菜，过来烧火的竟然是二熊。
嘿嘿，这小子有意思啊，怎么和自己小时候一个尿性。
于是边炒菜边跟他说话：
“二熊，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邻居是个当过御厨的老头，我平时也是过去给他烧火，然后偷偷学厨艺。”
“啊？爸，怪不得你会炒菜，你是从小就学啊。”
“对啊，炒菜也是该练童子功，因为小孩儿的味觉最敏感，所以比较容易掌握口味，不光是咸淡。”
“奥，那我跟你学，那咱们家不就成了祖传了？”
“行啊，你看这个炒鸡，就得把鸡肉先炒个半干，把鸡皮炒爆了，这样你加了水炖，鸡肉才能再把汤汁吸进去，汤汁里的味道也就随着进去了。肉吸了汤汁，反而变得松软起来。”
“爸，我知道了，就是一紧一松，就好啃了吧？”
“对，炒鸡这样，待会儿炒排骨也是一样，热油一爆，把表面炒干了，然后才能加调料和水，炒排骨一般都得加点料酒，这样才能更入味，没有料酒放一点白酒，酒精本身就是挥发的，只要加热到一百度，酒精就全挥发了，菜里也就没了酒味儿。”
“爸，要不我试试？”
“不行，你还太小，手腕没劲，你得先看我翻炒的动作，平时没事儿模仿一下动作，你得慢慢来，怎么可能一下就上手。”
“爸，我知道了，我认真看。”
厨房里老太太在那儿蒸着馒头，姚琪兰依着门框在那儿看，看到爷俩在那儿相谈甚欢，心里满满的欣慰：
要是天天能这样该有多好啊！
老太太又想到了什么：
“别在那儿傻笑，过来给我烧火，都干活，就是你在那儿闲着！”
“好好好，我来烧火。”
“小火慢慢蒸！”
女人被训斥了，有些委屈：
“知道了。”
……
馒头蒸好了，菜也炒出来了，女人又精神起来，朝着正玩得高兴的孩子们喊：
“吃饭了，都给我去洗手吃饭，大熊，你把大桌子擦擦，今儿菜有点多，咱们用大桌子吃饭！”
扭头又看看正在笑着看她表演的老太太：
“妈，我把馒头拾出来？”
“早该拾出来了，再不拾出来就该塌了！二熊，你也去洗手，别在那儿比划了。”
……
饭菜放好了，大家都坐到桌子前，王胜文还吩咐大熊每个人跟前都放了盘子。
孩子们没有一个拿起筷子的，乖乖坐在那儿等大人说话。
王胜文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训话的机会：
“说说你们都玩儿了些什么？一个一个来。”
大熊先站起来：
“我给他们削苹果皮还有剥橘子皮，然后还打扫了垃圾。”
“很好！坐下吧。”
陈文魁第二个站起来：
“我吃着水果教张秦汉写字。”
王胜文点点头：
“你也很好，坐下吧。”
二熊第三个站起来：
“我烧火了，还跟你学了炒菜。”
“这些我知道，以后我来炒菜，烧火的就是你了。”
徐静理第四个站起来：
“我吃着水果看他们写字。”
“你不好，这次就不惩罚你了，下次再这样我会打手，女孩儿不能光玩儿不干活儿，收拾垃圾应该是你的活儿。”
徐静理底下头：
“舅舅，我知道了。”
“坐下吧，下次注意！”
张秦汉（棒梗）最后一个站起来：
“表叔，我除了学写字还给他们砸了核桃。”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表现不错，以后继续加油！坐下吧。现在让你们姚阿姨给你们分菜，都吃分到自己盘子里的，不许自己去盆里去夹，知道了吗？”
老太太笑了：
“孩子，你是大家里出来的吧？”
“大娘您怎么知道？姐，你先给他们分排骨，每人两块。”
“大娘小时候在大家里做过丫鬟。”
王胜文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老太太盘子里：
“大娘，也不算是大家出来的，大学里就是这样，食堂师傅给每人分好菜，各人吃各人的。这排骨炖得挺烂，你吃一块尝尝。”
姚琪兰在那儿分排骨，老太太夹起排骨放进嘴里：
“啊？味道这么好？你真跟御厨学的？”
“真的，没骗您。小孩儿你们可以吃了，姐你也吃。”
王胜文说着给女人和自己夹了一块排骨。
女人夹起排骨咬了一口：
“弟，你炒的好吃。”
那边陈文魁还贴心地把排骨里的骨头给徐静理剔出来。
于是王胜文训斥：
“陈文魁，不许你这么宠她，她自己有手，让他自己吃！”
老太太笑了：
“还说不是大家里出来的，规矩都和大家里一样。”
姚琪兰笑了：
“妈，大家里不是该丫鬟给剔骨头吗！”
让你多嘴，又挨打了吧。
王胜文一看不行，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老太太盘子里：
“大娘，排骨就给孩子们啃吧，您尝尝我做的这红烧肉。”
“还是你好，这个死妮子天天跟我犟嘴！”
“姐，你把那个鱼拆拆吧，会吗？”
“会，上次在梁拉娣家看见她拆了。”
王胜文把盆子里的排骨都给孩子们分了，还给二熊多分了一些，算是对他给自己烧火的奖励：
“都把排骨啃完然后去水管那里洗手回来再吃。”
老太太有些疑问：
“这个梁拉弟是谁？”
“妈，我上次去机修厂认的妹妹，也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弟弟也帮她们家。”
“啊？你们成了姐妹了？”
“嗯，都是我们强迫弟弟的，他不敢反抗，这次这两本书就是我们俩合伙出的，我俩一人一半。”
老太太看向王胜文：
“你受得了吗？”
“妈，弟弟可强了，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
老太太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男人就是身大力不亏，你看这小伙子多高多壮。”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这娘俩什么人啊，该不会都是魔吧？
老太太继续说：
“孩子你别不好意思，大娘年轻时就是靠这些本事把男人从小姐手里抢过来的。”
王胜文太尴尬了：
“大娘咱不说这个了，孩子们还在呢。我们跟梁姐订好了，过年的时候啊，我把她们娘几个接到这儿来，和咱们一起过年，那时候才热闹呢，你欢迎不欢迎？”
老太太高兴得都拍手了：
“欢迎欢迎，太欢迎了，老太太我就喜欢热闹。”
孩子们一听更是感兴趣：
“舅舅，我们还来吗？”徐静理这个小社牛立马问到。
“你们想来就来啊，就是为了你们高兴。”
张秦汉更是举起双手：
“必须带我来！太远我自己来不了！”
“行，也带你来，也把妹妹带来，只要不打架，今年让你们把鞭炮放够。”
大熊也举手：
“我最大，我点鞭炮他们看，我最会放鞭炮了！”
孩子们一个一个举手：
“我烧火做饭！”
“我教他们写字！”
“我砸核桃给他们吃！”
“我扫地！”
王胜文连忙把给他们打住：
“你们也得给他们留点活儿干。”
大熊：
“让他们帮我洗盘子。”
女人挥了挥手：
“快去洗手，回来吃鱼！”
……
接着就是红烧肉和莱芜炒鸡，最后是白菜，孩子们甚至没吃多少馒头。